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漾慌亂的拽着他轉身離開:“外公,我……我忽然肚子不舒服,咱們回家吧。”
此時站在蘇聯程身邊的蘇荨忍不住道:“表妹,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我……我就是突然肚子疼。”
蘇聯程擔心外孫女有什麽意外,連忙帶着她上了車。
蘇荨則狐疑的朝着苟漾剛才要去的地方的看了一眼,目光頓時落在了甯家姐妹的身上。
其中一個女孩的眉眼像極了姑姑。
難道苟漾就是看到了這個女孩才轉身離開的?
走出百貨大樓後,蘇荨立刻對秘書道:“幫我去查個人,記住,一定不要讓爺爺知道。”
甯穎開心的跟秦昭炫耀着手上的南瓜手镯。
“好不好看?”
“我之前給你買了那麽多都沒見你這麽開心。”
“意義不一樣啊,鄭铮買的,就是我姐給我買的。”
甯娜笑道:“以後等鄭铮的琉璃生意好了,咱姐倆每年都買一個。”
鄭铮頓時摟住她的肩頭:“這個想法不錯,黃金保值的,你就當是幫我存錢了。”
甯穎還是不願意叫鄭铮一聲姐夫,直接道:“你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隻要資金方面解決了,其他也沒什麽大事。”
“你缺多少,我借你。”
鄭铮知道甯穎名下還有幾家連鎖藥廠,手底下有幾萬人要養活,運轉資金自然不是一筆小數,他自然不好意思跟她開口。
“我已經跟蘇信誠投資商行約好了時間,如果談判順利的話,運轉資金也不是問題。”
“你不是跟何嘉耀關系不錯麽,怎麽不去找他?”
“我離開了他的公司,跟他就是純粹的朋友,朋友之間最好不要牽涉利益,否則出了什麽變故,這朋友怕是也做不成了。”
“你向來有主意,自己思慮周全就好。”
隻是令鄭铮沒有想到的,當他前往蘇信誠投資商行時,卻被告知,他的投資申請案已經被淘汰了。
鄭铮頓時一臉狐疑,之前他明明跟投資商行的蘇經理聊得不錯,怎麽說淘汰就淘汰了。
不過時間不等人,琉璃廠年後就要運轉起來,他必須在此之前争取到一筆投資資金。
就在他轉身想要離開時,恰好看到一群人正簇擁着一位老者走過來。
兩人目光相撞時,老人認出了他:“你是四合院隔壁那小夥子?”
“您是?”
蘇聯程看了看他手裏的牛皮袋子,立刻明白了他來這裏的目的。
“小夥子,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跟我去辦公室叙一叙?”
鄭铮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商務人士簇擁着這位老人,立刻意識到他可能就是這家投資商行背後的大老闆,頓時道:“當然。”
辦公室很是氣派,清一色的中式風格,古樸典雅。
兩人像是相見恨晚,從茶藝聊到了棋藝,又從國内聊到了國外。
得知鄭铮曾經在德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後,蘇聯程滿臉詫異:“那段時間我正好也在德國出差,小夥子,看來咱們得緣分不淺啊。”
鄭铮順勢聊起了鄭家在德國的琉璃生意。
蘇聯程翻看了一下他手裏的文件,頓時眉頭越皺越深了。
鄭铮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一時間看不懂蘇聯程到底什麽意思。
蘇聯程随即對秘書道:“讓蘇尋過來一趟!”
片刻後,一個穿着職業裝,梳着大背頭的短發女人來到了辦公室。
正是之前接洽鄭铮的蘇經理。
蘇尋看到鄭铮的那一刻有些詫異,随即掩飾下所有的心思。
“爺爺,怎麽了?”
蘇聯程氣惱道:“我剛才看過小鄭的意向書,投資前景不錯,而且開的條件也不錯,你爲什麽要淘汰掉?”
蘇尋隻能扯謊道:“這畢竟是京平第一家琉璃廠,誰也沒法預測前景……”
“小尋,我不是跟你說過,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未必是件壞事,畢竟挑戰伴随着機遇,如果能在第一時間搶占市場,未來的效益必然可觀。”
“爺爺,對不起,是我太過謹慎了。”
“馬上跟小鄭把合同簽了。”
“爺爺,我馬上就辦。”
鄭铮沒想到事情竟然進行的這麽順利,幾乎喝茶的功夫就把合同簽了。
蘇尋有些不甘心道:“鄭老闆好本事啊,竟然找到了我爺爺頭上。”
鄭铮沒接她的話茬,反問道:“我一直想知道,之前蘇經理明明跟我談的好好的,怎麽忽然反悔了?”
蘇尋頓時一噎,半晌才道:“商務合作的事情,由我來跟鄭老闆對接,外公這幾年身體不太好,還請鄭老闆不要勞煩他。”
“好,那以後就辛苦蘇老闆了。”
鄭铮随即朝着蘇尋伸出了手。
蘇尋卻沒有跟他握手,收拾了文件,對秘書吩咐道:“幫我送送鄭老闆。”
秘書立刻對鄭铮做了請的姿勢,那模樣似是生怕他在公司多待一秒。
看到鄭铮離開後,蘇尋才松了口氣,她頓時拿了車鑰匙,直接開到了分公司。
此時苟漾正正仗着自己是大老闆外孫女的身份,在公司裏作威作福,就連水果都要人喂給吃。
身邊的人衆星捧月,就跟伺候皇上一樣的伺候着她。
看到蘇尋氣勢洶洶的走來,衆人立刻散開。
苟漾不滿道:“再給剝個橘子,沒聽到?”
當她意識到身後一股低氣壓時,這才回頭看過去。
看到蘇尋那張冰塊臉時,她吓得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
蘇尋這個男人婆怎麽來了?
還闆着一張臉,怪吓人的。
“表……表姐,你來了咋不說一聲……”
跟鬼似的,怪吓人的。
蘇尋對秘書吩咐道:“讓所有人離開,你守在門口,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衆人意識到蘇尋要發飙,吓得立刻離開。
秘書将門關好,像門神一樣的守在了門口。
苟漾的心瞬間七上八下的:“表姐,有事不能在家裏說嗎,你這是幹什麽?”
蘇尋環抱着雙臂,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說我應該叫你騙子,還是叫你演員呢?”
苟漾的眼眸中閃過慌亂,手指蜷縮在一起:“表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