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立刻被醫護人員擡進了手術室,整個過程中都被人嚴防死守,就連手術室都被圍的水洩不通。
别說是傳消息出去了,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老爺子如願見到了甯穎,他已經在電話裏知曉了,如果沒有甯穎,秦昭可能早就命喪異國了。
他緊緊的握住甯穎的手,未開口已是老淚縱橫:“小穎,你把小昭帶回來,就等于救了我們老兩口的命啊!”
“爺爺,秦昭是我丈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就不用謙虛了,小楊都告訴我了,本來他們顧全大局已經決定放棄了,是你執意要進入腹地,也是你用自己的命帶回了秦昭,小穎,你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老爺子作勢要給甯穎跪下,她連忙把他攙扶起來:“爺爺,我受不起。”
“好孩子,秦昭這小子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他以後要敢負你,我第一個不答應!”
“爺爺,您先回去吧,奶奶也一定很擔心,這裏有我陪着秦昭就好了。”
老爺子執意要留下,甯穎無奈,隻能坐在長椅上默默的祈禱着秦昭手術順利。
随行的鄭铮因爲身份原因,一直被阻擋在外面。
他揣測甯穎一時半會回不去,便決定先回家給甯娜報個喜,也省的她提心吊膽。
此時甯娜正在旗袍店裏縫制旗袍,随着月數越大她的身子越笨了,但在家裏又閑不住,所以一個月隻接那麽幾單,好歹把房租掙出來。
聽到有賣糖葫蘆的商販走街串巷,她的嘴裏忍不住泛着酸水。
可是走出去時,商販已經推着車子跑遠了。
金虎起身道:“弟妹,你在店裏等着,我去幫你買。”
甯娜頓覺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她嘴饞,懷孕之後就喜歡吃酸的,别的口味有些吃不下。
“那就麻煩虎子哥了。”
金虎騎上門口的二八大杠就去攆人。
甯娜繼續低頭修旗袍,忽然針戳在了手指上,冒出了血珠子,她吃痛的将手指含住。
此時頭頂上一片陰影。
她以爲是客戶來取旗袍了:“麻煩再等一會兒……”
當她擡頭看清楚來的人是金萱萱時,一手護住腹部,一手拿起剪刀。
“你來做什麽?!”
金萱萱冷笑道:“你還有功夫在這裏張羅生意啊,你妹子跟你妹夫都死了,再不趕緊給自己弄一身喪服就趕不上出喪了!”
對于這個動機不純的女人,甯娜顯然半信半疑:“你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用剪刀戳你!”
“不信拉倒,秦家那邊已經買了衣冠冢,連夜布置喪局了,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秦家看看。”
金萱萱丢下這句話便離開。
甯娜來不及鎖門,連忙攔了一輛車:“師傅,麻煩去一下軍區大院!”
坐上車的她,隻覺得整顆心七上八下,撓心撓肝。
抵達大院後,她來不及讓師傅找錢,就踉踉跄跄的朝着秦家走去。
看到滿目素缟時,甯娜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逆流,心髒幾乎停止跳動,腦袋轟然炸裂。
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消音了,隻有她不敢置信的站在翻飛的白布前。
“小穎,秦昭……”
忽然腹部一陣劇痛,甯娜捂着腹部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啊,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