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菊起身笑道:“啊,我殺了她啊。”
鄭铮眸色發冷:“什麽?”
白雅菊咯咯的笑道:“我說我殺了她啊,你本來應該好好的愛我,卻移情别戀了,我最恨移情别戀的人,所以就把她騙過去,殺了她啊。
對了,她死的時候一直念叨你呢,還拜托我,一定把她葬在你的身邊,我又怎麽可能成全她呢。”
鄭铮握緊了手指:“你是怎麽殺了她?”
“先弄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讓她絕望,然後再把你騙過去,讓她眼睜睜的看着你倒在她的面前。
喔,對了,就是她肚子太大了,屍體不怎麽好處理,所以我就把她大卸八塊了 。”
鄭铮頓時目眦盡裂,猛然上前掐住了白雅菊的脖頸:“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白雅菊翻着白眼球,聲音艱澀:“你們……都該愛我啊,爲什麽……爲什麽一個個的都要……背叛我……你們……都該死……”
鄭铮隻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他正要用力時,一陣槍聲響起。
劇痛穿透了身體,他緩緩的低頭,隻見胸口的位置汩汩流血,手指也失去了力氣。
白雅菊猛然将他推開。
鄭铮踉跄的掉落下去,但他憑借頑強的意志力,一直用手死死的扒着懸崖邊緣。
白菊花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其實我剛才騙你的,像甯娜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我親自動手,我不過是稍稍的煽風點火而已。”
“那人……是誰?”
“咯咯,我不告訴你。”
白雅菊緩緩的蹲下了身子,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鄭铮,你跟秦昭一樣,錯的太離譜了,搞不清在這個世界上誰才是真正的大小王,當初好好的疼我,愛我,乖乖守在我的身邊不好麽?”
鄭铮的手指頭都快被她掰斷了,依舊死死的撐着。
白雅菊幹脆從包包裏取出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紮在他的手指頭上。
鄭铮疼的滿頭大汗,可不屈的意志一直支撐着他的身體。
“白小姐,求你……”
白雅菊捂住了嘴巴:“啊?你是在求我嗎?”
“求你,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讓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白雅菊臉上滿是猙獰:“你到死還惦記着她,惦記着自己的孩子,唯獨沒有惦記我啊,鄭铮,你是……真的該死!”
最後一刀子紮下去,伴随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鄭铮的身體從山崖滾落下去,很快跟碎石一起消失不見了。
白雅菊将匕首一起丢了下去,她望着深不見底的山崖咯咯的笑了起來。
此時何嘉昌從身後摟住了她:“雅菊,你幹的很好,隻要我四弟少了這個左膀右臂,以後他在大陸寸步難行。”
“何老闆,你别忘了,他身邊還有甯穎那個賤人啊。”
“放心,隻要你替我生下兒子,别說是甯穎,就連秦昭我也不放在眼裏。”
白雅菊撫摸着腹部:“好啊,到時候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何嘉昌捏了捏她的鼻子:“雅菊,我就喜歡你這股瘋勁,可比你二妹好玩多了。”
當晚,甯娜隐約的覺得鄭铮來過了。
他撫摸着自己的腹部,耐心的跟她叮囑着一切。
“娜娜,替我把他們撫養成人,告訴他們,爸爸愛他們,更愛他們的媽媽。”
甯娜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鄭铮,你要去哪裏?”
可回應她的隻有缥缈的煙霧,等她追過去時,前面的男人猛然回頭,隻有一身的鮮血淋漓,吓得她猛然從噩夢中驚醒。
一整天,甯娜都有些不安。
她給甯穎打去了電話,談起了昨晚的噩夢。
甯穎安慰道:“姐,鄭铮不是說過要趕在你分娩之前回來麽?”
“他總是食言。”
“姐,你是怕他出事嗎?”
“誰關心他。”
甯娜挂掉了電話。
甯穎卻心知肚明,姐姐就是擔心鄭铮的安危,看來她得找何嘉耀好好打探一下鄭铮的消息,看看他到底去哪裏出差了。
不過因爲那場绯聞風波,兩人單獨見面未免有些尴尬,甯穎去的時候帶上了古金。
一路上古金總是心不在焉的。
“金子,咋了,出啥事了?”
古金 欲言又止,最後道:“沒啥事,沒啥事……”
“金子,你最好别讓我知道你背着我,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姐,冤枉啊,我把你當親姐待着,能幹啥事。”
“最好是這樣。”
何嘉耀已經許久不見甯穎了,再次見到她時,隻覺得她的氣色似乎更好了,皮膚白裏透紅,有一種被人滋潤的美。
隻可惜這樣的美人,不可能屬于他了。
他收起心底的黯然,朝她大大咧咧的笑道:“甯小姐總算想起我來了,說吧,什麽事啊。”
“也沒什麽大事,就想向何老闆打聽一下,鄭铮到底出的什麽差啊。”
“出差?我沒安排他出差啊,他說要陪産,我就給他放了假。”
甯穎心裏咯噔一下,鄭铮不是出差,那他到底去做什麽了?
難不成他爲了逃避責任,故意扯了一個謊言。
甯穎很快否定了這種可能,因爲這段時間鄭铮确實盡心盡力的照顧姐姐,姐姐話裏話外的透着滿意。
到底什麽事情值得他在姐姐臨産前出發?
跟何嘉耀匆匆告别後,甯穎又去找金虎。
兩人是把兄弟,鄭铮要麽離開前叫着他同行,要麽跟他交代過什麽。
隻是她找遍了京平,也沒找到金虎的下落,看來他跟鄭铮一起出發了。
這個揣測讓甯穎暗暗放心,金虎身手不錯,有他陪着,鄭铮或許會安全些,除非他掉以輕心。
部隊那邊很快下達了命令,三天後随訪團啓程。
夜裏,秦昭被部隊的一通電話叫走。
等他回來的時候面色凝重。
甯穎立刻拉開燈,披上衣服:“昭哥,怎麽了?”
“電話是金虎通過大使館打來的。”
甯穎心裏咯噔一下,壞了,鄭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