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克是亮紅色,襯得小臉瑩潤如玉。
下身是一條深藍色喇叭褲,勾勒出修長筆直的腿型。
渾身洋溢着青春靓麗,很符合當代女大學生的形象。
再加上她接受采訪時侃侃而談,毫不怯場,幾乎全場都把鏡頭轉向了甯穎。
自然采訪她的時間更長一些。
得知她不僅僅是一名女大學生,還是一家藥廠的法人時,記者更是跟她約了下一期的專訪。
甯穎按捺住内心的激動,如果電視台能夠來藥廠進行采訪,那不等于爲藥廠做一次免費宣傳麽。
她自然求之不得。
“當然可以,而我們藥廠有一大批女工,她們既能扛起家庭重擔,又能創造社會價值,正應了女人能頂半邊天那句話。”
其實記者隻想采訪她的大學生活,将她青春靓麗的學生形象搬上熒屏。
不過在聽到她這句話時,頓時改變了主意,畢竟女人能頂半邊天是個極好的素材。
“好,那就把采訪地點定在甯記藥廠。”
看着甯穎那股意氣風發的勁頭,白雅菊幾乎把衣服抓爛。
不過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的唇角緩緩勾起。
此時記者已經開始采訪白旦達。
因爲白旦達打小就包攬了不少獎項,有着少年成名的光環,又出身軍醫世家,當他拿到話筒的那一刻,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他。
白旦達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自然比别的學生更顯娴熟。
“首先,我要感謝培育我,用知識澆灌我的母校,其次我要感謝這次能夠帶我們前來參加比賽的鍾教授,還有跟我一起沖進決賽的隊友……”
白雅菊越聽越不對味,直到白旦達的采訪結束後,都沒有說出一個跟那件案件有關的事情。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白旦達那個蠢蛋背刺了。
既然他不肯幫她,那她就自己上!
眼看采訪進入了尾聲,白雅菊起身走過去。
忽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隻見兩個公安走了過來。
“白同志,請跟我們走一趟!”
白雅菊皺眉道:“你們找錯人了吧?”
公安同志可沒有閑工夫跟她解釋,随即一左一右的将她架走。
她掙紮道:“你們要找的人應該是甯穎才對,是她違規生産……”
随着采訪的結束,掌聲已經淹沒了她的聲音。
白雅菊也被塞進了警車。
甯穎瞥見她被人帶走的身影,心裏一陣痛快。
白雅菊這個人是極緻的利己主義者,就算拿人做槍頭,也是用一個折一個,絕不會爲誰考慮後路。
可終究有一天,抛出去的回旋镖也會精準的紮在她的身上。
回到京平後,甯穎跟秦昭便開始準備結婚用品。
秦、燕兩家在年前就把喜帖發了出去。
年後便要辦喜事,一行人忙的不可開交。
就連古金也時常往甯家姐妹這裏跑。
不過他理所當然的把自己代入了‘姐夫’的角色,覺得自己跑點腿幫點忙都是應該。
看到古金忙的滿頭大汗,甯娜倒了一缸子白開水遞給他。
“金子,喝點水。”
古金連忙擦了擦手,接過了水缸,仰頭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喝光。
“你慢點喝。”
他擦了擦嘴,傻兮兮的笑道:“娜娜姐倒的水真甜。”
甯娜噗嗤一聲笑了:“我又沒往裏面擱白糖,怎麽會甜呢?”
“這水經了你的手,就是甜。”
從裏屋走出來的甯穎笑道:“金子,這才幾天不見啊,小嘴跟抹了蜂蜜一樣。”
古金清了清嗓子:“都快結婚的人了,别沒個正形,金子也是你叫的。”
“哎吆,那我該叫你什麽啊?”
“叫姐夫。”
甯穎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做你的春秋大夢,你就算真跟我姐成了,也甭想讓我叫你一聲姐夫。”
“穎子姐,疼疼疼……”
“疼還不趕緊去幹活?”
古金一邊往外走一邊嘟囔:“沒大沒小的,等我跟娜娜領證的時候,看你叫不叫。”
等人走出去之後,甯穎才道:“姐,你跟金子這事是不是太過倉促?”
“金子人挺好的,踏實肯幹,而且不在意我以前的事情。”
“你跟他坦白了?”
“嗯,都說了,他說他不在乎,隻在乎我這個人,小穎,其實有時候愛不愛的已經不重要了,過日子這種事情合适就好。”
甯穎知道姐姐這是被鄭铮傷透了心,想要盡快過點安穩日子。
“姐,我還是希望你考慮清楚。”
“小穎,你之前不是也勸我找個合适的人嗎,現在怎麽又讓我三思了?”
“姐,幸福的定義由你自己來決定,但我希望婚姻這件事情,不僅僅是你堅定的選擇,更是你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
“我都思慮好了,金子說他買了個小院,等我倆結婚後就搬過去,而且金子父母都不在京平,我也不用處理複雜的家庭關系,隻跟他過清淨的二人世界,這不挺好的。”
甯穎歎了口氣:“你覺得好就好。”
“那我先去旗袍店收收尾,明天你就能帶着你那兩個伴娘去旗袍店裏試衣服了。”
“那你路上慢點。”
甯娜騎着自行車來到了旗袍店。
她按照甯穎的要求,爲她做了兩套衣服,一套是西式婚紗,一套是中式秀禾服。
兩位伴娘則是香槟色的旗袍,既端莊大方又不喧賓奪主。
她做的太過投入,并沒有察覺到有個身影已經悄悄的溜進了旗袍店。
忽然頭頂的光芒被遮住,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娜娜,你真的要舍棄我選擇那個市儈的鄉巴佬?”
甯娜被吓了一跳,針尖瞬間戳破了手指,指尖冒出血珠。
她下意識的想把指尖放在嘴裏含着時,鄭铮卻握住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間。
溫熱的氣流順着指尖的脈絡一直延伸到心房。
甯娜的身體微微一顫。
但她很清楚兩個世界的人是不會有結果的,随即将手指狠狠抽回。
“鄭铮,你來的正好,我正想跟你說個好消息,等明年開春我跟金子就把喜事辦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鄭铮就猛然掐住她的脖頸,随之而來的便是滿是占有欲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