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需要我幫你嗎?”
甯娜像是看到了救星:“麻煩您帶我去霍爾莊園。”
“請上車。”
“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甯娜坐上車後,一直在慶幸,幸好遇到了同胞,否則像她這種路癡,站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隻是像她這種典型的路癡,不記得回去的路,更不記得來時的路。
隻覺得車内的熏香有種奇怪的味道,腦袋昏昏沉沉的,兩個眼皮直打架。
甯娜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時,企圖去拉開車門,隻是她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氣,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後座上。
司機将車子駕進了一條小巷子。
見四下無人,他吹了聲口哨。
片刻後走過來兩個男人,一起把甯娜跟孩子抱下了車。
此時金萱萱已經在廠房内等候許久了。
這座廠房是鄭家打算盤下來開分廠的,訂金都已經交了。
她挺着大肚子走到甯娜身邊,踹了她兩腳,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一臉得意道:“你終于落在我手裏了。”
那幾個男人道:“金小姐,這女人跟這個孩子怎麽處理?”
金萱萱看了一眼盼安。
這孩子的眉眼跟甯娜有些相似,但鼻子、嘴巴像極了鄭铮。
瞧着怪可愛的,隻可惜啊,留下來早晚是個禍害。
“把這女人發賣到最低廉的酒吧,至于這個孩子麽……丢去海裏喂魚吧。”
幾人頓時把甯娜裝進麻布袋子裏,扛着走了出去。
孩子也被抱走了。
金萱萱忍不住大笑起來:“甯娜啊甯娜,你拿什麽跟我鬥。”
“像你這種爛人,就該爛在男人堆裏。”
她頓時覺得肚子有些疼,立刻用手捂住了肚子。
調整好情緒後,這才從後門上了車。
餐廳裏,甯穎跟鄭蛟幾番周折下來,越發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雖然她跟姐姐沒有見過鄭蛟,但他卻知道她們姐妹倆的存在。
也就是說,姐姐并沒有認錯,隻是鄭蛟在看到她們的那一刻,提前将人藏了起來。
确定這一點後,甯穎反而覺得輕松了。
隻要鄭铮還在D國,她一定能夠幫姐姐找到她。
此時燕青着急忙慌的走了過來:“小穎,看到你姐沒有?”
“我姐不是提前離開了,怎麽,司機不知道嗎?”
“剛才我問過司機了,他說确實看到甯穎出去了,但是叫了她兩聲,她沒回應,司機就以爲她隻是在附近轉轉。”
這裏人生地不熟的,甯娜又是個路癡,她還能去哪兒?
甯穎暗道一聲不妙,立刻道:“媽,先去報警,動用所有的人馬上查找我姐的下落。”
鄭蛟雖然不想讓甯娜見到鄭铮,但也深知她是鄭铮最愛的人,自然不希望她出事,頓時道:“甯小姐,我們這邊的人手也可以配合一下。”
甯穎:“大恩不言謝,鄭先生來D國多年,應對這裏最熟悉不過了,麻煩你搭把手。”
霍爾曼森親自驅車帶甯穎過去報警。
礙于他的家族影響,警局那邊幾乎出動了全部的警力。
看着甯穎滿臉的焦灼,霍爾曼森勸慰道:“甯,你不要着急,或許姐姐隻是迷路了,很快就會回來。”
“我也希望她隻是迷路了。”
甯穎忽然想到了金萱萱,頓時對警衛人員道:“麻煩你們提審一個人,她可能跟我姐的失蹤案有關。”
很快,警方人員帶來了金萱萱。
此時她的肚子鼓鼓的,一副即将分娩的模樣。
她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滿臉的笑意。
隻一眼,甯穎就笃定了從背後動手腳的人是她。
她沖上去狠狠的抽了金萱萱一個耳光。
“我姐在哪裏?”
金萱萱擡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用唇形告訴她,你永遠也别想找到她們。
甯穎還想給她一耳光時,金萱萱忽然捂住肚子道:“我肚子好痛啊!”
警方人員害怕出人命,而且手裏又沒有切實的證據,隻能把人送去醫院。
臨走時,金萱萱一直朝着甯穎得意的笑。
那一刻,甯穎真想沖上去殺了她。
霍爾曼森攔住了她:“甯,别沖動。”
“我知道是她!”
“可是警方需要證據,更何況她懷着身孕,誰也不能把她怎樣。”
這才是金萱萱嚣張的緣由。
甯穎真想打電話給金虎,讓他馬上趕過來管管自己的好妹妹。
可是金虎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一直杳無音信。
她根本聯系不上他, 除非他打電話給家屬院。
看來金萱萱的嘴巴是撬不開的,眼下她隻能寄希望于警方,希望他們盡快找到姐姐母女。
此時鄭家人也趕了過來,甯穎直接揪住鄭蛟的衣領:“現在人命關天,你還想隐瞞到什麽時候?”
聽說事關兩條人命,鄭蛟到底心軟了:“甯小姐,對不起。”
“别跟我說對不起,馬上帶我去見鄭铮!”
“我……我讓他來見你。”
鄭蛟給家裏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無奈之下,他隻能帶着甯穎一起去尋人。
此時鄭家的琉璃産品被送到了碼頭。
鄭铮正幫忙打點。
恰好看到幾個熟人正鬼鬼祟祟的上船。
他頓時掐了手裏的煙疾步走了過去。
“癞毛,怎麽是你們?”
幾人是D國的混子,專門做偷渡生意。
鄭铮經常來碼頭打點,也就跟他們混熟了。
爲首的那人叫癞毛。
他看到鄭铮的那一刻,顯然有些慌亂,連忙将手背在身後,給同伴打着暗号,示意他們快點把袋子拖進去。
“鄭铮哥啊,你咋在這裏?”
“我不時常來這裏送貨,倒是你,今天見了我怎麽鬼鬼祟祟的?”
以往,癞毛見了他,都要跟他讨根煙抽的。
但是今天,他好像刻意避開他。
“說吧,是不是做了什麽缺德事兒?”
“鄭铮哥,沒……沒有的事。”
鄭铮彎腰朝着船艙看過去,瞥見地上有一大一小兩個麻袋。
他擡腳踹了一下,都是軟軟的活物。
“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做這種黑心生意,怎麽又重操舊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