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安已經兩個月了,身體恢複的不錯。
她好像已經會認人了。
甯穎把手指頭伸過去的那一刻,盼安永小小的手指緊緊的抓住。
那一刻,甯穎覺得自己好像是盼安的全世界。
“盼安,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媽媽很需要你。”
小盼安雖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但還是咿咿呀呀的回應着她。
甯穎的心都要融化了。
醫生告訴她,盼安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再過一個月就能出院了,到時候需要孩子的父母親自過來辦手續。
甯穎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甯娜時,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木讷的點了點頭。
“小穎,我……我店裏可能會忙,到時候你去幫我辦吧。”
甯穎知道她隻是拿工作當借口,其實她是害怕見到盼安的時候,會想起那個孩子,也會想起鄭铮。
“姐,盼安是你的骨肉,當初你答應過的,會好好護她長大。”
甯娜的手一直在發抖:“我怕……怕自己陪不了她太久,更怕她長大了會問起自己的爸爸……”
甯穎怕姐姐發病,立刻取來藥讓她吞下去,耐心的安撫道:“姐,這個藥方,是師傅給我的,你要相信我,一定會幫你調理好身子的。”
“再說了,盼安還有我啊,她想要的,咱都能給她,絕對不會讓她去羨慕别人。”
吃了藥,甯娜的情緒才微微平複:“好,那你陪我一起去。”
“嗯,到時候我陪你一起把盼安接回家。”
G安局那邊很快有了消息。
秦昭把這個消息帶給了甯穎。
“聽說高大龍這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魯地來京的大老闆,正在投資一個叫太陽口服液的保健品,聽說喝了這個百病全消,最近不少生意人已經找他下單了,G安那邊爲了掌握切實有效的證據,一直在暗中跟蹤他。”
“沒想到高大龍忽悠人的本事還真有一套,不過他那口服液到底是啥?”
“聽說是采用了千年的龜,萬年的鼈,還有老山參、雪蓮花,G安也不懂這些,還得問你們這些專家。”
“那改天給我拿一瓶,我鑒定鑒定。”
第二天秦昭就把口服液帶了過來。
甯穎擰開蓋子在鼻子下聞了聞,而後用手指頭沾了沾,正要送進嘴裏時,卻被秦昭攔住了。
“媳婦兒,小心這玩意有毒。”
“沒事的,高大龍的膽子沒這麽大,要真有毒,他也不敢賣。”
甯穎立刻嘗了嘗,無色無味舌尖還帶着微微的甘甜。
“這是葡萄糖,對人體無害。”
“拿葡萄糖治病,還真有他的。”
“這事要是定下來,是不是可以判定高大龍詐騙罪?”
“他把自己那幫乞丐兄弟都包裝成了業務推銷員,可謂是團夥作案,具體定罪年限要看他涉及的詐騙金額。”
甯穎的唇角頓時露出一抹笑意:“那我可得好好幫幫他。”
“另外,這件事情還牽涉到一個老熟人。”
“誰?”
“就是頂替你的那個冒牌貨,白二小姐。”
“白貝貝?”
“對,聽說她現在正給高大龍做秘書,每天陪着他出入各種高級場所。”
“那就更有意思了。”
“還有,G城那邊打來了電話,說他明天就回京平。”
原話是,如果甯穎有時間的話,可以來接機。
當然,秦昭并不想讓自己媳婦兒去接機,自然也就不會告訴她。
“看來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正好到了該結算股份收益的日子,我讓金子過去跑一趟。”
聽到甯穎讓古金全權參與她跟何嘉耀之間的合作,秦昭的唇角微微翹起。
“媳婦兒,其實我也沒多想,你們該怎麽合作就怎麽合作,男子漢如果連這點胸襟都沒有,還怎麽頂天立地?”
“那我自個去?”
“算了,你是大老闆,能讓下屬做的事情盡量讓下屬去做。”
“……”
周末的時候,甯穎正打算讓古金去一趟何嘉耀那裏時,卻聽老廠長說,古金昨天就請假了。
甯穎頓時在心裏一陣嘀咕,這小子該不會是帶着周衛紅跑路了吧。
無奈之下,她隻能一個人開車去了何嘉耀在京平租的辦公大廈。
一看到甯穎,便有秘書帶她來到何嘉耀的辦公室。
何嘉耀有些委屈道:“甯穎,你不夠意思啊,都不肯幫我接機。”
“你也沒告訴我啊。”
何嘉耀頓時明白了什麽:“秦昭的心眼比針鼻還小。”
“……”
兩人對完賬後,何嘉耀吩咐秘書按照約定的時間,把股份收益打在甯穎的賬戶上。
一想到即将有一筆錢入賬,甯穎頓時心情不錯,自然跟何嘉耀聊起了天。
“那件事情處理的怎樣了?”
“你跟你姐前腳剛走,後腳我們就把事情登報了,那些人沖進了二房的别墅,差點把何嘉盛打死。”
“那你們大房這邊有沒有受牽連?”
“牽連肯定是有的,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何字,不過我姐派人參與了前往M地的營救工作,再加上這件事情算是我們大房向世家大族投誠,他們還是拎得清的。”
“你姐的身體怎樣了?”
“我姐已經查到了對她投毒的人,停了藥,換了一批傭人,好像精神頭比以前好多了,她甚至懷疑,阿媽的死也跟二房有關。”
看來何嘉美已經查到了二房身上。
甯穎相信以她的手腕,定然能夠查清楚一切,也會查到他們的母親還活在世上。
“對了,我得給你打個預防針,二房在G城算是完了,不過我三嫂打算把重心轉移到大陸,你不知道她這個人最有手段,而且做生意很有一套。
我大姐說,她才是我們大房最該忌憚的人。”
“你是怕她報複我?”
“有這個可能,在G城的時候,我三哥身邊就沒出現過别的女人,你懂我的意思?”
“都被她處理掉了?”
“你明白就好,她才是我三哥背後的女人,我三哥雖然喜歡在外面亂來,但是在三嫂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那我倒要會會這個女人了。”
“對了,我三嫂是大陸人,以前在莞城做過生意。”
“巧了,我以前也在莞城批發過衣服,沒準還認識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