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
秘書沖過來道:“蘇總這是心疾複發了,快送老先生去醫院!”
一行人立刻擡着蘇聯程上了車。
鄭铮有些不放心,也跟着一起上了車。
蘇尋接到消息後,立刻趕去了醫院。
當她看到站在醫院走廊下的鄭铮時,似是明白了怎麽一回事,頓時走過去抽了他一個耳光 。
“你知不知道我爺爺不能情緒太過激動,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
鄭铮冷冷的盯着她:“你應該慶幸自己是女人!”
否則這一巴掌怎麽來的,隻會加倍還回去。
蘇尋惱道:“你馬上滾,不,帶着你的家人一起滾出去,否則我跟你沒完!”
鄭铮狐疑的看着她:“你來到醫院第一時間關心的不是蘇先生的病情,而是急着把我趕出京平,不知道的還以爲蘇大小姐想要遮掩某個秘密,而這個秘密跟我,不,還有我的家人有關。”
蘇尋暗暗的握緊了手指,鄭铮這家夥太聰明了,解釋太多反而讓他更加起疑。
“鄭铮,是你的出現刺激了我爺爺,導緻他病情複發,我當然不想讓他再看到你!”
鄭铮總覺得其中有什麽貓膩,他長了個心眼,佯裝從醫院的前門離開,卻悄悄的從後門潛入。
回想着蘇老先生發病的情形,他越發覺得蘇老先生好像跟甯娜有什麽淵源。
打定主意後,他立馬用借用醫院的座機給甯娜的旗袍店打了個電話。
隻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甯娜,而是另一個聲音。
“喂,你找誰?”
鄭铮什麽也沒說,隻是挂掉了電話。
竟然還有人在店裏盯着甯娜,這就越發的奇怪了。
他随即又給甯穎打了一通電話:“小穎,去旗袍店接你姐姐來市區醫院。”
“你咋了?”
“我沒事,但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甯穎立刻明白了,鄭铮明明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姐姐的,卻非要打給她。
隻能說明,姐姐那邊一定是受到了什麽阻力。
鄭铮這是希望她能夠把姐姐解救出來。
挂掉電話後,甯穎二話不說就一個人開車去了旗袍店。
果不其然,她一進門就看到有個陌生女人正搬着小闆凳守在門口,而甯娜正在低頭做旗袍。
見甯穎進來,女人立刻起身道:“今天甯師傅隻做我一個人的旗袍,你改天再來吧。”
甯穎直接一把将她推開:“起開!”
甯娜聽到她的聲音,立刻放下手裏的活,迎了過來:“小穎,你怎麽來了?”
甯穎拉住她的手:“姐,跟我走!”
兩姐妹正要離開時,陌生女人忽然抱住了甯娜的腿:“你……你……你不能走!”
甯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但她相信自己的妹妹,頓時解釋道:“姐,我家裏好像有急事,要不改天再幫您做?”
“不行,我今天還要穿着這件旗袍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晚宴,你今天就得給我趕出來!”
甯穎深吸一口氣,随即托住腹部,氣運丹田,一腳把女人踹翻:“去你的!”
她立刻拉着甯娜快步進了車裏。
女人追出來時,車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頓時焦急的跑回旗袍店,不停的撥打着蘇尋辦公室的電話,隻不過接電話的人卻不是蘇尋,而是她的助理。
“請你轉告蘇小姐,我……我沒看住甯娜,她被她妹妹帶走了!”
助理知道事關重要,他立馬撥打了醫院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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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蘇聯程已經蘇醒。
蘇尋輕聲詢問道:“爺爺,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聯程擺了擺手,随即坐了起來:“我想見鄭铮。”
蘇尋皺了皺眉:“爺爺,鄭铮已經回家了。”
蘇聯程斬釘截鐵道:“我要見他!”
“爺爺,我覺得您還沒有完全清醒,還是好好休息吧。”
蘇尋随即對醫護人員道:“不好意思,我爺爺神經有些錯亂,能不能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當然,我們可以幫蘇先生吃點安眠藥,這樣就可以讓他好好休息了。”
“那就開吧。”
蘇聯程氣急敗壞道:“蘇尋,我沒有瘋,你到底在做什麽?!”
“爺爺,我隻希望您好好休息一下,等養好了身子,再做什麽也不遲。”
“我要見鄭铮!”
片刻後,一個人高馬大的男醫生,帶着一個女護士走了進來。
兩人都是全副武裝,女護士看上去怯生生的,甚至有點毛毛躁躁的,差點打翻了針盤,幸好被男醫生扶住。
兩人給蘇聯程喂了藥後,他便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蘇尋随即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在老爺子醒來之前,盡快把鄭铮一家子趕出京平。
不惜一切代價!
但她不知道的是,房門關上的那一刻,蘇聯程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男醫生也摘下了口罩。
“蘇先生,您還好嗎?”
蘇聯程緊緊握住鄭铮的手:“鄭铮,帶我去見你太太,求你,這對我很重要!”
鄭铮直接把甯娜臉上的口罩摘下來:“蘇先生,我已經把她帶來了。”
他給甯穎打完那一通電話後,就一直在門口守着。
在看到甯娜的那一刻,就拉着她進了醫護人員的休息室。
兩人搞了套醫護人員的衣服,匆匆換上後,就進了病房。
幸好蘇尋那女人心裏裝着事,一時沒認出兩人。
看着甯娜的眉眼跟囡囡的眉眼如出一轍。
蘇聯程就知道他錯的有多離譜。
他就說嘛,一個人再怎麽改變,怎麽可能連樣貌、性格都變了。
他的囡囡也是這世上最善良、最溫柔、最乖巧的女孩子。
“囡囡……”
甯娜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蘇先生,我是甯娜。”
蘇聯程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他從床上起來,直接跪在了甯娜的腳下。
“對不起,對不起……”
甯娜連忙去攙扶他:“老先生,這個使不得啊,更何況,這是苟家母女做的孽,我沒有遷怒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