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早就跟外公說了一聲,這會兒家具應該已經搬回去了。
他們隻需要再添置點小物件就好了。
一進商場,甯穎下意識的走向黃金櫃台。
看着玻璃櫃面裏金燦燦的小東西,她兩眼放光。
等藥廠賺到錢,她得買一屋子的黃金,真不敢想象四十年之後看着手裏的這些小玩意翻幾番該是怎樣的幸福啊。
秦昭看着小媳婦的财迷相:“喜歡?”
甯穎知道她要是敢點頭,秦昭就敢拿存折把櫃子給清了。
她連忙違心的搖了搖頭:“也不是很喜歡,就看看,再說了你不是給了我那麽多嗎,夠了。”
存黃金哪裏有夠的啊,當然是多多益善啦。
一提起這件事情,秦昭就來氣。
“我的不就是你的嗎,爲什麽還要給我打借條?”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更何況咱倆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當然要算清楚了。”
秦昭陰沉着臉:“我不會棄你而逃。”
看着他這副較真的模樣,甯穎隻好妥協:“知道啦,我下次不打了還不行嗎?”
“沒有下次。”
“好啦好啦,你的就是我的,以後我想用你什麽東西,拿來就用,絕不客氣。”
秦昭的喉結滑了滑:“我人也是你的~”可以随便用。
甯穎被猝不及防的騷氣閃了腰,紅着臉白了他一眼。
“秦營長,請注意你的言辭。”
秦昭捏了捏她的後頸:“你是我媳婦兒,私下裏叫老公就行。”
“……”
這家夥以前不這樣啊,現在是騷氣側漏,簡直沒眼看。
“秦昭,你以前……還挺能裝啊。”
“嗯,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以後可以徹底暴露本性了。”
“……”
挨着黃金櫃台的是化妝品櫃台,秦昭看到很多女顧客都在買化妝品,就把甯穎拉了過去。
“你平時搓臉用的啥,我買給你。”
“家裏還有呢。”
售貨員連忙熱心的介紹道:“這款珍珠膏是香港的牌子,最近賣的很好,就剩下幾瓶了,女同志可以買一瓶回去擦臉試試。”
甯穎拿起來看了看,售貨員便挖了一塊在她手面上擦拭。
“同志,你的皮膚真好,不過到了冬天人的皮膚很容易出現皲裂,您用這款珍珠膏正好。”
售貨員正賣力推銷時,樓上投射來一道目光,一直緊盯着甯穎。
何嘉耀随即對秘書吩咐了幾句,秘書随即去了一樓。
鄭铮撩起眼皮:“你還真看上了她?”
“系啊,唔舅咩見個介麽吼看的驢身(我就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生)。”
鄭铮朝着他翻了個白眼:“我建議你先去進修一下普通話,起碼能跟人家基本溝通。”
“唔系不系撲騰發鎖好了,就能嘴她啦?”(我是不是普通話說好了就能追她了?)
“近視眼?沒看到她身邊有個男人,還是個當兵的?”
“抱歉啦,唔眼裏隻慘到美驢,沒慘到辣個藍人。”
(我眼裏隻看到美女,沒看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能把你帶來的整個國際保镖隊都幹翻,你近不了身。”
“咩關絲啦,唔有錢啦,咩有人不愛錢,美驢噎死啦。”
(沒關系啦,我有錢啦,沒有人不愛錢,美女也是。)
鄭铮想到自己秦昭當初擺了他一道,也想着出口惡氣,就拱起了火。
“那你大可以試試,但我警告你,小姨子不可欺,你追求她沒問題,要敢動别的歪心思,别怪我跟你翻臉。”
“唔門絲好松弟,用裏門大陸的發來港,好松弟就得兩淚菜刀,唔怎麽肥磁浮她喔。”
(我們是好兄弟,用你們大陸的話來講,好兄弟就得兩肋插刀,我怎麽會欺負她喔。)
鄭铮實在忍不下去了:“好兄弟,我還是建議你在追求美人之前,找個高徒盡快進修一下你的普通話。”
樓下。
秦昭正打算付錢時,售貨員卻告訴他已經有人買單了,而且還把剩下的珍珠膏都買給了甯穎。
秦昭靈敏的察覺到了什麽:“麻煩把單子拿給我看看。”
售貨員将單子遞給他。
他在上面看到了何嘉耀的名字,頓時皺了皺眉。
甯穎湊過來道:“你朋友嗎?”
此時她還意識到是因爲她的過分美麗引來了蜂蝶。
秦昭直接把單子拍在櫃台上,按照上面的金額把錢遞給售貨員:“麻煩同志重新開個單子。”
售貨員頓時犯了難,哪有同一件商品開兩個單子的規矩啊。
她不得不請示領導。
領導可是閱人無數的人精,看得出來這兩個男人誰也不敢得罪。
于是他給售貨員悄悄支了個招:“一會你去倉庫再拿幾瓶珍珠膏給那個香港男人,反正他買的是商品,又不是非要我們把東西給那個女同志。”
售貨員也看不慣那個港商,雖然那個女同志很漂亮,可是人家有男朋友啊。
當着人家的面送人家女朋友東西,這都什麽事啊,仗着自己有兩個錢燒包。
“行,那咱就這麽辦。”
售貨員當即給秦昭重新開了單據。
秦昭拿了珍珠膏,拉着甯穎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他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一直盯着甯穎,像是蟄伏在暗處的猛獸,盯上了可口的小獵物。
他很憎惡這種感覺,猛然回頭朝着樓上的方向掃過去。
何嘉耀直接把鄭铮推在了身前。
出于男人本能的勝負欲,鄭铮挑起那雙丹鳳眼跟他隔着人群相望。
秦昭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他,随即收了殺意。
甯穎也看到了鄭铮,頓時所有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拽着秦昭快速離開。
何嘉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裏門大陸藍人辣麽兇,辣個黴驢肥喜歡?”
(你們大陸男人那麽兇,哪個美女會喜歡?)
鄭铮一臉嫌棄:“不是要爲兄弟兩肋插刀,把我拉出去擋刀是怎麽回事?”
“絲裏爲我擦刀啦。”
“……”
香港男人果然狡猾。
小姨子好像對看到他這件事情不太高興啊。
“鄭铮到底怎麽回事啊?”
甯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