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剛縮了縮脖子:“我哪敢呐,你又不是沒看見,我跟娜娜多說幾句話,她都吓的離我遠點。”
“呵呵,敢情你是光打嘴炮了。”
“咳咳咳,咱倆情況不一樣,你跟甯妹子都談了這麽久了,難道就沒點進展?”
“進展倒是有點。”
“牽手沒?”
“嗯。”
“親嘴沒?”
看秦昭那樣,生剛就知道親了,敢情隻有他還原地踏步走,頓時嫉妒的面容扭曲,越發撺掇:“這男人跟女人呢,情到深處就得……”
秦昭頓時兜頭潑下冷水:“你個連說話都把人吓跑的家夥,沒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
奶奶個腿,真是殺人誅心。
“等甯穎安頓下來,我打算帶她回家看一趟。”
這是要見家長啊,生剛隻覺得心口又被插了一刀,頓時皮笑肉不笑:“那我祝昭哥早日抱得美人歸。”
“甯穎進我們秦家門是闆上釘釘的事,剛子,你得加把勁啊。”
秦昭拍了拍生剛的肩膀,生剛深吸一口氣,頓時化憤怒爲力量,一口氣把行李、大包全部卸下來。
甯穎沒來之前以爲隻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但是在看到門口的石獅子時就覺察到這座宅院似乎跟她想象的有所不同。
推門走進去更是心裏一驚。
院子有正房、倒座房、東西廂房,連接處是抄手遊廊。
院内還栽種着石榴樹、夾竹桃、金桂,可謂是花木扶疏,幽雅宜人。
青磚紅瓦,屋檐錯落,處處透着古色古香。
就連甯娜也忍不住感慨:“古金怕不是幫咱們找了個王府大院吧,這一月二十塊的租金可算值了。”
甯穎心裏已經有了數,一月二十塊恐怕連院裏的茅廁都租不到。
此時秦昭走了進來:“怎麽樣,對這院子還滿意嗎?”
甯娜笑道 :“滿意,當然滿意了,你跟小穎聊,我去幫生剛卸行李。”
生剛早就把活兒都幹完了,哪裏需要她搭手啊,不過是想留給兩人獨處的機會。
“說吧,這房子是哪位親戚留給你的。”
秦昭就知道自己這點小把戲逃不過自家媳婦的法眼,頓時都招了。
“我雖然打小從我爺爺門上長大,但姥爺總覺得對我都有虧欠,就把祖上的這套宅子留給了我。”
“你姥爺祖上是商賈富戶?”
“祖上是鹽商,後來都捐給了種花家,就留了幾座宅院。”
甯穎倒吸一口氣,那個時候能成爲鹽商的不僅要有背景還要有足夠的實力,老爺子祖上指不準還出過幾個攪弄風雲的大人物。
不過秦家是軍人,秦昭的母親怎麽說也是沾點資本家背景了。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嫁給他爸,要麽是真愛,要麽是一場算計。
秦昭從身後抱住她:“你審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甯穎掙紮了幾下,但他的手跟鐵鉗子似的,怎麽都掙脫不了,頓時惱道:“問就問,别動手動腳的。”
看着懷裏的人跟個小野貓似的,他頓時又惱又笑:“我到底犯了那個天條,讓你這麽厭煩?”
甯穎向來喜歡打直球,不喜歡藏着掖着:“你辦公室裏的女人到底怎麽回事?”
“女人,什麽女人?”
甯穎頓時更氣了:“秦昭,我并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隻要你點個頭,以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甯穎,你就這麽想跟我分手?”
“我說過,我想要的是一份純粹的感情,也厭惡麻煩,如果放棄你比擁有你更令我心安,我甯願選擇放棄。”
秦昭又氣又惱:“甯穎,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把話說清楚,我到底……“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軍醫的女兒好像去辦公室找過他,難不成接了甯穎的電話。
“你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
“秦昭,别跟我玩失憶這一套,我看過的霸總梗比你吃的鹽還要多。”
秦昭頓時被氣笑了:“前段時間确實有個軍醫的女兒找過我,不過她隻是想請我吃個飯被我婉拒了。”
“你倆要沒什麽舊情,她閑得發慌請你吃飯?”
“她說我救過她,但我打小就熱心腸水性又好,就連大院裏救起的小貓小狗都數不清,哪能記得這事,就婉拒了。”
甯穎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連救小貓小狗都記得,怎麽不記得救人的事,人家說不準要以身相許呢,你不是虧大了?”
秦昭見她笑了就知道氣消的差不多了,頓時親了親她的耳垂:“我隻記跟你有關的事情,也隻要你以身相許。”
甯穎被他的熱氣沁的有些酥麻:“那也是你的孽債,沒處理幹淨别招惹我。”
秦昭将她的肩頭掰了過來:“甯穎,我都不記得她是誰,能跟她有什麽?别這麽不講道理。”
“行吧,算我原諒了你。”
“你就這麽原諒我?剛才可是把一口又大又重的鍋甩了過來。”
“那你想怎樣?”
秦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至少要像這樣一樣才算誠意。”
“那你低一下頭。”
甯穎見秦昭低頭,正要輕吻他的額頭時,他忽然捧住她的小臉,将滾燙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甯穎被他吻的身體發軟,搖搖欲墜,幸好他伸出大掌掐住她的細腰,越發用力的摁着,緊緊的貼上自己的身體。
兩人幾乎嚴絲合縫的貼在了一起,甯穎清晰的感受着他的體溫,他的心跳,還有身體的感應,頓時燙的臉頰發紅,伸手軟綿綿的推了他一把。
“我姐他們還在外面呢。”
秦昭這才不舍的将她松開,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讓心跳平複,也讓身體歸于平靜。
看着甯穎幾乎紅的滴水的臉,他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吓到了?”
甯穎将臉偏側:“又不是沒睡在一張床上。”
秦昭低低的笑了起來,伸手把她攬在懷裏,貼着她的耳蝸:“我當時該随了周弘陽的願,把這奸情坐實了。”
“那你可就要斷送自己的軍人生涯,賠上自己的一生了。”
他低聲道:“那個人是你,就值得。”
甯穎的心跳加速,身上被他燙的沁出了一層薄汗,仰頭吻了吻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