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天地間似乎被染上了一抹銀色。
耳邊還傳來了陣陣的鞭炮聲,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秦昭握住甯穎的微涼的手指,幫她搓着,暖着,也安靜的等待她開口。
“好像是白家……”
秦昭有些錯愕:“你是說,你才是白家之前沒了的那個龍鳳胎?”
“好像一切都對得上,但我不知道白家爲什麽會認下白貝貝。”
秦昭越發用力的握緊甯穎的手指,聲音裏帶着幾絲興奮:“媳婦兒,咱倆果然是天作之合。”
甯穎也想起了老爺子之前跟白家的婚約,如果當年沒什麽差池的話,她才是跟秦昭定下娃娃親的人。
偏偏造化弄人。
“秦昭,我覺得白貝貝應該是個跟我相熟的人,否則她怎麽可能知曉了其中的彎彎繞繞,還順利拿到了屬于我的那塊玉佩?”
或者說,白貝貝的家屬一定參與了這件換親事件,并且深知其中的原委,否則根本不可能順利認親。
無疑,甯穎此刻已經判定現在的白貝貝就是個冒牌貨,她才該是白家的真千金。
“我派人幫你查查?”
甯穎想到兩人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便道:“辦完婚禮再說吧。”
秦昭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不想認回白家?”
甯穎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家應該是給予溫暖跟愛的地方,也是護我成長,讓我能夠有一雙羽翼在大千世界翺翔。
可是現在,我不缺愛,也長大了,甚至還自己生出了羽翼,根本不需要借助任何力量,所以我認回白家又有什麽意義?”
更重要的是,白家人之前對她做的那些事情,現在向來都是紮心的。
她不需要一個站在她對立面的家人,隻會有一種背後捅刀子的鈍痛感。
現在她有姐姐,有秦昭,還有一群跟她志同道合的朋友,這樣的人生足夠圓滿了,也不需要誰來錦上添花。
不過,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任由有心之人冒領了她的身份來背刺她。
所以白貝貝的身份,她一定會查清楚。
秦昭将她摟在懷裏:“不想認咱就不認,以後我疼你護你就夠了。”
甯穎将小手放在他溫熱的胸膛:“秦昭,那你一定要緊緊握住我的手,千萬不要松開。
我這個人自尊心很強的,如果你松開我的手,我真的會轉身就走,再也不理你了。”
秦昭低頭吻了吻她落了積雪的發絲:“嗯,我會跟你白首偕老,不離不棄。”
她那麽好,他怎麽可能舍得松開她的手。
回到四合院時,大門是敞開的。
甯穎推開房門,隻見甯娜正打掃着地上的狼藉。
她好像剛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眼睛也紅紅的。
看到垃圾桶裏有許多碎裂的碗盤,甯穎連忙丢掉她手裏的掃帚,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姐,你跟金子是不是吵架了?”
甯娜的眼眸裏閃過幾絲躲閃:“沒,我隻是……不小心打碎了碗碟。”
“那你眼睛怎麽紅紅的?”
“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把洗發露弄到了眼裏。”
怎麽這麽多不小心?
甯穎狐疑的盯着她:“姐,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甯娜似乎刻意的轉移話題:“你跟秦昭吃了兩家飯,是不是收了不少紅包?”
秦昭笑道:“是啊,雙方家長都給了,小穎說太多了,媽說過幾天再給她添幾萬塊,買個小轎車,就當是送她的新婚禮物。”
甯穎既要上學,又要兼顧生意,有個小轎車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甯娜順着話柄:“挺好呀,小穎等過了年就抽時間去考駕照,等拿下駕照,就帶着我去兜兜風。”
甯穎瞬間被兩人的話題帶偏了:“其實我不想要的,但長輩硬要給,那就卻之不恭了。”
甯娜欣慰道:“看到長輩們這麽疼愛我們家小穎,我就放心了。”
想到明天還要去拜年,甯娜随即讓兩人趕緊去休息。
“姐,你也早點睡。”
“知道啦,我掃完地就睡。”
回到房間後,甯穎忍不住道:“你不覺得姐今天有點奇怪嗎?”
秦昭沒有她心細,倒不覺得有什麽:“哪兒奇怪了?”
“她中午洗過澡了,怎麽晚上又洗了一次?”
“或許做完飯覺得身上的油煙味太重了吧。”
“她平時挺小心的,怎麽打碎了這麽多碗碟?”
“難道是古金那小子喝多了?”
或許有這個可能吧,甯穎恨恨道:“回頭我審審古金那小子,他要是欺負了我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夜色下,甯娜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
她擰開藥瓶從裏面倒出兩粒藥片,思忖了片刻又放了回去。
這東西吃多了傷身,更何況她自己了解自己的身體。
以前在莞城做洗頭妹的時候,身子早就糟蹋壞了,怎麽可能還有希望懷孕。
今晚,鄭铮簡直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在她的身上瘋狂的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迹,甚至咬着她的耳朵說,一定會讓她懷上雙胞胎。
有了孩子,她就不會跑了。
他們也能夠像他夢到的那樣,開心幸福的過日子。
甯娜覺得他面目可憎的同時,又覺得他簡直在癡人說夢。
看着外面紛紛揚揚的雪暮,她的眼眸中露出幾絲迷茫。
本以爲隻要她找個男人定下婚約,就可以甩掉鄭铮。
誰知道他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甚至揚言,隻要再看到她跟古金在一起,就滅了他的全家。
眼看妹妹的幸福觸手可及,她不敢跟她透露半分。
今夜注定無眠。
甯穎還在睡夢中時,外面已經響起了陣陣鞭炮聲。
今天是大年初一,家家戶戶吃完餃子,穿好新衣準備拜年。
甯穎也不敢睡懶覺了,便從暖和的被窩裏爬起來。
可是困神一直附在她身體上,她閉着眼摸到衣服,迷迷糊糊的往身上套。
看到她這副軟趴趴的可愛模樣,秦昭笑着過去幫忙。
“媳婦兒,穿反了。”
他幫她脫掉後,發現她裏面的小衣也是反的,而且好像有點小了,都罩不住……
又白又瑩潤,跟剝了殼的荔枝一樣。
甯穎的發絲淩亂的散落在小臉上,玫瑰花瓣一樣的唇瓣微微張着,妩媚動人。
秦昭忽然覺得幫她穿衣服簡直是酷刑。
以至于,後面幫她系盤扣的時候,越系越亂……
算了,不穿了。
嘶啦一聲,他直接把衣服撕爛了,低頭吻在了她香軟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