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部隊的意思是讓我去做尖刀連的指導員。”
升遷的事情,他并沒有告訴甯穎。
畢竟他的身體狀況還是未知數,他不想給甯穎太大的壓力。
“那是好事啊,你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這個職位很适合你啊,而且還是尖刀連,可見上頭對你有多重視。”
“隻是……上級的意思是,讓我常駐部隊……”
甯穎明白了秦昭的意思,她笑道:“那敢情好啊,我跟你一起去住家屬院,到時候咱們要個帶小院的地方,我可以種點菜,到時候咱們自給自足。
而且這樣一來,你出行也方便了,我也不用擔心你了。”
秦昭撫摸着她的發絲:“可部隊家屬院的條件比不上四合院……”
“秦昭,你是不是忘記我從哪裏來的了?我可是從小山窩裏爬出來的,有什麽苦吃不了?”
“就是因爲你一步一步的從小山窩裏爬出來的,我才不想讓你再過那種日子。”
“别這麽悲觀嘛,部隊家屬院的條件雖然比不上咱們住的這個四合院,但啥也不缺,而且我手頭上有錢,有錢啥買不到啊,咱們一定能把日子過好!”
秦昭笑着與她額頭相抵:“媳婦兒,你不嫌棄就好。”
“這有啥好嫌棄的,這是你靠自己掙來的,我這是跟着你沾光呢。”
“媳婦兒,你真好……”
“這才知道我的好?”
“那我再獎勵你占上風。”
“……”
他還上瘾了,但她可不想幹了,現在還腰肢酸軟呢,而且腰上還有他用大掌掐的淤青,要好幾天才下去呢。
兩人特意把辦酒席的日子選在了周末。
李美好、史珍香、遊驚鴻幾人也來幫忙。
古金特意從滬市趕了回來,還帶來了不少滬市特産。
“你咋回來了?”
“穎子姐,你不夠意思啊,補喜宴都不叫我,要不是聽何老闆說,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又不是什麽大事,就慶賀一下領證。”
“領證還不是大事啊,喏,這是我跟何老闆的紅包。”
“不用,你們之前都已經上過禮了。”
“這不一樣啊,上次是喝喜酒,這次是慶祝你跟姐夫領證。”
“行吧那我隻收你這份,何老闆那份給他帶回去。”
“穎子姐,你跟何老闆是不是生了嫌隙?”
甯穎的睫毛顫了顫:“金子,以後跟何老闆合作的項目,我就交給你全權代理了,這樣我隻跟你交接,你去負責跟何老闆交涉就好。”
“你是害怕姐夫吃醋嗎?”
“金子,你也看到了,我心裏隻有秦昭,而且也跟他領證了,再跟他牽涉在一起不合适,更何況我希望他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給他無望的希望。”
“好咧,我知道了。”
他朝着甯穎的身後看了看:“姐,娜娜姐不在嗎,她應該有五六個月了吧?”
“她在港城那邊養胎,我也不敢讓她知道這事,就怕她擔心。”
“港城好啊,那邊的醫療條件,還有各方面的條件都好……”
甯穎看了他一眼:“金子,你也早點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嗳,姐,我心裏有數,就是覺得……挺對不起娜娜姐的,一直沒機會跟她真誠的道歉。”
“這事也不全是你的錯,我姐心裏有數,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兩人正說話間,周衛紅趕了過來,隻是她身上裹得很嚴實,連脖子都捂得嚴嚴實實。
“穎子,恭喜你跟秦昭領證啊。”
甯穎看了她一眼:“謝謝衛紅姐,不過你不熱嗎?”
這時候的京平已有了初夏的燥熱。
周衛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不……不熱,我有點感冒了。”
“那一會兒你别喝酒了,多喝點水。”
“好咧。”
賓客跟街坊鄰居來的差不多了,老爺子宣布開席。
飯吃的差不多了,老爺子、高團長帶着甯穎跟秦昭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
高團長順便宣布了秦昭即将越級晉升的好消息,衆人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絲殷切。
甯穎在秦昭的掌心撓了撓:“有這好事,你怎麽不告訴我呀。”
“平常心,上頭的意思是先讓我幹着指導員,等身體恢複了再上任。”
甯穎知道他這是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
嗳,如果她有靈泉就好了,隻可惜她是倒黴催的,重生的時候啥金手指也沒有。
隻能寄希望于自己的醫術能夠在得到醫書的點撥後,能夠有所突破。
秦家對甯穎的态度,也令衆人不得不懷疑那則消息不過是捕風捉影。
此時門外遠遠的停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何嘉耀用牙咬開一瓶汽水,對着酒店的方向遙遙相祝。
“甯小姐,你一定要享福啊。”
此時有賓客急着離開,甯穎跟秦昭站在酒店門口相送。
何嘉耀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立刻出溜下去,平躺在座椅上。
但秦昭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車牌号。
來者都是客,甯穎現在不方便見客,所以秦昭用手滑動着輪椅走了過去。
他伸手敲了敲何嘉耀的車窗:“何老闆,開門。”
何嘉耀見自己躲不過了,隻好打開了車門:“秦先生,好久不見啊。”
秦昭将手摁在車座上,猛然一用力,身子就帶了過去,穩穩的坐在了車座上。
縱使他雙腿受傷,但他坐着依舊比何嘉耀高。
何嘉耀也不想輸了氣勢,頓時把身子坐直,揚起了脖子。
但就算是他把下巴都擡到跟鼻孔平齊,也才剛剛到了秦昭的肩頭。
頓時有些洩氣。
“秦先生如果是來警告我的,那你最好現在就下車。”
“何老闆,我相信我媳婦兒的爲人。”
“那你……是來跟我算賬的?”
“你沒有資格當我的情敵,因爲我媳婦兒的心裏隻有我。”
“……”
何嘉耀頓時被戳了肺管子,整個人軟塌塌的。
“既然不是警告,也不是算賬,秦先生到底有何貴幹?”
“來給何先生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