順便幫忙摘菜。
誰家有個紅白事,四合院裏的人都會主動幫忙,雖然心裏不滿賈家的摳門,但也都礙于規矩幫忙。
大家都等着大吃一頓,解解饞呢,可賈家的做法讓大家的希望破滅了。
李抗戰看着黑着臉的傻柱:“柱子,怎麽了?”
傻柱撇嘴:“師父,你瞧,就這麽點菜跟糧食,這麽多人起碼得五六桌吧。”
“賈家就讓做四桌,還全都是素菜,就買了二斤肉,四隻雞·······”
李抗戰安慰道:“你管他呢,反正給你錢了。”
“雖然沒有肉,但起碼有菜啊,反正咱們兩家一共才随禮金一塊錢,就别要求那麽高了。”
“你不是買肉了麽,咱們關起門來自己吃肉不香嘛。”
傻柱不甘心:“這老賈婆子,太摳門。”
“既然随禮金了,這飯不能不吃,豈不是太便宜了賈張氏這個老虔婆!”
“賈張氏怕秦家的人在她家留宿,晚上又要供應一頓飯,剛才就說讓中午開飯,我說來不及她才改成了下午兩點。”
“咱們吃她一頓,晚上自己再炖肉吃。”
傻柱跟賈張氏較上勁了,這頓飯本來是打算不吃的,但賈張氏的做法讓他惡心,現在非吃不可了。
李抗戰想想也無所謂,這年月能吃頓青菜,白面饅頭也是不容易的。
這也就是他李抗戰有能力,有辦法,他們家跟何家才能敞開了吃喝,不然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
傻柱接下來去了賈家炒菜,一群婦女給傻柱打下手,還好沒有秦淮茹,她正陪着娘家人唠嗑。
傻柱這飯越做越難受,真想撂挑子。
沒有肉就算了,炒個素菜還不許多放油,每個菜就放了幾滴油,這飯菜能好吃?
傳出去,别人還以爲他傻柱廚藝不行呢,容易砸了招牌。
就這賈張氏還舍不得呢,明明買了四斤肉,賈張氏卻藏起來二斤,白面也被她克扣了一些。
也不知道賈東旭知道後,會不會半夜來從地底下上來,找他的好母親聊聊人生。
看着二斤肉,傻柱隻能剁成肉末了。
肉末白菜,肉末豆腐,肉末茄子,肉末土豆泥·······
蘿蔔絲,胡蘿蔔絲······
小雞炖土豆。
賈張氏看到這個菜,便道:“傻柱,你家不是有蘑菇嗎?”
傻柱瞪着眼睛,看着賈張氏:“你咋知道的?”
賈張氏:“我都看到了。”
傻柱:“那是我師父從鄉下拿回來的,你就甭想了。”
“小雞炖土豆也一樣吃。”
賈張氏不滿:“你可真小氣。”
若不是考慮到需要傻柱繼續做飯,她差點就把你真是個傻子給說出來。
閻埠貴這個時候拿着賬本,去了賈家。
這是賈張氏要求的,她看秦家人遲遲不給禮金,生怕這錢進了秦淮茹的兜裏,這才搞了這麽一出。
秦淮茹看破了賈張氏的心思,隻能讓娘家人寫禮金。
随着閻埠貴一筆筆入賬,賈張氏的臉黑成了鍋底灰。
秦家人都是鄉下人,禮金顯然不多,成年人辛苦一天才賺兩毛錢的公分,最多的禮金也才五毛錢,還是秦淮茹的爹娘給的。
其他人一毛,兩毛的,這個錢數在鄉下可不少了。
隻不過,這跟賈張氏心裏的預期相差甚遠,賈張氏注定要賠錢了。
把錢看得比命還重的賈張氏,怎麽可能不黑臉?
當場,賈張氏撂臉子讓秦家人十分不爽,讓秦淮茹十分難堪。
隻不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大家都刻意沒有發火。
下午兩點,賈家的白事飯準時開席。
李抗戰帶着妹妹,傻柱帶着妹妹,媳婦,小舅子,小姨子,還有聾老太太,八個人做了一桌子。
因爲有聾老太太在,易中海帶着一大媽也湊了過來,正好十個人将桌子坐滿。
起初,易中海是不願意過來坐的,但一大媽提醒他其他桌子都已經超過十個人了,擠不進去人了。
他們倆也隻能來這張桌上擠擠了,不然這口飯他們是吃不上了。
賈家作爲東道主,還沒有發言呢,已經有人忍不住動了筷子。
正因此,引起了連鎖反應,有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乃至更多個效仿,賈家人也省了發言的口水。
傻柱喝了一口白酒,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去。
“呸,這是人喝的嘛。”
李抗戰教訓道:“你以前不也喝散白酒?”
傻柱并不辯解,示意他親自嘗嘗。
李抗戰最終也沒忍住,吐了出去。
“兌水了!”
傻柱點頭:“本來就是幾毛錢一斤的散白,兌的水比三大爺還多,這酒怎麽喝?”
李抗戰:“那就不喝了,咱們吃飯,晚上再喝。”
易中海本想說兩句,但想着他跟傻柱的關系已經鬧掰了,加上這酒他也嘗了,心裏對賈家也有怨言,索性裝作不知道。
一桌子菜,唯獨炖小雞算得上正經的葷菜,半斤豬肉剁成肉末其實也沒多少,炒菜房裏後你不仔細扒拉,都找不到。
聾老太太是年長者,一直雞腿自然是給她了。
三個孩子,兩隻雞腿也不好分配,聾老太太也沒謙讓,啃着雞腿還吧唧嘴,喊着好吃,香。
剩下一個雞腿,三個孩子都很渴望,但良好的教養使得他們沒有一個人,主動伸手去夾。
大人們也不好意思跟孩子搶吃的,你推我讓,最後這個雞腿安然無恙的擺在盆子裏。
李抗戰一看這不行啊,建議道:“這個雞腿你們三個誰想吃就吃吧。”
“晚上,我去買隻雞回來炖了,到時候兩隻雞腿補償沒吃到的人。”
齊招娣很會做人,夾起雞腿放在了李抗美的碗裏:“抗美先吃,金寶跟來娣晚上再吃。”
李抗美也不客氣,隻是她吧雞腿用小手把肉給撕下來:“雨水姐,我們一起吃。”
許大茂那邊不動筷子,也不喝酒,反而色眯眯的看着還是花骨朵的秦京茹,顯然是動了心思的,但秦京茹的家人都在,許大茂不敢作死。
這邊氣氛一片祥和,其他桌就不同了。
秦京茹憋着嘴:“棒埂,你把正盆雞肉都護在你面前,别人還怎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