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菊被她的眼神震懾住了,半晌沒說話。
等她離開後,她才緩過神來,頓時對自己一陣唾棄。
可惡,她堂堂大女主剛才 竟然被一個小炮灰給震住了。
下次見面一定要拿出大女主的氣勢把她的狗膽給震碎。
不過掐指一算,她想要的資金應該馬上就到手了。
到時候她拿這筆錢先辦藥廠,等盈利後再還給何嘉昌,跟這個男人撇清關系。
他太危險了,搞不好自己都要被折他手裏。
甯穎回家後,秦昭已經回來了,而且換上了幹淨的白襯衫。
“收拾一下,一會兒去老周家吃飯。”
“周連長請客?”
“嗯,八成是因爲你幫她媳婦解決了工作的事。”
“哎,那也算不上我的功勞,都是宋思思太作,把自己的工作作沒了,杜清這才有機會填補空缺嘛。”
“人家就是覺得如果不是你把老顧家的薅下來,他老婆就沒機會上崗,而且他跟老顧是老冤家了,這次自家媳婦赢了一局,高興着呢。”
“那行吧,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秦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要不要我幫你搓背?”
甯穎小臉一紅,上次她上了他的狗當,這背搓着搓着就變了味道。
這次她長了記性:“門都沒有!”
“那我去給你燒水。”
大院裏的條件有限,不過因爲甯穎愛幹淨,秦昭還是在院子裏給她砌了個澡堂子。
特意去集上買了個木桶,可以讓她泡泡澡。
燒好水後,秦昭幫她兌好水溫,伸手在木桶裏試了試:“媳婦兒,水溫正好。”
甯穎拿了浴巾和幹淨的衣服走過來:“那你等我一會兒啊,我一會兒就洗好。”
“其實我給你幫忙更快點。”
砰!
甯穎猛然将門關好,并且從裏面插上。
“……”
他又不是狼,這麽怕他做什麽呢。
隔壁聽牆角的王老太太忍不住罵罵咧咧的。
但她又怕秦昭那張羅刹臉,隻能在屋裏小聲嘀咕。
“秦指導員家的真不是什麽好鳥,騷乎乎的,洗個澡還讓男人給燒水、試水,這都什麽事啊,自古以來這男人就不能寵着女人,寵壞不說,還容易沾染晦氣。
你可别學她,咱們家大壯在外面訓練了一天怪不容易的,要是折騰他,我用竹闆子抽你大嘴巴子!”
劉花花一句話也不說,隻是低頭搓着玉米粒。
其實她還挺羨慕甯穎的。
男人寵着,要什麽給什麽。
不像她,活脫脫像一家子的保姆,稍不順心,非打即罵。
她擡頭朝着甯穎的澡堂子瞥了一眼,眼眸中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幾乎變成了恨意。
去了周冬家,甯穎總算體會到了秦昭爲什麽說他這個人不善言辭。
何止是不善言辭,闆着個臉,也不知道怎麽跟杜清好好交流,就杵在她身後。
隻有她看不到的時候,他才擡眼看着她。
杜清回頭的時候,他立刻将臉偏側。
“給我系一下帶子。”
周冬這才遲鈍的幫杜清系上圍裙帶子,嘴裏嘟囔道:“這麽笨,連系個帶子都不會。”
甯穎一臉無語,這丫的能擦出火花來才怪,隻能搓出冰坨子吧。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開竅的男人啊。
秦昭趁機勾了勾她的小手:“現在知道我有多優秀了吧。”
“……”
“那你不知道教教自己的兵?”
“媳婦兒,跟你說過了,啥事都能教,就感情這事上别人教不了,他也學不來,全靠自己悟。”
“看他這悟性,等悟出來的時候,媳婦早就跑了。”
“那咋辦?”
甯穎朝着他眨了眨眼:“一會兒你看我的。”
杜清從菜地裏薅了幾樣青菜,炒了炒,又炖了一個肘子。
這桌子整的跟過年一樣。
周冬也格外開心,特地拿了一瓶藏了好久的二鍋頭給秦昭滿上。
他不善言辭,隻是一杯一杯的悶頭喝酒。
不經意的把杜清喜歡的菜換到她的面前。
“你自己炒的,多吃,要不就浪費了。”
“……”
甯穎故意有一搭無一搭的跟杜清聊着學校的事情。
“杜老師,第一天上班感覺怎樣?”
“挺好的,孩子們很可愛,同事們也很好相處。”
“那你們學校都是女老師?”
“沒,也有幾個男老師,都跟我們年紀相仿。”
一聽到有男老師,周冬的手握住酒杯的手顯然抖了幾下。
“是嗎,聽說你跟周連長不是馬上就要離婚了嗎,到時候找個志同道合的同事也不錯啊。”
杜清不知道甯穎怎麽忽然說出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尴尬的笑了笑。
周冬幾乎快把酒杯捏碎了。
兩瓶酒很快見了底,甯穎便拉着秦昭離開。
“媳婦兒,你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不知道周冬這種人就算戳一戳也不知道動一下嗎,所以得給他戳疼一點,否則他哪能主動邁出那一步。”
“那也得杜清願意啊。”
“杜清心裏早就沒顧漢了,肯定覺得周冬這人也不差才嫁給他的,他就是個鐵樹疙瘩,不過也不知道今晚鐵樹會不會開花。”
客人走後,杜清開始收拾廚房。
周冬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他忽然緩緩的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杜清。
這還是兩人結婚以來,第一次這樣親昵的接觸。
杜清耳根一燙:“活還沒幹完,你松手。”
“搓雪花膏了?”
“嗯,甯妹子給的。”
“今天穿了連衣裙。”
“今天正式上班,我得穿的像樣點。”
“好看。”
“啥?”
周冬沒有回答她,隻是把人抱起,徑直朝着卧房走去。
甯穎第二天推着自行車出門時,看到杜清換上了一身長褲長褂,而且扣子直接系到了脖子那裏,還特意系了一條絲巾。
看到甯穎時,她的小臉紅撲撲的。
甯穎打趣道:“清姐,你穿連衣裙挺好看的,咋不穿了?”
杜清紅着臉道:“妹子,你就别笑話我了。”
“昨晚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