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走路的動作,微卷的發絲甩起,格外有氛圍感,引得路過的學生紛紛回頭。
之前圍着鍾沁的男生也紛紛看過去。
鍾沁氣的掐紅了手心。
“哎,小沁,甯穎是不是你爺爺的私生女啊,他咋這麽護着她?”
鍾沁咬着汽水吸管:“我不清楚,但她經常去我爺爺那裏,好像是做課題研究。”
“到底是做課題研究呀,還是研究别的呀,我可聽說現在的女學生爲了名利不擇手段,就像隔壁某大那個某某某,爲了進研究室,跟某個教授睡上啦,還生了一個兒子……”
衆人正哄笑時,忽然一個拳頭帶着淩厲的風砸了過來,有個口嗨的男生應聲倒地。
隻見白旦達冷冷的看着衆人:“你們他媽的再說我二姐一句不是,我白旦達今天就破了不打女人的規矩,今天不是你們躺下就是我撂下!”
衆人吓得一句也不敢吱聲。
直到白旦達離開後,才有人小聲道:“他剛才說啥,他二姐?甯穎姓甯啊,啥時候成了白家老·二了。”
鍾沁的臉色有些難堪,她忽然想起了從大院裏傳來的風聲。
如果真是這樣,那甯穎豈不是她的二姑姐,以後兩人豈不是時常見面?
她立刻追上白旦達:“旦達,我也覺得他們有些過分了,開玩笑也不能這麽開啊。”
白旦達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以後離我遠點,我早就戒茶了!”
鍾沁明白了他的意思後,臉色青白交錯。
京平子弟婚嫁首先當然是京圈的人了。
她相看了一圈,覺得白旦達家世不錯,人也上進,而且不是那種特别聰明的,好拿捏,很适合做她的丈夫,也很适合托舉她。
這才讓家裏人撮合撮合,白家那邊也是同意了的。
她以爲自己拿下白旦達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誰知道最近他對自己的态度急轉直下。
一定是甯穎這個賤人在他面前說了不少自己的壞話。
甯穎此時正跟燕青聊天,正好錯過了走廊裏精彩的一幕。
燕青掃了一眼甯穎扣的結結實實的脖頸,幽幽道:“讓秦昭悠着點啊,這還有傷在身呢,養身子最要緊啊。”
甯穎紅着耳根道:“他那急性子我勸不住。”
燕青想要點煙時,想到秦昭叮囑過,甯穎讨厭煙味,随即把煙收了起來。
“說吧,你找我啥事?”
“媽,麻煩你讓霍爾曼森幫我打聽打聽,在德國緊挨着盧森堡那邊有沒有做琉璃生意的鄭姓人?”
“你姐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懷疑鄭铮就在德國?”
“嗯,有人傳來了消息,但我不确定到底是真消息還是假消息,所以才請霍爾曼森幫個忙。”
“行,過幾天我來給你回信。”
“謝謝媽,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哈。”
“吃飯就免了,準備包個紅包吧。”
甯穎頓時眼眸一亮:“媽,你這是打算跟霍爾曼森領證了?”
“每天被秦意高那個隻剩渣的老甘蔗纏的好煩。”
隻剩渣的老甘蔗?燕青是懂形容的。
甯穎憋着笑:“媽,雖然我覺得霍爾曼森這小夥子不錯,但還是要勸你婚姻要慎重,不要賭氣。”
“你也覺得他不錯?”
“長得不錯又有錢又紳士,關鍵是真的喜歡你,自然是不錯的,你倆唯一的鴻溝是年齡差,當然了,如果他不在乎,其實也不是問題。”
燕青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啊,你說他到底圖我啥啊,我心裏有點發慌,也不敢給他答案。”
“媽,那我問你,你比他年輕嗎?比他有錢有地位嗎?”
“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左右都是你賺了,嫁!”
燕青頓時豁然開朗:“小穎,你說得對,反正我又不吃虧,就算哪天跟他離婚了,也能分走霍爾家族的一半财産哩。”
甯穎知道燕青也就口嗨,其實她根本不在意對方的家産,她這種純愛主義者隻在意對方是否愛她。
她回到教室後,李美好眉飛色舞的将剛才在走廊裏發生的一切講給她。
“嘿,真沒想到白旦達還有這麽爺們的一幕,看來我得改一下對他的看法了。”
甯穎去學校醫務室要了幾個創可貼,找到白旦達後,她将創可貼交給他。
“白同學,謝了。”
白旦達有些别扭道:“你就算不是我二姐,我也會出手的,早就看那群人不順眼了,不好好學習,整天就會胡扯。”
“那要不要我幫你申請一個見義勇爲獎?”
“你就别拿我開玩笑了,要真想謝我就……”
“打住,我是不可能去你家的,這件事情我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了。”
“沒說讓你去,就……就覺得你身邊的朋友挺不錯的,要不你幫我介紹個呗?”
“你看上我哪個朋友啦?”
白旦達耳根一燙,沒吱聲。
甯穎回去的路上,把跟自己關系好的女同學都想了個遍。
跟她關系最好的就是李美好跟史珍香了。
李美好人家馬上就要結婚了,雖然跟白旦達青梅竹馬,但他應該沒有這個癖好吧。
難道是史珍香?
甯穎扭頭看向正在向遊驚鴻請教的史珍香。
史珍香屬于那種清秀型的女孩子,安安靜靜,溫溫柔柔的。
别說,還真挺符合白旦達的喜好。
史珍香意識到甯穎正盯着她看時,走過來道:“你看得我心裏直發毛,說吧,啥事?”
甯穎笑了笑:“沒啥,就覺得其實咱們史同學挺好看的,也挺招男孩子喜歡的。”
“你就别打趣我了,真沒事?”
“真沒事。”
史珍香離開後,李美好湊過來道:“穎子,你跟我說實話,你又打史同學的啥主意呢?”
甯穎跟她低語了一番。
李美好拍桌叫好:“這是好事呀。”
“啥好事,你沒看到史同學的眼睛都長在遊驚鴻身上嗎?”
“所以我才說是好事啊,有些人就得刺激一下,否則還真以爲所有人都會站在原地陪着他呢。”
“你又知道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