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聾老太太滿四合院,對别人的事不聞不問,隻對兒子易中海,孫子傻柱的事情上心。
不管他倆做錯了什麽事,老太太都毫無原則可言的偏心眼。
如果說她是老而不死是爲賊,這就過了,人家也沒幹什麽壞事。
在大家吃不飽的時候,她倒賣糧票,傻柱犯錯偏袒傻柱砸人家玻璃,把婁曉娥跟傻柱關在一個屋裏,讓婁曉娥給傻柱留後。
坑苦了婁曉娥,除了這些意外,聾老太太沒其他過錯了
關于聾老太太的身份,衆說紛纭,李抗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爬雪山過草地送鞋子的事情,他不敢苟同,聾老太太難道不願千裏親自送的布鞋?
不過人家畢竟年紀大了,尊老愛幼是我們的傳統美德,大家還是很給老太太面子,這事就這麽揭過去了。
李抗戰也沒有繼續咄咄逼人,不過呢,四合院的鄰居們都把各自的捐款給要回來了。
李抗戰很大方的表示,一分錢就算了,不管别人如何,他願意跟賈家做一分錢情分的鄰居。
嗯,再多就不行了。
捐款解釋,人群散去,李抗戰就回去收拾衛生了。
賈家,秦淮茹挺着個大肚子,賈張氏還不依不饒的讓她去做飯。
秦淮茹張嘴:“媽,東旭補償金的事情?”
賈張氏:“怎麽,你還惦記着我兒子用命換來的錢啊?”
“不該問的别問,照顧好我大孫子,伺候東旭才是你最應該做的。”
秦淮茹挺著肚子,整了一鍋棒子面窩頭。
棒埂還小,如今的棒埂才八歲,隻知道父親住院了,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小當更小。
看着窩頭,棒埂埋怨道:“媽,又吃窩頭,我吃的拉粑粑都費勁。”
“能不能不吃窩頭了。”
小當:“媽,我要吃白面饅頭。”
棒埂:“奶奶,我要吃肉。”
賈張氏也是摔摔打打:“想吃肉找你媽要去,要不是她沒能耐全家都靠着我們東旭養,我兒東旭能工作的時候走神,落得如此下場嗎?”
秦淮茹委屈巴巴:“媽,您這是什麽話?”
“東旭出事我也很着急,心疼。”
“再說您也不能這麽跟孩子說話啊。”
看秦淮茹敢反駁自己,賈張氏:“哼,你就是喪門星,我兒東旭能有今天都是因爲娶了你這個掃把星。”
秦淮茹撂下筷子,扭過頭,眼淚漱漱的流。
論哭這一塊,隻服秦淮茹,這眼淚就像及時雨宋江一般,又像曹操說來就來。
(說曹操,曹操到-·-)
這個時期的秦淮茹還是新手村裏,初出茅廬的心機女,段位極低,還沒成長到頂級綠茶。
不過該有的技能都會了。
賈張氏:“别哭了,哭給誰看啊?”
考慮到秦淮茹肚子裏的有可能,給賈家添個孫兒,賈張氏撇撇嘴:“晚上我去醫院照顧東旭,明天你去醫院換我。”
“我不在家,晚上照顧好我的大孫子。”
賈張氏走之前把加東西的補償金,是藏了又藏,炕席底下不行,覺得不穩妥,櫃子裏又怕被秦淮茹翻到,好一頓翻箱倒櫃。
最後把錢藏在了,她那已經打鐵的枕頭裏。
賈張氏走了,天也黑了。
這年月大家都吃糠咽菜,這賈張氏不僅長得醜,跟豬八戒她二姨似的,就那身材也跟老母豬成精了一樣,離老遠看就看老母豬站起來走路一樣。
秦淮茹卻并不輕松,她已經懷胎八月,身子本就愈發沉重,折騰一天雙腿都打擺子,浮腫了。
關鍵是家裏的小祖宗,棒埂還在那裏耍脾氣,沒有肉不肯吃飯。
秦淮茹無奈隻能去找傻柱求助了,她捋了捋自己的鬓角發絲,然後聽着肚子人爲未出門,肚子先出門,朝着對面的傻柱家走去。
這個時候我們的主角,李抗戰用他的枕頭巾子當抹布,把屋子裏裏裏外外的灰塵擦拭了一遍。
就連水泥地都擦得一塵不染。
李抗戰關好門窗,進入随身倉庫,沒有床難道就能難道他?
現在可是初春啊,春寒乍暖的,早晚可是很冷的。
雖說,小夥子睡涼炕,全屏火力旺,可讓他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打地鋪,睡一晚,他隻能說一句,臣妾做不到啊。
萬一把腎給拔壞了,往後怎麽娶媳婦?怎麽過上性福生活?
偌大的随身倉庫裏,不僅有堆積如山的調料,還有他直播時候的桌椅闆凳,另外還有要一些工作人員買的飲料,礦泉水,特侖蘇。
還有幾箱子泡面,火腿腸,這些是工作人員的午餐,以及直播加班時候的晚餐。
特别還有幾條香煙,這些都是精神食糧啊,可惜就是少了點,李抗戰把電腦桌上拆開包裝的香煙揣進兜裏。
讓他心裏安慰的是,倉庫更夫的小鐵皮房裏,有着一張折疊單人床,還有一張掉了漆皮的破舊沙發。
床底下是一膠絲袋子土豆,跟幾顆大白菜,菜闆子上還放着幾根大蔥。
還有更夫用來做飯的煤氣罐,鐵鍋,大半桶十斤裝的食用油,還有半袋子大米,冰箱冷凍裏有着一些雞雜,凍肉,豬肉餡,凍魚。
保鮮層裏放着一些應季蔬菜,雞蛋,最可氣的是保鮮層你不放點好的,你放那麽多挂面幹啥?
挂面這東西你放外面他也不會壞,非要放在冰箱保鮮層裏,這不是浪費麽,你放點水果也行啊。
李抗戰把單人床從倉裏搬走,晚上他不用睡地上了。
看着更夫用過的被褥都比自己的幹淨,李抗戰就把自己的被褥全都鋪在了床上。
住宿的問題解決了,他的肚子餓了。
從食堂拿回來的窩頭,還有剩菜,李抗戰咬了一口冷透了,硬邦邦的窩頭。
感覺十分紮嘴,刮嗓子。
進入倉庫煮了一袋康師傅,還很奢侈的加了一枚雞蛋,一根火腿腸。
從從庫裏端着熱氣蒸騰的方便面,李抗戰把窩頭掰碎放在面湯裏。
唏哩呼噜的吃完方便面,窩頭也泡軟了,吃了倆窩頭,這才打了個飽嗝。
剩下的窩頭跟剩菜,他全都放在倉庫裏當明天的早飯。
吃飽喝足,李抗戰喝着肥宅快樂水,忍不住感歎,以前的自己什麽時候吃過剩飯剩菜?
現在竟然連剩飯剩菜都不舍得扔了,真的是環境改變人啊。
看着手裏的肥宅快樂水,李抗戰把瓶蓋擰上,不舍得放入倉庫,一共也沒幾瓶要省着點喝,喝光了就沒了,想再次喝到不知猴年馬月了。
有點小潔癖的他,和衣躺在單人折疊床上,兩套被褥明天拆洗一下。
仍是不可能扔的了,棉花可是好東西,要知道去供銷社買棉花可是要棉花票的。
一年到頭攢點棉花票,還得用來做棉襖,棉褲,冬天穿。
李抗戰這邊和衣而眠了,傻柱那邊卻爲了難。
“傻柱,今天的盒飯能給我們家嗎?”
秦淮茹敲開傻柱的房門,眼神四處踅摸,正是在尋找傻柱的飯盒。
“秦姐,今天沒帶飯盒回來。”
傻柱解釋道:“下午得知東旭哥出事,我就跟着一大爺去醫院了。”
秦淮茹滿臉的失望:“棒埂跟小當已經好久沒吃過肉了,正在家鬧呢,沒肉不吃飯。”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本來日子就難,東旭出了這樣的事情,家裏都亂了套了,錢又都在我婆婆手裏攥着,我上哪給他們弄肉啊。”
看着秦淮茹迷人的雙眸,淚欲潸,傻柱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