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铮将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示意她最好往這兒砸。
甯穎強在心裏默念,她是來解決這個禍患的,而不是來惹事的。
啪!她直接把那張存單拍在了桌子上。
“鄭先生有東西落我姐那裏了,她讓我轉告你一聲,以後不要再去騷擾她了!”
鄭铮挑眉:“是娜娜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這重要嗎,鄭铮,你跟我姐在莞城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而且她現在過得很好。
麻煩你不要再去打破她現在的平靜,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鄭铮嗤笑道:“小姨子,橋歸橋路歸路很容易,但在此之前得算清楚一筆賬,她欠我的可不止這張存單。
麻煩你回去問她一句,欠我那麽多,她打算怎麽還清?”
甯穎皺了皺眉,如果是錢,姐姐不可能瞞着她,那就隻剩下情了。
她猛然将手拍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他:“鄭铮,你應該知道你跟我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她想要的日子你也給不了,再糾纏下去隻能兩敗俱傷,如果你執意如此。
我……會拼勁全力護住她,也會用盡全力跟你對抗到底!”
鄭铮挑起丹鳳眼:“怎麽,你想讓秦昭再整我一次?”
“我不會把秦昭拉下水!”
“喔?那你就是以卵擊石,對你沒什麽好處,我勸你三思。”
“哪怕是這樣,我也絕不會讓你靠近我姐半分!”
鄭铮将腳搭在茶幾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我就納悶了,我到底哪點入不了你的眼,讓你情願給一個木頭疙瘩、一個市儈小子搭線,也不肯勸娜娜跟我在一起。”
甯穎心裏咯噔跳了一下。
看來鄭铮盯上姐姐許久了,才會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
甯穎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那我問你,秦昭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我,你能光明正大的娶我姐嗎?”
鄭铮顯然有些煩躁:“你們女人就把名分看的這麽重要?”
鄭家人哪個不知道甯娜是他爸名義上的小老婆。
他要是娶了甯娜,就等于娶了小媽,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可以給甯娜想要的一切,唯獨不能給名分。
甯穎冷笑道:“如果你連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都給不了她,談什麽情愛,不過是爲了一己私欲而已!”
臨走的時候,甯穎故意撞碎了大廳裏一米高的青花瓷擺件。
“下次你再招惹我姐,碎的就不是花瓶了!”
她甯願搭上自己,也要弄死鄭铮。
撂下狠話後,甯穎扭頭對工作人員道:“這筆賬記在鄭老闆名下。”
片刻後工作人員就把買新花瓶的購置單捧到了鄭铮面前。
“鄭老闆,這件花瓶出自景德鎮,一共是九百三十七塊八毛三,麻煩您簽一下字。”
鄭铮帶着戾氣簽了字。
那位跟他一起玩的年輕港商再也憋不住笑了。
“狗然長得吼看的鎂鋁配氣大。”
(果然長得好看的美女脾氣大)。
鄭铮挑眉:“你看上了?”
“辣鄭老闆冷不冷天個線搭個桃?”
(那鄭老闆能不能牽個線搭個橋)。
“别惦記,她是我小姨子,也名花有主了。”
“零花露豬唔料緊,隻料木結粉,都不似事啦。”
(名花有主不要緊,隻要沒結婚,都不是事啦)。
鄭铮挑眉:“隻要你有這個本事,盡管試試。”
此時一個聲音從鄭铮背後響起:“你不是應該在莞城嗎,怎麽在京平?”
望着走來的女人,港商朝着鄭铮眨了眨桃花眼:“裏好幸福,桃花債辣麽多喔。”
鄭铮朝着他翻了個白眼:“等你練好了普通話,桃花也能朵朵開。”
“……”
白雅菊似是對鄭铮出現在京平這事很不滿:“你跟我來!”
鄭铮懶懶散散的起身,跟她朝着酒店外走去。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應該回莞城幹一番天地!”
白雅菊在書中有衆多仰慕者,鄭铮則把她當成白月光。
但凡她開口,他一定能夠辦到,而且不求回報。
簡直是柏拉圖式的仰望。
按照書中的劇情,鄭铮應該回莞城發展自己的事業,也成爲她最強大的倚靠。
隻要她一句話,他就能爲她上刀山下火海。
鄭铮出現在京平顯然違背劇情走向。
本來甯穎的出現,已經讓她頭疼,結果又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她一定要力挽狂瀾,讓一切回歸到原點。
鄭铮咬了支煙,一副浪蕩相:“京平的天地不比莞城大?再說了,重新開始不好麽?”
白雅菊沒想到他會反駁自己,但又不想失去這個助力,憋了良久,道:“京平雖然天地廣闊,可到底比不上你在莞城的人脈。”
鄭铮吸了口煙:“我是接受過政府教育的人,自然要洗心革面,那些人脈不要也罷。”
他說的話白雅菊一個字也不信,她隻當他隻是一時興起,想在京平多玩幾天。
“你想在京平多待幾天沒問題,但你得幫我解決掉一個麻煩。”
對于白雅菊這種命令式的語氣,鄭铮莫名反感。
但考慮到自己欠了她的人情,還是憋着火氣,道:“什麽麻煩?”
白雅菊頓時壓低了聲音:“等你在京平玩夠了,就幫我把一個女人帶走。”
她随即把甯穎的照片遞給他。
鄭铮頓時眉梢一挑,眼神陰戾:“把她帶走做什麽?”
白雅菊急切的想要解決掉甯穎,自然沒察覺到鄭铮的不對勁。
“随便去做什麽,你們莞城不是缺洗頭妹什麽的嗎,讓她去做好了。”
一想到甯穎那張漂亮的臉蛋,白雅菊就心生嫉妒。
她才該是這個世界最漂亮最有氣質最聰慧的女人才是。
甯穎憑什麽?
既然敢跟她搶男人,那她就多送她些男人。
讓她日日遭受這種煎熬,好好享受這種好日子!
……
(作者不絲水字符啦,絲某個林的普通發太爛啦,不得不從當字幕尊啦~這句就不翻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