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工資不算低了,也有額外的進項。
但這份外财注定隻能幹四年,四年後風潮湧來,風聲太緊,這門生意是必須斷掉的。
自己雖然剛剛賺了一筆錢,可就算換成糧食也就三口之家吃上三四年而已,自己還要養妹妹,有了孩子,還要養孩子。
楊廠長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小芳姑娘不是城裏戶口,沒有糧食定量,将來孩子随母親,也沒有糧食定量,連奶粉票都沒有,到時候自己要是斷了經濟來源。
光憑工資,真的能養活這一大家子嗎?
能,但是日子會過的緊巴巴,看看梁拉娣就知道了。
他是個沒有金手指的穿越者,總不能一家子天天吃調料吧。
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呢?
還有時間,足夠他爲以後打下堅實的經濟基礎。
作爲一個穿越者,愛一個姑娘還要畏首畏尾,算什麽穿越者?
小芳姑娘,我李抗戰,娶定了,除非她不嫁給自己。
抛卻心中煩擾,李抗戰騎着二八大杠回了四合院。
傻柱竟然沒睡,等着他回來八卦呢。
“師父,怎麽樣了?”
“李懷德這次不死也得脫層皮,最主要四九城又要多一個太監了。”
傻柱撓頭:“此話怎講?”
李抗戰:“羅衛國的媳婦,當中把李懷德的小唧唧給要掉了。”
“嘶·······”
傻柱不可置信的道:“這娘們可真夠狠的。”
李抗戰:“所以說,甯可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啊。””
“行了,别在我這扯淡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李抗戰把傻柱趕走之後,也休息了。
翌日。
李抗戰到了廠裏,就跟廠門口的保衛科人員打聽了一下。
“李懷德呢?”
“小黑屋裏關着呢。”
李抗戰八卦道:“他哪裏沒事?”
“沒事?呵呵,齊根斷掉你說有沒有事?”
“嘶······”
回到食堂,劉岚跟馬華倆人盯着黑眼圈。
劉岚:“抗戰,你有時間走一趟吧,我們倆用自行車拉不回來。”
李抗戰點頭:“晚上吧,今個白天李懷德事情搞不好要問咱們幾個。”
果不其然。
上班沒多久,就有人下來把李懷德給帶走了。
同時把他們幾個單獨叫走,分開詢問。
詢問完了,楊廠長親自跑來食堂。
“抗戰,領導來了,中午你親自掌勺。”
李抗戰:“廠長,中午喝不喝酒啊?”
楊廠長:“喝,但不會多喝,淺嘗即止。”
李抗戰表示自己明白了。
郝胖子這個時候已經拎着豬肉,活魚,小雞進來了。
李抗戰也不客氣,傻柱殺雞宰魚。
端菜的時候,大領導還打趣李抗戰。
“你小子好難請啊,可是好些日子沒去我家了。”
楊廠長笑道:“抗戰啊,你跟老領導商量個固定時間,到時候按日子去給老領導做飯。”
李抗戰:“那成,我明天去領導家再商議。”
下午,秦淮茹來了廠裏找易中海。
“這位女同志,你不能進去。”
大門口秦淮茹被攔住了。
“你好同志,我找一下一車間的易中海,易師傅。”
“易中海?”
這個是人是新來保衛科的,根本就不知道易中海是誰。
秦淮茹:“對,我有要命的急事,麻煩您給喊一聲。”
保衛科的這位同志回到收發室,跟其他同時一說,有人知道易中海,确定了有這個人。
“那行,你等着我去給你找,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秦淮茹。”
幾分鍾後,一車間。
“易中海,易師傅······”
正在彎腰幹活的易中海擡起頭來:“誰喊我?”
“易師傅,廠門口有人找你,說叫秦···秦···”
易中海提醒:“秦淮茹?”
保衛科的同志猛地拍了下大腿:“對,就叫秦淮茹,您快去一趟吧,她說找你有要命的急事。”
易中海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了賈東旭。
脫下手套:“我這就去。”
跟車間主任打了聲招呼,易中海直奔廠區門口。
軋鋼廠可不小,人家幾分鍾就從廠門口帶來車間,是因爲年輕腳快。
易中海不行,他用了十幾分鍾,還呼哧帶喘的。
“淮茹,出什麽事了?”
秦淮茹拉着易中海的胳膊:“一大爺······”
眼淚就流了出來。
易中海安撫着秦淮茹:“淮茹,别激動,有什麽話慢慢說。”
秦淮茹:“一大爺,東旭,東旭他要不行了。”
哎。
易中海心裏感歎,這一天還是來了。
該來的始終會來,命中注定的誰也躲不過去。
“淮茹,你先去醫院吧,我跟廠裏說一聲,随後就到。”
秦淮茹哽咽着:“一大爺,東旭不在醫院了。”
不在醫院?
易中海忍不住問道:“那他哪去了?”
秦淮茹:“被我婆婆給接回家裏去了。”
易中海明白,賈張氏這是不想讓賈東旭S在醫院,想讓他從家裏走。
或許也有心疼錢的緣故,如果盡力救治,或許還能托一些日子。
但賈家已經被賈東旭給快拖垮了。
秦淮茹走了,易中海去車間請假,拖着長長的背影,有些落寞。
腳步有些踉跄,整個人瞬間就是去了精氣神。
仿佛一下蒼老了許多,雖然他投資賈東旭是目的得,但他也真的對賈東旭付出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麽多年相處下來。
就是養個小貓小狗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人呢。
他易中海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也不是鐵打的,自己徒弟要走了,傷感是在所難免的。
“主任,我要兩天假。”
“老易,家裏出什麽事了?”
易中海身影有些顫抖:“東旭,要不行了,師徒一場,我要送他最後一程。”
“唉,老易,想開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