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瑪的發音不太準。
偏偏陳秋萍的丈夫就叫白奇道,而且最近确實受了傷,正在醫院靜養。
她沒想到白貝貝竟然這麽善良,還救了一個小姑娘。
“她是怎麽救的你?”
阿古瑪正要說什麽時,此時白雅菊帶着一身髒污氣鼓鼓的走了過來。
陳秋萍顧不得其他,連忙跟了上來:“雅菊,你這是怎麽了?”
白雅菊氣惱道:“還不都怪甯穎那個賤人,每次見到她都沒什麽好事!”
陳秋萍一邊心疼的幫她擦洗着身上的髒污,一邊道:“甯穎那孩子脾氣雖然差了點,但人不錯的,你不去招惹她,她能對你動手?”
“媽,到底誰是你閨女啊,你怎麽胳膊肘子往外搗?”
陳秋萍心裏暗自嘀咕,說不準甯穎也是她閨女。
隻是一想到這兩個閨女一起掐架,她就一陣頭疼。
阿古瑪落座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我們真的沒有找錯人嗎?”
“妹妹,錯不了,這玉佩就是白家二小姐打小就戴着的東西,不過你當時沒問人家的姓名嗎?”
“我隻叫她姐姐,小白哥叫她嫂子,部隊裏那些人都不太愛說話,我也不好意思問。”
“應該錯不了,這不你說的這些條件,他們白家都對上了?”
阿古瑪小聲嘀咕道:“可我看這他家大閨女不像好人……”
姜來福也這麽覺得,因爲自從他落座後,白雅菊一直跟他談生意上的事情,話裏話外的跟他要秘方。
雖然感恩歸感恩,但要是把秘方交出去,那不是砸自家飯碗嗎。
“放心,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而且咱們隻感謝白二小姐,不用顧忌太多。”
白雅菊收拾利索這才跟陳秋萍一起落座。
陳秋萍連忙給兩人倒茶:“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肚子餓了就吃吧。”
姜來福先是表達了一下感謝,而後問道:“嬸子,二小姐不在京平嗎?”
“是啊,不過過幾天就回來了。”
“那我們過幾天再來道謝吧,畢竟她可是我小妹的救命恩人,自然要當面道謝。”
見兩人起身要離開,白雅菊頓時有些急了:“慌什麽,我二妹不在京平,謝我也一樣啊,姜先生,咱們再談談合作的事情。”
姜來福巴不得現在就走,連玉佩也一起帶走了:“白大小姐,東西是二小姐當時交給我妹保管的,我覺得最好讓我妹親自交給她。”
丢下這句話,他就拉着阿古瑪一起離開。
白雅菊哪能讓肥肉跑了,正要追上去時,被陳秋萍拽了回來:“看不出來,人家隻是想感謝你二妹,根本不想搭理你。”
“二妹是咱們白家的人,欠了她的人情就是欠了咱們白家的人情,更何況我隻是幫他賺錢,有什麽不好?”
陳秋萍氣得胸口起伏,自從老大那次發燒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變了個人,連三觀都歪的不像話。
甯穎沒有等來秦昭的消息,卻等來了一則重磅消息,似乎句句都在暗指她跟何嘉耀。
京平小報社刊登了港商何嘉昌的一則訪談新聞。
何嘉昌在報道中指出,他的四弟何嘉耀品行不端,不僅采用不正當的競争手段在他手裏搶走了項目,而且疑似跟某部隊的新婚太太有染。
他甚至揚言,如果何嘉耀不趕緊将屬于他的東西還給他,他會放出大招。
報紙一發行,就有人開始揣測那位太太的身份。
很快有人查到了何嘉耀跟甯穎有商務合作,再加上之前兩人在競标會上的合影。
一時間甯穎被千夫所指,罵名也滾滾而來。
甯穎上課時都有人闖進教室罵她:“不要臉的爛貨,破壞軍屬形象的敗類,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待在大學教室!”
李美好氣的跟對方對罵。
就連平時文文靜靜的史珍香也妙語連珠。
眼看雙方就要打起來,遊驚鴻掄起闆凳擋在了前面。
令甯穎意外的是,白旦達也帶着幾個哥們沖了過來。
這場鬧劇在教授的呵斥下才平息。
甯穎沒想到自己竟然經曆了一場早期的‘網爆’,這群不辨是非的人,竟然把捕風捉影的東西往她身上按,定然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爲了不影響到老師跟同學,她便去辦公室請了假。
燕青親自送她出來:“小穎,我從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能冒着生命危險把秦昭帶回來足見真心。”
“媽,謝謝你。”
“小穎,我也認識報社的朋友,要不要幫你登報澄清?”
“那就麻煩媽了。”
這種事情自然澄清的越早越好,更何況她背後還有甯記藥廠。
但她必須讓何嘉耀跟自己一起接受報社記者的采訪。
甯穎回家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大門上糊滿了臭雞蛋漿。
雞蛋殼跟蛋液黏在了門闆上,散發着腥臭的味道。
門口也堆了一堆兒爛菜葉子。
不知道誰隔着牆罵了幾句。
“真不要臉啊,前腳男人腿一殘廢,後腳就找了男人,虧我當初還以爲她是什麽貞潔烈女呢,我呸!”
甯穎也不慣着對方,直接把爛菜葉子隔着牆頭丢了進去。
當務之急是聯系到何嘉耀。
隻是甯穎打了好幾遍,那邊依舊沒有動靜。
她隻能撥通了古金酒店裏的電話。
“穎子姐,我都聽說了,何嘉昌那個王八蛋,原來跑京平拉了坨大的。”
“金子,何嘉耀呢?”
“何老闆去京平了,說是要跟何嘉昌談判,把手裏的項目都讓給他。”
“他糊塗啊,何嘉昌要的是他手裏的項目嗎,明明是要我跟他一起死,等等,何嘉耀該不會真有什麽把柄在何嘉昌手裏吧?”
“我不知道啊,你說讓我盯着他們,我就老老實實的盯着,沒想到他竟然偷偷回京平了,喔,跟他一起走的還有那位白二小姐。”
甯穎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看來我隻能找何嘉耀問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