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說媽也有了?”
“是啊,而且跟你的日子差不多。”
“真是太好啦,看來秦昭要多個親人了。”
燕青有些難爲情道:“我本來不想要的,畢竟年紀都這麽大了,說出去免不了讓人笑話。”
“媽,孩子來了就是緣分,幹嘛不要?”
霍爾曼森也在一旁道:“青,到時候我會幫你請最好的醫生跟看護,讓你沒有後顧之憂,至于帶孩子這事,由我來就可以了,到時候你隻管好好休息。”
燕青又歎息道:“我本來打算,等你有娃的時候,好好幫你帶孩子的,這下可就帶不成了。”
甯穎:“媽,你隻管照顧好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秦昭會幫我安排。”
“霍爾曼森說D國适合養胎,我可能要等生完孩子再回國了。”
“那敢情好呀,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隻管好好養胎就好。”
“小穎,媽沒法搭把手,也隻能從其他方面補償你們了,娃娃的衣服啊、玩具啊、奶粉啊,你就不用管了,媽全都包了。”
“媽,不着急的,我這才一個半月。”
“你也照顧好自己,别太累了。”
挂掉電話後,甯穎見秦昭一直發呆,以爲他不高興了,便道:“昭哥,媽大概也沒想到這個孩子能來,不過有了孩子,她跟霍爾曼森之間的感情豈不會更好?”
“媳婦兒,想什麽呢,我怎麽會介意這件事情,就像你說的,多個親人未必是件壞事。”
“那你在想什麽?”
“我隻是在考慮給你找保姆的事兒,常嬸雖然回到了燕家,可姐姐下個月就要回國了,盼安太小了,離不開人,八成沒法照顧你。
奶奶那邊也離不開劉姨,我尋思着到時候托人找個可靠的人選來搭把手。”
甯穎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十月懷胎還早呢,而且我現在還能照顧自己,到時候再說吧。”
秦昭可不這麽想,這是他們第一個孩子,他怎可能不上心呢。
隔壁。
許仁墨悶悶的回了家,聽到隔壁傳來的笑聲,心裏更憋火了。
在部隊裏,秦昭處處拔尖,倒顯得他一無是處。
他調來這個連隊可不是爲了給他當陪襯。
不過一想到自家媳婦兒既是高材生,而且還有資力雄厚的家族爲依托,心裏頓時舒服了許多。
這些可是秦昭比不了的。
聽說他那個媳婦兒就是小山溝裏爬上來的,這種人骨子裏就狹隘,成不了什麽氣候。
“媳婦,你跟外公說一聲,我來這裏隻待一年,待夠了就上調。”
“仁墨,這事得慢慢來,記不得,外公雖然肯爲你搭橋,但他到底是局外人,有些事情沒有辦法直接插手。”
“這狗不拉屎的地方,我是一天也不想多待。”
“再忍忍吧。”
許仁墨随即看向她平坦的腹部:“我們結婚也有小半年了,怎麽不見你的動靜?”
苟漾淡淡道:“急什麽,隔壁也是兩三年才懷上的,咱們都年輕,孩子早晚都要來的。”
“我是怕你被家屬院裏的嫂子們笑話不是,有沒有别的意思。”
許仁墨轉身進了書房。
苟漾看着他的身影,暗暗磨牙。
任她姿态嬌媚,可他端的跟君子一樣,就新婚夜意思了一下,其他時間總鑽在書房裏倒騰他那些木雕,讓她拿什麽懷啊。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秦昭在院子裏沖冷水澡的健碩的身影,頓時心裏突突直跳。
憑什麽甯穎運氣這麽好,找了一個身材健碩,又知冷知熱的男人。
如今又懷了孕,可不把她比下去了麽。
甯穎一大早就聞到了一股當歸的味道。
自從她懷孕以來,孕吐特别厲害,聞到濃郁的藥味,頓時嘔吐起來。
秦昭連忙幫她撫了撫背,喂她喝了半杯溫開水。
看着她吐的那麽難受,他的心一陣揪疼:“媳婦兒,要不咱不要了。”
“說什麽胡話。”
“我這不是怕你難受麽。”
“不要閨女了?”
“閨女哪有你重要。”
“頭兩個月十有八九會孕吐,熬過去就好了。”
“那你想吃點啥,我去給你買。”
甯穎最近特别愛吃酸的:“那就買點酸杏幹。”
“成,一會兒我去供銷社幫你稱兩袋。”
兩人說話間,濃郁的藥味又飄了過來。
甯穎尋思着這鄰居或許不知道當歸有堕胎的功效,氣味自然對孕婦極其不友好,她決定親自上門提醒一下對方。
想到自打這一家搬過來之後,就跟他們沒什麽往來,應該是男人們在部隊裏暗自較勁的緣由。
去的時候,她還特意拎了兩瓶奶奶送來的黃桃罐頭。
甯穎見對方大門緊閉,便敲了敲門:“有人在家嗎?”
院子裏明明傳來了濃郁的藥香,卻沒有人回應。
擺明了是故意的。
甯穎也不慣着對方,直接将門推開。
“哎,你這人到底咋回事啊,怎麽不敲門就闖進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進了土匪呢。”
站在屋門口的不是許營長的家屬,而是薛寡婦。
她也算是有點本事,之前跟王壯搞在了一起,得知王壯被清除出部隊後,立馬把人踹掉,扭頭就搭上了大她二十歲的司務長。
本來她家住在家屬院最南頭,誰知道最近老往許營長家裏跑。
看樣子這兩人的關系不錯。
薛溫這是幫着許營長的家屬出頭呢。
甯穎淡淡道:“剛才我敲門了,有人耳朵不好使沒聽到。”
“你這是咋說話的?”
“我是來找許營長家屬的,跟你無關,當然了你要是皮癢癢了,想跟我練練,我也不是不能奉陪。”
薛溫氣的胸口起伏,但是她見識過甯穎的身手,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自己這小身闆隻有挨摔的命。
苟漾聽到外面沒了動靜,就知道薛溫成了啞炮,頓時心裏一陣嫌棄,看來她最近送的點心白送了,還以爲她們兩人能激烈的打一架呢。
最好把甯穎肚子裏的孩子也打掉。
兩人早晚都要遇上,今天算是逃不掉了。
她整理了一下發絲,推開了門,佯裝驚訝道:“呀,小穎,怎麽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