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旦達吓得渾身發抖,他試圖把甯穎甩下去時,她冷冷開口:“白旦達,我要是這麽摔下去會死,你也别想活!”
他顯然有些慌了。
怎麽可能呢?
小柔說自己練舞蹈的時候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頂多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就出院了。
“你……你答應我,把名額還給小柔,我就拉你上來!”
甯穎知道這個時間同學們已經回到了宿舍,隻有學生代表在參加排練。
可排練室的音樂聲音太大,如果自己呼救的話,他們根本就聽不到。
可以說,她此刻的生死就在白旦達的一念之間。
這個時代又沒有随處可見的監控,如果她真出什麽事,白旦達一口咬定是她失足跌下去的,也不會有其他證人。
她試着放軟語氣:“我鬥不過你們,可以自行申請退出排練。”
“你……你說話算數!”
甯穎手心裏有了汗,不停的往下滑,磨着牙露出一臉的虔誠:“比針還真!”
看着這張跟自己相似的臉,白旦達到底狠不下心,用力把她拉了上來。
“那你一定要……”
啪!
甯穎落地站穩後,直接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白旦達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敢打我?”
“打你個二百五都是輕的!”
甯穎屈膝頂了過去,在他吃痛時,猛然把他掀了下去。
在他的身子往下墜的時候,她順手扒了他的褲子,連着他的鞋帶,一起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樓梯欄杆上。
白旦達就這麽被倒挂在樓梯間,身上那條花格子平角短褲成爲夜色中的一抹亮色。
他覺得自己的兩個OO都快痛爆了。
死丫頭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大的勁,竟然一下子就把他掀了下去。
更可惡的是還扒了他的褲子。
他要臉,白家更要臉,要是就這麽被挂上半宿。
以後他可怎麽在京平混下去?
“甯穎,我命令你馬上把我拉上去!”
“憑什麽?你剛才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給你點懲罰,不過分吧?”
白旦達憋了半天道:“就憑我剛才拉了你一把,你也該拉我一把!”
甯穎直接被氣笑了:“白同學,你跟我說實話,你媽當時是不是懷的龍鳳胎,或者雙胞胎啊?”
“你……你怎麽知道?”
“喔,還真是啊,我聽說雙胎爲了擠空間經常在肚子裏大打出手,看來你還沒成形的時候就被那個姐妹打傻了。”
“呸!明明我才是赢的那一個!”
另一個一出生就是死胎。
“啧,那不一定喔,說不準那個聰明蛋被别人抱走了呢,我建議你們全家都去好好找找,畢竟找個聰明人養老,可比你這個二百五靠譜多了!”
白旦達氣的對甯穎破口大罵,完全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甯穎直接摁着手扶梯,一個漂亮的躍身,穩穩落在下一截樓梯。
當着白旦達的面脫下襪子,塞在了他的嘴裏。
白旦達的怒罵聲瞬間隻變成了憤怒的嗚咽。
走的時候,甯穎拍了拍他的臉:“大蛋同學,知足吧,我的襪子可不臭,香得咧~”
出了這口惡氣,她不再去管白旦達,就回排練室繼續排練。
排練結束的時候,大家一起離開。
甯穎忽然提議道:“同學們,聽說最近東邊鬧鬼,要不咱們走西邊的樓梯吧。”
此時一陣奇怪的嗚咽聲傳來,衆人吓得抱成一團,紛紛扭頭從西邊樓梯離開。
鬧鬼這種事情雖然沒有科學依據,但種花兒女骨子裏對鬼神有一種無形的敬畏。
甯穎走出學門口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朝着她鳴笛。
隻見何嘉耀身着白西裝,領口别着一朵玫瑰,從裏面走出來,以風騷的走位出現在她的面前。
“甯小姐,吼巧鴨,老不老送裏一層?”
【要不要送你一程】
“何先生怎麽在這裏?”
“鎖校冷島跟我掐錢一下作爲愛森人士參噶遊僧的絲情啦!”
【學校領導跟我洽談一下作爲愛心人士參加遊行的事情啦】
甯穎頓時明白了校領導的深意。
給個甜棗的意思是讓對方追加投資。
何嘉耀這個剛來的和尚好像還不太明白這層深意。
“那何先生可要看好自己的錢包喔。”
“沒關絲啦,隻要能見到……我微分器,其他就絲灑灑水啦!”
“何先生的未婚妻也在京醫大?”
“絲啊絲啊。”
甯穎頓時狐疑的看着他:“那你爲什麽不讓你的未婚妻親自教你?”
“她功闊(課)忙啦,天天見我飛(會)煩啦,距離才能慘(産)生美啦。”
“那何先生蠻懂浪漫的。”
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回家有些危險,甯穎也沒推辭就上了何嘉耀的車。
“那甯小姐的藍朋友懂不懂 romantic?”
甯穎笑了笑:“他不懂的,但他從來不嘴上說說,我看到的都是他已經做好的,而且他給我的,都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的東西。”
她都有些想秦昭了。
也不知道在遊行的時候能不能見上一面。
“那我闊不闊以理解爲甯小姐不稀飯romantic,而絲稀飯realist?”
“不,因爲我喜歡的人是他,所以無論浪漫還是現實,隻要是他,我都喜歡。”
何嘉耀欲言又止,最終紳士的閉上了嘴巴。
把甯穎送回家後,他就在自己的房間喝悶酒。
鄭铮那夥人搓麻将人數不夠,來找他時,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調侃:“怎麽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何嘉耀癱在沙發上仰臉歎息:“她說她稀飯藍朋友啦,無論怎浪都稀飯。”
“喔,那你是徹底沒戲了。”
“No,No,No,裏不覺得甯小姐更闊愛了嗎?我一定冷把她追到手!”
“早就跟你說過,我小姨子可是塊硬骨頭,你不怕崩掉自己的牙就繼續啃。”
何嘉耀起身摟着他的肩:“我們算絲同病相藍啦,霍一杯!”
鄭铮的眼裏閃過一絲恨意:“誰跟你同病相憐,娜娜就是我的,誰碰她,我弄誰!”
第二天甯穎一回到學校,李美好那個大喇叭就把昨晚的事情跟她托了底。
“哈哈哈,笑死我了,也不知道哪位英雄好漢竟然把白大蛋挂在了樓梯口,害得早上來做值日的同學以爲自己見到了吊死鬼。”
“關鍵是他褲子還被人扒了,就一個花花格子的短褲兜着OO,可真對得起他的名字啊。”
“所以說啊,以後找男朋友别光找OObig的,得找有腦子的。”
幾人吃瓜吃的正嗨時,系主任嚴肅的聲音傳來:“甯穎同學,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李美好小聲嘀咕道:“完了完了,我好像看到白旦達他媽了,他媽可是個厲害的主兒,你小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