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頓時跑的更快了,脖子上的鈴铛晃的叮鈴作響。
坐在邊上的周三媳婦差點被掀下去。
不過好在周三嫂的腦子轉的快,很快意識到這是當家的給她的暗示,頓時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
“妹子,你别在意啊,俺這張嘴就是不把門。”
甯穎笑了笑:“嫂子,我跟他早分了,沒什麽不能提的。”
一聽這話,周三嫂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問題一股腦的抛出來。
“那你對象的官大,還是周弘陽的官大?”
“你對象家是做什麽的?”
“你倆見過家長了嗎,那邊有沒有說啥?”
甯穎正想說什麽時,秦昭扭頭接過了話茬。
“嫂子,你問小穎不如直接問我。”
周三嫂有些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
小穎對象太好看了,個頭高,身條又正。
跟電視上走出來的大明星一樣。
她連看都不太好意思看,更别說跟他說話了。
不過秦昭并沒有嫌棄她聒噪,而是一條條的應答。
“嫂子,周弘陽以前在我手下當兵。”
“我們祖孫三代都從軍。”
“我跟小穎已經在長輩的見證下訂婚了,我和我的家人對她都很滿意。”
回答完周三嫂的這些問題,秦昭又添了一句:“是我主動追求的小穎,我很感謝她能給我這個機會。”
他的回答簡直就像是悶雷,一道又一道的劈在了周三兩口子的身上。
啥?
他跟周弘陽不僅認識,還是他的上司?
那肯定不是一個級别的,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祖孫三代從軍,那不就是軍人世家麽,祖上說不準還是老戰鬥英雄。
人家不是跟小穎随便談談,而是已經在家長的見證下,給了小穎名分。
這樣渾身上下都鑲金邊的人竟然主動追求的小穎。
半晌,周三嫂才回過神來,拉着甯穎的手:“妹子,你好福氣啊,這男人旮旮旯旯的都比周老二強。”
在聽說甯穎這才回來是爲了開結婚證明的,周三兩口子打心眼裏爲她感到高興。
周三嫂還親自打下包票:“妹子,你就安心在嫂子家裏住下,開證明的事情包在俺身上,村委要有人阻攔,俺豁出這把子力氣也要把村委給掀喽。”
自從甯穎給了周三嫂收藥材的門路後,橋口村已經有一部分人手頭寬裕了。
周三嫂的威望自然也變高了。
有了本村的熟人給自己撐腰,事情也能順利些。
甯穎感激道:“謝謝三嫂,還是你疼我。”
“三嫂是沾了你的光才挺直了腰杆,也蓋起了咱村裏第一家大瓦房。
俺就把你當成自家人,有什麽事你知會俺一聲就成。”
“嫂子,你也知道,雖然後來我哄着王春花一個人立戶了,但當初我考上大學想把戶口遷到京平時,
她可是在村委好一陣鬧,再加上我直系親屬沒法在證明上簽字,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周三嫂這才想起甯穎的親爸還在監獄裏。
那人也是巴不得甯穎好的主兒。
她頓時犯了難:“村委那邊我鬧一鬧肯定能把事辦下來,但是你爸那邊就得你自己想辦法了”
聽周三嫂這麽說,甯穎心頭的大石頭落地,朝着她笑了笑:“這次我有辦法讓他簽字。”
“那就好,也不知道有些人怎麽就見不得自己的親骨肉好。”
如果苟日麗是是施暴者,那甯劍南就是冷眼旁觀的幫兇。
他甚至比苟日麗更可惡,把自己的女兒當成斂财、鋪路的工具,極緻的利己主義者。
甯穎想到自己跟姐姐吃的這些苦頭,出自血脈相連的親爹,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悲怆。
秦昭察覺到她的情緒,溫柔的撫了撫她的後背,似是在無聲的安慰。
也似是在告訴她,沒關系,以後的路,他會好好的陪她走下去,再也不會讓人欺負她。
回到橋口村,幾人簡單的吃完晚飯後,周三嫂就拾掇了一下新房,安排兩人在新房住下。
“妹子,這草鋪是今年剛縫的,我在上面又鋪了幾床先被褥,你跟對象先湊合一晚。”
甯穎知道新房是兩口子留着給小剛結婚用的,頓時推脫道:“嫂子,我們跟你一起住舊屋就行,沒那麽多講究。”
“妹子,你是咱橋口村第一個考出去的大學生,你對象又是軍官,你倆就當行行好幫我家小剛滾滾新床。
讓他也能沾沾好運,争取今年能當上兵,找個對象。”
見周三嫂執意如此,甯穎卻之不恭,隻好跟秦昭一起在新房住下。
山村的初冬比京平的深冬還要冷。
秦昭率先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被窩暖的差不多了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趕了一天的路,過來睡。”
看到他換上了睡衣,領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肌理清晰的胸肌。
甯穎忍不住耳根一燙。
見她害羞了,秦昭無奈的笑了笑:“我能吃了你不成?”
甯穎故意清了清嗓子:“那你收斂點啊,這可是别人家。”
秦昭的眸子閃了閃:“那是不是等回到自己家,我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不能!”
“爲啥?”
“哼,過了那個村沒那個店。”
“……”
見甯穎掀開了被子,秦昭一把将她摟在懷裏,熱烘烘的氣息烘烤着甯穎的耳廓,令她的呼吸有些不暢。
“你能不能靠那邊點?”
“媳婦兒,你身上香香的,軟軟的,我就想抱着你睡。”
“……”
“媳婦兒,等我們開了證明,領了證,就籌備婚禮好不好?”
“嗯。”
“到時候咱們就把酒席定在京平最好的酒店,連開三天三夜的席。”
“不好吧,太浪費了。”
“我就結這一次婚,該張揚的就得張揚,再說了我就是想告訴所有的人,甯穎是我媳婦,誰也别再惦記。”
甯穎不想讓他太過得意:“哼,你結一次婚,我可不一定喔,你要對我不好,我轉身就……”
甯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昭用嘴堵住了。
餘下的話語瞬間變成了嗚咽聲。
他那麽野,又那麽狠,讓她毫無還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