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晚了,外面又下起了雨,今年的秋雨似乎比往年都要多。
老爺子想要讓兩人在大院裏留宿,但是考慮到甯穎還在上學,怕對女孩子影響不好,就讓老太太去問問她的意見。
秦昭也在,不等甯穎說什麽,他率先開了口:“奶奶,外面雨勢太大,開車也辨不清方向,要不你再拿兩床被子我打地鋪。”
一個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開過坦克的人說自己開車辨不清方向?
家裏又不是地方小,沒其他房間,非要擠在一個房間裏打地鋪?
孫子那些小心思,老太太都沒眼看,不過自家的孫子還不得寵着。
“那我就多給你拿幾床被子過來。”
燕青也留宿了,還占着她跟秦意高結婚時的主卧,而且人一走就鎖上。
害得秦意高跟柳鳳儀隻能擠在窄巴巴的側卧。
前妻做到她這個份上也是獨一個。
當着老太太的面,秦昭裝模做樣的打地鋪。
人一走,他就立馬掀開被子鑽進了甯穎的被窩。
媳婦香香軟軟的,被子裏也一股香味。
甯穎紅着臉去推他:“秦昭,你别鬧~”
他知道媳婦臉皮薄,也不敢弄太大的動靜,就隻是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
“我什麽都不做,就抱着你。”
“……”
她信嗎?
能信嗎?
身後跟烙鐵似的。
“你再不松手,我去睡地鋪。”
秦昭隻好悻悻的松開了手,仰面哀歎。
他是真命苦啊,在部隊裏隻能幹想媳婦,見了媳婦,也隻能幹看着。
看他這副模樣,甯穎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低聲道:“等下次你回來我們去婚房……”
秦昭頓時像是被打了雞血,扭頭在她臉上嘬了一下。
“媳婦兒,你可不能騙我。”
甯穎的臉上火辣辣的,将頭埋在了被子裏:“嗯。”
秦昭興奮的半宿沒睡着,又擔心吵醒媳婦,就保持姿勢動也不能動。
這覺睡的跟站崗執勤一樣。
燕青倒是睡的神清氣爽,她明明知道隔壁住的是柳鳳儀,故意大半夜的搞動靜。
柳鳳儀直接頂着兩個黑眼圈起來做早餐。
該說不說,她的手藝是真不錯。
甯穎吃飽喝足對她說了聲謝謝。
也不知道挑動了柳鳳儀哪根敏感的神經,她有些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
“小姑娘,秦家的門好進,但門檻沒那麽好邁,你可要用心啊。”
甯穎慢吞吞道:“阿姨,我也不想邁啊,是秦昭硬拖着我進的,沒辦法~”
柳鳳儀頓時臉色難看。
燕青沒憋住直接笑了起來,她兒媳婦是真勇。
秦昭一早就要回部隊,想要送甯穎回學校時,燕青叫住了他。
“你不是趕時間嗎,我正好順路,捎着她就成了。”
甯穎也道:“你回去吧,我搭燕教授的車。”
她得盡快的把給港商補習普通話這事落實了。
秦昭本來打算在路上跟她溫存溫存的,見她這麽說也不好再強行把人拉車上。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要進行集訓,怕是沒辦法請假見你了。”
十月份可是最爲重要的日子,以秦昭的優秀自然有參加集訓的條件。
甯穎興奮道:“到時候我是不是就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啦?”
秦昭笑了笑,那個時候鏡頭一閃而過,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不過他不想讓小媳婦失望:“嗯,應該吧。”
那就是希望不大喽。
要是能有機會去現場就好了。
“爺爺會去嗎?”
秦昭早就猜到了小媳婦的心思,既開心又遺憾。
“自然要去的,不過,同他一起去的都是老一輩戰友。”
言外之意,這機會她沒法蹭。
“行吧,在電視上能看到你也挺好的。”
秦昭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等集訓結束後,部隊可能會有幾天的假期作爲嘉獎,到時候我天天跟你窩在一起。”
“那你也要注意身體。”
“請媳婦放心,我的身體一直很棒。”
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不信的話到時候你親自檢閱。”
甯穎紅着臉掐了他一把:“不是趕時間嗎,快走吧。”
秦昭無奈的笑了笑,小媳婦好像看不出他的不舍啊。
燕青站在一邊到底有些酸溜溜的。
兒子什麽時候把她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裏了。
“再不走我可要上班遲到了。”
聽着車子發動的聲音,甯穎連忙上了車,跟秦昭揮手再見。
秦昭的車子跟出去一段距離,這才拐彎離開。
燕青從後視鏡上瞥了一眼:“秦昭對你可真好啊,眼裏心裏都是你,就差把你含在嘴裏了。”
甯穎察覺到她在吃飛醋,忍不住給她潑了一桶冷水。
“燕教授,他以前也眼巴巴的盼過你呀,可是你沒要他啊。”
燕青頓時不吱聲了。
有些人就是欠點化。
不過一想到自己到底是有求于她,甯穎又給她‘掰’了半塊餅。
“不過嘛,秦昭這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愛屋及烏。”
言外之意,你要是跟我搞好了關系,他自然也就原諒你啦。
燕青是聰明人,一點化就通。
“等那邊敲定了消息,我就讓人去找你,到時候你們自己定薪酬。”
“好來,謝謝燕教授。”
上課賺薪酬是假,拉港商投資是真。
燕青果然給力,第三天就派人捎來了消息。
“周末你去愛莎島咖啡館等人,隻要看到一個穿着白西服,梳着大背頭騷裏騷氣的男人就是他。”
周末甯穎早早的就去了咖啡廳。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有個男人就走了進來。
隻見何嘉耀穿着一身筆挺白西裝,看着挺清瘦俊俏的。
标準的大背頭,打的油光水滑,估計蒼蠅上去都劈叉。
西裝領口處還别着一朵紅玫瑰。
嗯,燕青總結的很到位,果然是騷裏騷氣的。
甯穎頓時朝着他擺了擺手。
何嘉耀先是愣了一下,激動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他正愁找不到人呢,沒想到人自己撞上來了。
難道這就是大陸常說的一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立刻把胸口的玫瑰花摘下來,遞到甯穎的面前:“嗨,鎂鋁,森生摟森幹掉裏啊。”
(字幕君已崩潰,寶來翻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