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個身影正貓在早餐攤上時不時的偷瞄過來,周弘陽摸了摸包裏的家夥,他今天可是特意帶來了照相機,就想把富婆的面容拍下來,日後也好認識一下。
大概等了兩個多小時後,火車到站了,秦昭有些站不住了,連忙上前挨個窗口查看。
生剛忍不住調侃:“昭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作爲男人要矜持一點。”
秦昭瞥了他一眼:“你見甯娜的時候恨不得把眼珠子黏人家身上,也沒見你矜持。”
“咳咳咳……那不一樣,我跟娜娜是同齡人,同齡人比較同頻,你可是比人家甯妹子大三歲呢,别把人家小姑娘吓着。”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纖秾有度有度的身影從火車站上下來,高紮的馬尾露出清麗的五官,汗水流淌在白淨的皮膚宛如細閃襯得少女像是剛剝了殼的荔枝,引得衆人紛紛側目。
不過當他們看到少女身上扛着的大包時忍不住咋舌,力氣真大啊,一看就不好惹,衆人紛紛收回目光,生怕挨個滿頭大包。
“甯穎,我在這兒!”
秦昭疾步朝着她奔去。
甯穎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五官跟身高都很優越的秦昭,他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擠過來,一路上還要小心翼翼的避開婦孺。
當他來到她面前時,立馬去接她手裏的幾個大包:“都交給我吧。”
“不用,我扛得動。”
此時生剛也趕了過來,順手接過大包:“甯妹子你就甭客氣了,去跟昭哥吃早飯吧,剩下的交給我來安排。”
“那就辛苦剛子哥了。”
“不辛苦不辛苦。”隻要能讨好未來的嫂子妹,他成爲秦昭姐夫哥的夢想不就又進了一步嘛。
此時周弘陽聽到有人喊‘甯穎’,他連忙扭頭望過去,卻什麽都沒看到,頓時心虛的撫了撫胸口,吓死他了,還以爲甯穎那個木頭疙瘩來京平找他了。
隐約的看到秦昭、生剛接到了一個女人,他連忙拿出照相機捕捉鏡頭,隻不過生剛肩上的那幾個大包把女人擋住了,也隻能拍到女人幾張隐約的側影,饒是如此,他也看得出來女人應該是膚白貌美大長腿那一挂的,說不準還是個富家千金。
周弘陽越想越興奮,要是他提幹不順利,他就去勾搭這個玫城富婆,既然夠不到權,那就去抓錢,這輩子要是大富大貴,也不比秦昭差哪兒去。
隻是等他再擡頭時已經沒了三人的身影,周弘陽連忙挎着包追了上去。
秦昭此時已經帶甯穎來到了京平最有名的早餐店,讓老闆把焦圈、炸糕、糖油餅、面茶還有豆汁都上了個遍。
這些東西又油又甜,甯穎吃了一塊炸糕都覺得甜掉了牙,那碗豆汁喝了一口愣是沒咽下去,她在心裏暗自感慨,還是魯系鹹口的早餐更适合她。
秦昭是京平人,打小就吃這些,一整碗豆汁喝下去更是眼都不眨一下。
甯穎忍不住對他豎大拇指:“秦營長,真漢子。”
當她意識到秦昭喝的是她那碗豆汁時忍不住紅了耳根。
秦昭解釋道:“當兵的都吃過苦頭,最怕浪費。”
甯穎低頭咬着炸糕輕嗯了一聲,炸糕太甜啦,甜到心坎兒去了。
吃完早餐後,秦昭又帶她去逛了當地的跳蚤市場,給她買了好多小玩意,甚至隻要她搭眼一看,他立馬付錢。
甯穎拿着一個泥塑老虎笑道:“你是把我當小孩子哄了嗎?”
“你高興就好啊,一會兒再帶你去民俗胡同吃八大碗。”他才不是哄小孩呢,而是把她當媳婦哄。
秦昭恨不得讓她嘗遍整個京平的美食,甯穎都要吃撐了,生剛已經幫她安排好了招待所,兩人一起散步回去。
京平的風又冷又厲,盡管甯穎說她身上穿着羽絨服一點都不冷,秦昭還是堅持把身上的軍大衣裹在她的肩頭。
“秦昭,我真的不冷,倒是你,都把鼻子都凍紅了。”
再過二十天就要過年了,大街上已經挂起了大紅燈籠,到處都洋溢着年味,璀璨的燈火襯得少女明眸皓齒,秦昭心下一動,伸手抱住了甯穎:“那你給我暖暖?”
甯穎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也忍不住加快,她也是時候跟他攤牌了:“秦昭,我之前就說過,來京平并不是專程來看你的,而是要處理點個人恩怨。”
“我知道。”
“我……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這次怕是要變成潑婦了。”
秦昭把她抱的更緊了:“潑婦我也喜歡,怎樣都喜歡。”
甯穎的心裏泛着潮濕,伸手環住了他勁瘦的腰:“那你以後可小心了,我撒起潑來誰也攔不住。”
“不攔,我慣着你。”
甯穎笑了起來,她好像……真的撿到了一顆真心。
她笑起來真甜,秦昭很想親她,但最終忍住了,牽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招待所。
“甯穎,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我給你兜底。”
甯穎頓時紅了眼圈,以前她聽的最多的話是别惹事,乖一點,除了甯娜,秦昭是第一個願意慣着她,也願意給她兜底的人。
“嗯,放心吧,我又不是去殺人放火。”
“就算殺人放火,我也……”
甯穎捂住了他的嘴:“秦昭,我不會髒了自己的手,也不會把你拉下來,我要活得熠熠生輝,也要跟你比肩而立,這才是對惡者最大的懲罰,也是我應得的榮耀。”
秦昭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嗯,我信你,但你不需要跟我比肩,我可以彎下腰,也可以舉着你,甚至心甘情願做你的墊腳石,隻要你喜歡,都可以。”
“我才不要你做墊腳石,你珍重我,我也會珍視你。”
秦昭低低的笑道:“那我們就比肩而立,齊頭并進。”
“嗯。”
直到甯穎走進招待所後,秦昭才轉身離開。
此時蹲在垃圾桶旁邊的周弘陽已經有些腳麻了,等秦昭走遠後,他才起身朝着招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