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打過,而且打過多次,看樣子都是以極其暴力的手段導緻滑胎,才以至于讓她的子宮損傷這樣嚴重。
白貝貝一想起在山裏的那些日子,頓時對甯穎恨得咬牙切齒。
“是啊,我以前……遭仇人陷害,被算計去了清白,如果哪天我能夠把她拽下來,一定會讓她把我所承受的痛苦加倍品嘗一遍!”
“喔,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的身體很難孕育子嗣呢。”
爲大何總生個兒子,可是白貝貝抱住他大腿的唯一機會。
她不想失去這個機會,頓時緊張道:“那我還有沒有好轉的可能?”
甯穎明知道白貝貝已經沒有可能了,但一想到她做的那些惡心事,便生出了報複她的心思。
畢竟給一個人一絲希望,遠比讓她瞬間絕望更能折磨。
“那我給你開幾副藥方子試試?”
“那就多謝甯姐姐了。”
“不過還請白小姐幫我一個忙。”
白貝貝警惕道:“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聽說白大小姐正到處購買我們甯記的藥膏,企圖仿制出藥效相似的藥物?”
“是啊,白雅菊還跟大何總誇下海口,說是很快能夠奪走甯記的市場份額,把白記打造成京平第一大藥廠,也會讓大何總的投資翻幾番。”
“這樣啊。”甯穎直接遞給她一張單子:“那我給你一個邀功的機會。”
看着單子上的藥方,白貝貝忍不住問道:“甯姐姐打算把藥方拱手讓人嗎?”
甯穎勾了勾唇:“藥品的藥效如何,不僅僅跟方子有關,而且跟熬藥的火候還有藥材比例有關。”
“我明白了甯姐姐的意思。”
其實白貝貝早就看不慣白雅菊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甯穎如果能夠讓白雅菊從神壇上跌下來,也是她很樂意看到的結果。
“那我那方子的事情?”
甯穎随即給她開了一張方子,但白貝貝對她并不信任,回頭就拿着方子去了醫院。
在醫院那邊确定這個藥方确實能夠調理身體後,她才放心的去抓藥。
很快,拿到方子的白雅菊很快讓工人批量投入生産,并且揚言一定會以最爲低廉的價格迅速搶占市場。
此時周衛紅已經從一名熬藥工蛻變成銷售經理。
她忍不住對甯穎抱怨道:“小穎,聽說白記那邊的銷售價格要比我們低一半,最近幾個藥商已經在我們這邊退單了。”
“低于我們一半的價格,意味着她連原料費都掙不來。”
“是啊,看樣子她打算以打價格戰的方式把我們甯記壓垮。”
甯穎卻笑道:“我聽說白記進了不少設備?”
“是啊,搶走了我們一批客戶,揚言要擴大生産。”
“那太好啦,我最近正想進設備呢。”
等白記藥業一垮,他們必然會盡快脫手設備,到時候她再以低廉的價格購入,光是想想都覺得爽。
白雅菊那邊顯然要跟甯穎博個生死,見她依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周衛紅都替她着急了。
“小穎,你看咱們要不要也壓一下價格?”
“衛紅姐,咱們拼的是藥效跟藥品,不着急。”
周衛紅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她急也沒用,隻能乖乖照做 。
甯穎離開藥廠的時候,正好遇到白雅菊正在清點剛進的設備。
她一臉得意的看着甯穎:“聽說有一批藥商甯願賠付違約金也要跟你們甯記解約?看來你們甯記很快就要揭不開鍋了啊。”
甯穎淡淡道:“那我要對白老闆道一聲恭喜喽?”
“甯穎,我勸你早點認輸,說不準我還能行行好,把你們甯記的設備跟工人一起接手了,也算是給他們一條活路。”
“喔,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天白老闆也能像現在這樣嚣張。”
白雅菊隻當她是強顔歡笑,冷哼道:“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
掐指一算,秦昭已經離開京平兩個月了,危險已經逼近了。
這輩子沒了她的救贖,她倒要看看秦昭還能不能挺過這關,甯穎還能得意多久。
轉眼間就到了開春。
大抵是雙胞胎的原因,甯娜的肚子已經隆起來了。
鄰居們也忍不住背後蛐蛐。
“這結婚的是妹妹,妹妹還沒什麽消息,怎麽姐姐的肚子先大起來了?”
“難道這姐妹倆真的伺候同一個男人?”
盡管甯娜勸自己不要聽信那些風言風語,可是見他們诋毀妹妹跟秦昭,她還是有些忍不住。
“各位大姨大媽,孩子爸已經死了,所以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以後我也會把他們平安生下來,養大成人,你們也有女兒,還請嘴上積德。”
聽甯娜說孩子爸已經死了,衆人頓時看向她的眼神又多了幾絲探究跟同情。
甯娜無視她們的眼神,扶着後腰緩緩的朝着家門走去。
這個地方她是不能待了,否則總會給妹妹招緻麻煩。
她心裏裝滿了事兒,并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身影。
鄭铮一想到甯娜竟然跟旁人說,他已經死了,頓時又惱又氣。
她這是真不把他當人看了。
不過所有诋毀她的人都該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頓時陰恻恻的盯着那幾家長舌婦的門口。
甯娜跟妹妹提起了要搬走的事情,甯穎立馬反對。
“姐,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身邊正是用人的時候,怎麽能搬出去自個住呢?”
“沒關系的,到時候我找個阿姨照顧我就好了。”
“姐,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
“沒,我隻是覺得你已經結婚了,應該有自己的日子要過,我不能總扯你後腿。”
甯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秦昭這次執行任務,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太悶,有你陪着我解悶日子還好熬些,再說了,你現在的胎像還不穩,未必對阿姨知根知底,還是自己人照顧起來比較放心。”
更重要的是,她一定不會讓姐姐上輩子的悲劇重演,所以這段時間一定會好好的護住她。
甯娜見妹妹這麽說,也不好再提搬出去的事情。
過了幾天,她忽然發現,總聚在胡同口的那幾個長舌婦竟然不見了,而且那幾家都大門緊閉。
經過打探才知道,那幾家人已經賣了四合院回老家了。
她忍不住生疑,幾家人竟然同時賣掉了京平的宅院,這也太巧合了吧。
不僅如此,最近怪事也是一樁樁的。
她總覺得身後有人盯着她。
回去的路上,甯娜故意閃到了一旁,從包包裏摸出那把防身的剪刀。
月光将那人的身影拉長,緩緩靠近。
甯娜呼吸一滞,在他靠近時猛然用剪刀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