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頭海藻般的發絲傾瀉在雪白玉潤的肩頭,襯得那張小臉更加美豔動人。
秦昭甚至生出了不想讓她同行的想法。
他圈住甯穎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聲音有些沙啞:“媳婦兒,今晚咱不去了。”
“别鬧了,牛團長可是下了命令的 ,今晚誰也不許請假,就算擡也得擡過去。”
他不想讓别的男人見識她的美,更不想讓姓何的看到。
一朵花盛開時,難免會引來蜂蝶,可花是無罪的。
他不能自私的去制止花的盛開。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他吻了吻甯穎的後頸:“那你跟緊我。”
他要讓所有的人知道,甯穎是他的。
甯穎知道他這是缺乏安全感,轉身摟住他的脖頸,親了親。
“知道啦,我亦步亦趨的跟在你身後,逢人就介紹,這是我先生。”
秦昭一時沒忍住,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加深了這個吻。
以至于,甯穎走出酒店時,嘴巴紅紅的,微微腫,就像是塗了濃豔的口紅一樣。
洪麗挽着她的手抱怨道:“老牛非要我塗這玩意,說人家都塗,我看就跟吃了死孩子一樣,不過你的這個色剛剛好,回頭你幫我塗。”
甯穎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來。
牛團長瞅了一眼就明白了:“瞎說啥,那玩意人手一支,哪能用人家的,等到了宴會上,你跟甯妹子學着點。”
“知道了知道了,甯妹子幹啥我就幹啥。”
她朝着甯穎撇了撇嘴:“看到沒,這是怕我丢他的人。”
今晚的晚宴定在了港城有着遠東貴婦的半島酒店,是亞洲名流風雲聚會,紙醉金迷的場所。
由于是英國佬建造的,所以酒店裏充斥着英式風格,裝修豪華,處處彰顯着貴族氣息。
酒店對面就是維多利亞港,将美景盡收眼底。
一踏進酒店,洪麗就緊緊的抓住甯穎的手,一路上‘媽呀’就沒停過。
“媽呀,咋地上還鋪着花邊地毯,我這兩個大腳闆都不敢往上放。”
“媽呀,房梁上吊這麽多燈,不費電啊,看得人頭暈眼花。”
“媽呀,那些女人咋這麽不要臉,旗袍都快開到屁股上了。”
牛團長黑着臉警告道:“别瞎看,你就好好的跟着隊伍走。”
“你要敢看别人的大白腿,回去我拿燒火棍捅你眼!”
甯穎有些忍俊不禁:“嫂子,你跟着我走就行。”
抵達宴會大廳,雙方先進行了 一場友好的交流,而後自由活動,名媛們也相繼入場。
何嘉耀帶着何嘉人走了過來,甯穎便跟洪麗一家分開了。
何嘉耀指着身旁清瘦蒼白的女人道:“甯小姐,這是我大姐何嘉美。”
他又對何嘉美道:“這是我大陸的朋友,甯穎……和她的先生秦昭。”
何嘉美大大方方的跟兩人握手:“甯小姐,秦先生,幸會幸會。”
“何小姐,幸會。”
“我早就聽嘉耀提起過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忙,他在大陸那邊舉步維艱。”
“何總那是太謙虛了,相反,是他給了我不少資助,我才能順利将藥廠開起來。”
何嘉美看了秦昭一眼,就知道這人氣質不凡,将來必然是成大事的人,就算坐在輪椅上氣勢也不曾輸給任何人。
慕強是人的本性,難怪甯穎選他,卻不肯選自己這個孩子氣的弟弟。
“甯小姐,秦先生,嘉耀被我跟他大哥寵壞了,比較任性,如果以前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
“何小姐太客氣了。”
何嘉美跟他們碰了碰酒杯,又道:“嘉耀以後怕是要常駐大陸,以後還請兩位多多關照。”
秦昭淡淡道:“何小姐放心,大陸歡迎每一位共謀發展的生意人,隻要何先生守規矩,自然會有更好的前途。”
言外之意,如果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那就另說了。
何嘉美笑道:“嘉耀,快點跟秦先生表個态。”
何嘉耀悶悶道:“作爲一名港商,我自然會恪守規矩,一心做生意。”
秦昭跟他碰了碰酒杯:“那我祝何先生一切順利,心想事成。”
四人交談時,一個吊兒郎當油頭粉面的男人走了過來。
“大姐,四哥,不打算跟我介紹介紹大陸的朋友麽?”
何嘉耀冷冷道:“老五,别沒事找事!”
何嘉盛厚着臉皮朝着甯穎伸出了手:“甯小姐,我是何家的五少爺,何嘉盛,幸會幸會。”
甯穎聽到這個名字時心裏咯噔跳了一下。
原來他就是那位把何家置與萬劫之地的何五少啊,跟何嘉昌同是二房的人。
其實在港城回歸時何家出了一份力,隻是後來在家族争鬥中,大房沒落了,何嘉美、何嘉耀客死他鄉,二房本來形勢一片大好,可是後來港媒爆出何嘉盛跟緬城的毒枭有關,何家随即被指控、封殺,一代世家就此沒落。
何嘉耀冷冷的将他的手打掉:“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何家盛笑着離開,眼神卻似有似無的落在甯穎的身上。
秦昭見甯穎有些累了 ,就讓她去一邊休息,他跟着牛團長一起應酬。
甯穎站在甜品區,正想拿份提拉米蘇時,一隻手提前伸了過來,将提拉米蘇遞到了她的面前。
“甯小姐,哇,我們好有緣啊,連想吃的東西都一樣,不過我喜歡成人之美,給。”
面對這麽油膩又有預謀的搭讪,甯穎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用了,何五少自己吃吧。”
何嘉盛笑着将提拉米蘇一口吞掉,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頭。
那油膩的動作,甯穎看着都反胃,立刻沒了食欲。
她正想離開時,何嘉盛卻攔住了她的去路:“甯小姐,一個瘸子什麽都幹不了,但我不一樣啊,我什麽都能……幹!”
甯穎深吸一口氣,她真的已經忍到了極緻。
她忽然笑道:“什麽都能幹?”
“是啊,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那你跟我來。”
何嘉盛以爲她被自己說動了,看着她曼妙多姿的身段,頓時饞的心裏癢癢。
見她轉身離開,立刻悄不及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