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甯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這事你自個琢磨去吧。”
“我琢磨一個大頭鬼啊,趕緊滾,省的晦氣!”
“呵,難道你想讓燕冰跟你一樣朝三暮四,沾花惹草!”
“她要早點有這個覺悟,還會守着你這個又醜又窮酸的糟老頭子過這麽久嗎?”
燕青的戰鬥力爆表,蔣緒被氣的頭發都快豎起來了。
“姐,過幾天我再來看冰。”
“看你媽去吧,别再來騷擾我妹了!”
蔣緒一走,燕冰就撲在了燕青的懷裏:“姐,他把我坑的好苦啊,我怎麽就信了他的鬼話!”
“小冰,這男人的承諾就跟放屁一樣,不能信,以前我就讓你盯着蔣緒,你不聽。”
“姐,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不跟他過了。“
“這就對了,出軌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你且看着,離了你蔣緒還能不能在研究所裏立起來。”
“我……我又不甘心,憑什麽他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我白白的被蹉跎了這麽多年。”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甯穎此時開了口:“小姨,這事好辦,你把選擇權交給蔣緒,讓他自己把這把刀紮回去。”
燕冰立刻明白了,甯穎這是提醒她,在離婚之前,給蔣緒一個選擇,看看他究竟是選擇自己的前途,還是選擇小嬌妻。
蔣緒能夠在她面前演了這麽多年的戲,想必更在意自己的前途。
到時候定然是一場好戲。
她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他應該爲自己當初的選擇付出代價,也該爲以後的選擇兜底!”
見燕冰心情不好,甯穎也沒好意思将借錢的事情說出口。
倒是燕青看出了她有心事,拽到一旁問了問。
甯穎如實說了。
燕青頓時道:“那你來的還真是時候,這樣,你去找霍爾曼森去借,正好幫我探探底。”
“媽,你這是打算考慮他了?”
燕青撩了撩發絲:“他最近老往我家跑,知道老爺子喜歡古董,三天兩頭的帶東西過來,那些都是他在海外高價拍到的,哄的老爺子挺開心的。”
甯穎笑道:“行,那我這次借筆大的,看他敢不敢給。”
“盡管去借,他要拒絕了你,我也好有理由拒絕他,整天被他纏着,煩都煩死了。”
“……”
她怎麽覺得燕青這是在炫耀?
“對了,秦意高最近怎麽回事啊,怎麽老出現在我面前,還給我送花送吃的,他腦子抽了?”
甯穎如實倒出:“爸的意思是想跟你複婚。”
燕青頓時一陣惡寒:“開什麽玩笑,老娘現在一個人好好的,日子過得别提有多快樂,誰還回去吃回鍋肉啊,還是被人擦過嘴的老臘肉。”
甯穎差點笑出聲,燕青這形容簡直絕了。
要是讓秦意高聽到,他得當場心梗。
秦昭得知甯穎在燕家,值完班就趕了過來。
聽說媳婦兒要借錢嗎,他頓時不樂意了:“我給你的那些小黃魚怎麽不拿去賣了?”
“那是老爺子給你的東西,我不能動。”
“給我的就是給你的,拿去用。”
“不行啊,你不知道這金價以後能漲成什麽樣,這個時候賣了太可惜了。”
“那你甯願用别人的,不用我的?”
“媽說了,讓我幫她探探那個德國男友的底,要是他表現不錯,她還真就嫁了。”
秦昭一想到,以後他要喊那個隻比自己大幾歲的人後爸,就有些别扭。
“媽高興就好。”
“媽享受着呢,就是爸最近有事沒事的總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他想屁吃。”
“看樣子爸一時半會不會死心。”
“他死不死心都跟媽無關,她一旦做了決定,十頭牛也拉不回。”
甯穎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燕青真的跟小男友結了婚,秦意高會怎樣發瘋。
“對了,大使館那邊來消息了,說是派人去查過了,當時打電話的是對夫妻,他們借住了幾天就走了。”
甯穎皺眉道:“難道對方打錯了?”
“大概是吧。”
“哎,也不知道虎子哥什麽時候能找到鄭铮。”
“媳婦兒,會的,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甯穎緊緊的拉住秦昭的手:“那我也希望你早點好起來,那啥就……就挺累人的。”
“……”
晚上的時候,幾乎都是秦昭伺候她。
他吻了吻她黏在額頭上的發絲:“媳婦兒,還累嗎?”
“累,嗓子累,都快啞了。”
他低頭吻住了她。
甯記藥廠全面停工。
甯穎上了鎖,正準備離開時,恰好遇到開車疾馳的方玲。
她摘下墨鏡,甩了甩卷發,朝着甯穎笑道:“穎子,這是不幹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做點什麽?”
甯穎淡淡道:“不用了,無非是把家底都賠光。”
方玲笑道:“穎子,咱們也算老相識了,以後遇到啥困難盡管找我,但凡我能辦到的一定竭盡所能。”
甯穎的心思動了動:“方姐,我最近缺錢,要不你借我點錢,我也好把廠裏的債還上。”
“借多少?”
甯穎思忖了片刻:“借我二十萬就成,我給你打欠條。”
方玲想了想,二十萬根本救不活甯記,而且還能還一份人情,說不準還能把那銀佛頭要回來。
她頓時爽快的答應了:“好啊,改天你來公司找我。”
甯穎笑眯眯道:“謝謝方姐,你真是個大好人。”
“穎子,那個佛頭是我媽留給我的念想……”
“你放心,我隻要找到了就還給你。”
方玲頓時松了一口氣:“那我走了,廠裏最近訂單太多了,我挺忙的,咱們改天叙。”
看着方玲得意的揚長而去,甯穎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等着吧,過幾天她就會讓方玲摔得很慘。
她要是知道,自己還捐了點磨刀的錢,一定很有意思吧。
甯穎第二天就找上了她。
她很爽快的給甯穎撥了款。
看到錢到手後,甯穎遞給她一個盒子:“姐,你的東西我都幫你收着呢。”
方玲拿起佛頭看了看,繩子還是那根繩子,就是這佛頭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