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的意思是把铮哥騙去國外的人也是她?”
甯穎點了點頭。
一定是白雅菊以姐姐的未來做要挾,把鄭铮坑騙過去,而後設下了這個圈套。
她隻是想不明白,白雅菊爲什麽要害鄭铮。
“鄭铮以前跟白雅菊認識?”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铮哥心裏隻有娜嫂子一人。”
甯穎不得不承認白雅菊這事做的有些高明。
在國外人,隻要布局周全,想要不動聲色的殺掉一個人,還能把所有的痕迹抹幹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畢竟在國外取證、追訴有些困難。
白雅菊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成功的給鄭铮下套。
她隻是不明白,鄭铮那麽精明的一個人,爲什麽就沒對白雅菊設防。
“麻蛋,要知道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對铮哥下的黑手,我就該了結了她!”
“邱球,這裏是京平,收起你那套打打殺殺的想法,至于白雅菊,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白雅菊對姐姐的事情究竟知曉多少。
甯穎将自己的猜想告訴秦昭時,他也表達了跟她一樣的想法。
“一沒證人,二沒證物,甚至不知道白雅菊害鄭铮的動機,又發生在國外,這件事情很難立案。”
“白雅菊這個老陰茶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選擇在國外動手。”
“媳婦兒,她能這麽對付鄭铮,鄭铮也能這麽對付她,我覺得這事你不必插手,當務之急是打探到鄭铮的消息。”
鄭铮可不是吃素的,這次被白雅菊暗算了,他心裏一定窩着火。
當年他能大義滅親,足見手腕狠辣。
兩人要是硬碰硬,白雅菊未必是他的對手。
“話雖如此,但我不是擔心在鄭铮沒回來之前,會對姐下手麽。”
“那你大可不必擔心,她現在自顧不暇。”
“咋了?”
“我回了一趟軍區大院,聽奶奶說,白雅菊給别人當三兒的事情已經傳開了,羞的白家人已經跟她斷絕親子關系了。”
“你是說方玲已經準備對她下手了?”
“那位何三太很有手段,在行動之前先毀掉白雅菊的名聲,就算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也會孤立無援,隻能認栽。”
甯穎想到方玲雷厲風行的手段:“看來,就兩三天之後就會有結果了。”
“媳婦兒,這位何三太是從男人堆裏滾過來的,又能在世家大族站穩腳跟,可見是個八面玲珑,手段狠厲的人物。
這種人一旦站在高處,往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斬斷扶手梯,而你曾經見證過她的狼狽。
你每次出現在她面前,對她來說都像是提醒着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所以一定要提防點,更何況,你跟她本身就是利益對立方。”
聽了秦昭這番話,甯穎越發覺得她當初沒把那個銀佛頭還給她是對的。
握住别人的把柄,總好過讓别人抓住軟肋。
聽說周衛紅要出院,趁着周末的時候,甯穎跟秦昭一起買了禮品前去慰問。
周衛紅看上去臉色紅潤,氣色不錯,一看就知道被照顧的很好。
看到躺在她身邊的大胖小子,甯穎忍不住想要抱一抱。
“小家夥肉嘟嘟的,真可愛。”
“小穎,慢點啊,他太沉了,有點壓手。”
甯穎将小家夥抱了起來,看着他肉嘟嘟的小臉,她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小穎,你這麽喜歡孩子趕緊要一個吧。”
“我倆不急,慢慢來。”
“你跟秦昭都是事業型的,這是打算先搞事業再要孩子?”
秦昭笑道:“是我暫時不想要的,我想等小穎畢業了再考慮。”
周衛紅還想說什麽,古金把孩子抱給了秦昭。
“昭哥,多抱抱我兒子,讓他沾沾你身上的人氣,我打算等着小子長大了,讓他也去當兵。”
秦昭抱過盼安,自然抱這小家夥也不費事。
他伸手戳了戳小家夥的腳心:“小九斤,你想不想當兵?”
九斤竟然咿呀的回應了一聲,衆人立刻笑了起來。
片刻後,秦昭隻覺得身上有些溫熱,九斤頓時在他身上不停的扭着小屁股。
古金看到了秦昭的褲子,頓時喊道:“哎吆,兒砸,你咋把你尿你秦伯伯身上了,咱這兵還當不當了?”
衆人又是一陣哄笑。
甯穎伸手暗暗的撓了撓秦昭的手心:“看來你還蠻招小孩子喜歡的嘛。”
秦昭一臉苦笑,這算什麽喜歡。
盼安喜歡往他身上尿,九斤又尿他身上。
“你懂什麽,這叫有安全感,嬰兒隻有在極度有安全感的時候才會肆無忌憚的排洩。”
“媳婦兒,真的?”
“假的啦,你就單純招尿。”
“……”
“等咱有了孩子 ,她就算天天尿我身上,我也樂意。”
“行啊,以後咱家省尿布了,你隻管洗衣服就成了。”
因爲有秦昭做擔保,九斤辦理了臨時出院手續,不過工作人員還是提醒道,父母雙方要盡快拿出結婚證,也好開出生證明。
臨走時,古金把周衛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吹了冷風。
“你都把我裹成熊了。”
“别在乎那麽多,暖和就成,穎子姐說了,這坐月子馬虎不得,千萬不能落下月子病。”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樓梯口走去。
隻聽一陣喧嚷聲傳來。
“都讓讓!”
隻見四個醫護人員擡着一個擔架走過來。
擔架上的女人痛苦的哀嚎着,隻是她的臉上也滿是鮮血,頭發有些淩亂,看不清她的面容。
鮮血不斷的從她隆起的腹部湧出。
樓道裏很快滿是血腥味。
甯穎正打算離開時,女人忽然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甯穎,求你,救救我!”
她怎麽知道她的名字。
甯穎這才認真的審視着女人。
還未等她看清楚,忽然一隻手攥住了女人的手腕:“妹妹,别鬧了,當務之急保住自己的身子最重要,乖乖聽醫生的安排。”
甯穎擡眸對上女人的視線,四目相對,一切了然。
她将那隻手甩開後,便跟着秦昭快步進了電梯,但後背升起一層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