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這位同學惹到了她,那就是踢到鐵闆了。
甯穎可不想慣着她,直接揪住她的頭發甩了她幾個大逼鬥:“你平白無故欺負同學就是霸淩,無憑無據口出狂言那就是污蔑,今天撞上姑奶奶那就是倒黴!”
女學生被扇懵了,半晌才緩過來,氣急敗壞的瞪着她:“你知道我媽是誰嗎?”
甯穎淡然的把女學生書包裏的新書裝進自己的書包裏:“我管你媽是誰,就算你爸是李剛,今天我該抽也是抽!”
此時遊驚鴻剛倒垃圾返回教室,看到眼前的情形時,連忙上前幫着甯穎拎起書包,撞開那幾個攔着甯穎的女同學。
兩人走出教室後,甯穎開口道謝:“遊同學,多謝了,其實我無所謂的,倒是你,平時還要跟同學相處,别爲了我成爲他們的槍頭。”
“我也無所謂,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再說了我就看不慣這種欺負同學的做派。”
甯穎朝着他豎起了大拇指:“遊同學正義感十足,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給你點個贊。”
遊驚鴻笑道:“你就别擡舉我了,對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那個女同學叫塗芬芳,他媽就是火箭班的班主任闫淑琴,聽說她爸在京平當官,家裏是有些背景的,再忍耐一學期就要高考了,以後最好别招惹這種麻煩。”
聽到這個名字,甯穎第一反應是有點耳熟:“火箭班的班主任竟然讓女兒留在差班?”
“聽塗芬芳說她雖然成績差但是有本事考上京平的重點本科。”
一個平時成績很拉的差生想要考上京平重點本科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換了腦子,第二種就是提前知道了考題。
“有點意思了,不過姓塗的憑什麽說我是撈女?”
“塗芬芳說你……跟别人搞對象,還哄着别人拿兩千多塊買下你姐姐店裏的貨,還說你之所以成績突飛猛進是因爲靠着出賣色相來勾引高材生給你免費補課。”
唐翰林的母親劉靜是高三的教導處主任,她這是爲兒子抱打不平所以在背地裏嚼她的舌根,可委托人是秦昭,錢也是秦昭出的,唐翰林隻是過過手而已,看來被劉靜誤會了。
無論怎樣,她身爲老師千不該萬不該在事情沒有搞清楚的前提下就造她一個學生的謠。
甯穎從不委屈自己,随即去了辦公室跟劉靜當面對質,她先是朝着劉靜鞠了一躬:“劉阿姨,我很感恩唐伯伯爲我所做的一切,也會将這份恩情銘記于心,不過……”
甯穎直起了身子:“您在沒搞清狀況的情況下就散播謠言,亂嚼舌根是不是有違一名教師的道德與水準?”
劉靜知道這是事情敗露了,甯穎這是跟她先禮後兵,當着辦公室其他同事的面她不能示弱,随即梗着脖子道:“我可是親眼看着我們家翰林點給你兩千塊也拿走了衣服,哪點冤枉你了。”
闫淑琴幫腔道:“哎吆,兩千塊呐,都頂上我們高中老師三年的工資了,現在的女學生不得了喔,兩千塊都不看在眼裏。”
此時坐在一旁的白玲連忙護犢子:“劉主任,以甯同學的爲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在白玲眼裏,甯穎雖然很少返校,但她每次回來都樂于分享考點教材,甚至隔三差五的讓遊驚鴻給全班同學捎外地的考點試卷回來,這段時間整個差生班的分數總體提高了不少,已經有幾個人能夠上重點本科線了。
闫淑琴早就聽到了女兒被欺負的小報告,頓時冷笑道:“白老師,你可别被某些人的外表欺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有些人看着文文靜靜的實際上心黑手狠,有些人看着單純的跟朵小白花似的,指不準私下裏幹着什麽肮髒的營生。”
甯穎記得以前的一個八卦,聽說玫城一中的一位闫姓老師經常趁着老公常年不在家偷偷鑽進副校長老公公的被窩,本來是件普通的扒灰事件,但兩人一個是老師一個是校長,瞬間成爲玫城人飯後茶餘的話題,甚至傳到了鄉下。
符合傳聞身份的女老師也就闫淑琴了,她頓時笑道:“我覺得闫老師說的對,有些人表面上人模狗樣的,背地裏就喜歡幹扒灰的勾當,弄髒了自己也惡心了别人。”
其實闫淑琴跟老公公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如今被一個學生當面戳破,她的臉上頓時青白交錯:“你……你……你給我等着!”
她氣的踩着高跟鞋踉跄的離開。
甯穎徑直看向劉靜:“劉老師,衣服雖然是唐翰林買的,但不過是别人委托他做的,所以錢不是他的,衣服也不在他手裏,你如果不信的話大可以回去問問你兒子,我已經跟你當面澄清了,日後要是聽到誰再亂嚼舌根,那就别怪我不顧及以前的情分,下手狠毒了!”
劉靜頓時被堵的心口難受,等人走遠後,她才氣呼呼道:“我家翰林老實,誰知道這妮子背後又怎麽撺掇他,那天我可是親眼看到那白花花的票子點出去的!”
甯穎跟老師正面杠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學校,遊驚鴻相信甯穎的人品,但他總覺得甯穎到底是學生,處于弱勢地位,眼看就要高考了,中間要是出什麽岔子可就抱憾終身。
甯穎脾氣爆有仇當場報,偏生又性子倔絕不會低頭求人,但對方畢竟是老師,萬一背地裏給她使絆子隻會讓她處境艱難,此時他想起了甯穎夾在輔導書裏的一張字條,随即用身上僅剩的錢撥打了一通長途電話。
“喂,你好,我是秦昭。”
越是到了下學期,大考更是緊鑼密鼓,甯穎去學校的次數也就越來越頻繁。
自從上次她把塗芬芳暴打一頓後,班上那些刺頭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惹她了,隻能躲在廁所背地裏蛐蛐。
“她撺掇人家兒子拿了家裏的存款,怎麽有臉去找劉主任要說法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指不準诓騙了多少人呢。”
“不得不承認這賤人有點本事啊,前有唐學霸爲愛買單,後有唐校長爲她正名,一個人把人家叔侄兩人玩得團團轉,你說她是不是跟他們都上過床啊?”
八十年代的學校廁所都是一個長方形的糞池,學生都是踩着兩根水泥條子蹲坑,一不小心可能會掉下去。
甯穎用衛生紙堵住鼻孔後,便擡腳發力,把那幾個長舌婦一個個的踹下了糞池,緊接着就響起了一陣尖叫聲,吓得一個剛剛跑進廁所的女學生将背緊緊的貼在牆根。
甯穎淡定的看着她:“蹲大還是蹲小。”
女學生哆哆嗦嗦道:“大……大吧。”
“喔,那你在這兒蹲。”
甯穎拎着女學生來到塗芬芳掉坑的位置上,讓女學生在她頭上蹲,塗芬芳一邊哇哇大吐,一邊口吐芬芳。
女學生吓得臉色發白:“我……我蹲不下來……”
甯穎淡淡道:“那你想下去?”
隻聽噗嗤嘩啦一聲,女學生接過甯穎遞過來的衛生紙,提上褲子就跑,廁所裏滿是塗芬芳口吐芬芳的聲音。
此時遊驚鴻從操場跑了過來:“甯穎,有人找你。”
甯穎扭頭望過去,隻見秦昭正跟唐校長說着什麽,他穿着軍裝,襯得身闆挺拔,肩膀上的肩章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看到甯穎時,他随即長腿闊闊的朝着她走來,冷俊的臉上也染上了一層笑意,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