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護士科室的人瞬間瞳孔炸裂。
啥?
妹妹爬上了姐夫的床,還搶在姐姐分娩前生了孩子?
高小鳳頓時慌了:“大家少聽她胡說八道,我隻有一個哥哥,這個賤人就是想訛人!”
甯穎的眼淚頓時簌簌落下:“二姐,雖說你跟大哥是小姨生的,但我跟我姐可把你們當親兄妹處的,否則我也不會給大哥換親,大姐也不會去南方打工供養全家老小。”
啥?
妹妹給繼兄換親,姐姐給全家當吸血包。
難怪大家都一樣的工資,高小鳳卻吃香喝辣穿洋裝擦雪花膏。
花别人的血汗錢當然不心疼了。
還以爲是個富家小姐呢,原來是個吸血包。
不,還是小三生的吸血包。
像她媽這種不要臉的爛貨才該被判流氓罪吃槍子。
大家看高小鳳的眼神頓時多了一絲鄙夷。
高小鳳再也受不住了了扯着甯穎往外走。
甯穎故作踉跄的跟在身後,捂着嘴嘤嘤嘤的離開。
衆人對高小鳳更加鄙夷,搶人家爸吸人家血還欺負人家,畜生都幹不出這事。
到了走廊沒人的角落,高小鳳擡手就想打甯穎。
甯穎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借着她的力道狠狠的抽了她兩個耳光。
一臉的兇悍,完全沒有剛才的那副柔弱相。
高小鳳氣的鼻孔噴氣但又打不過她,隻能咬牙切齒道:“甯穎,你他媽到底想要什麽?”
“我要你媽去給我媽陪葬,要你全家生不如死。”
那張漂亮稚态的臉蛋上挂着詭異的笑意,令她不寒而栗。
甯穎擡手拍了拍她的臉:“開個玩笑,最近有點手頭緊……”
不等她說完,高小鳳連忙把身上的一百多塊塞在她的手裏:“給,馬上滾!”
“啧,這點錢還不夠塞牙縫的。”
“你到底想要多少!”
甯穎朝着她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百?”
“五千。”
“你瘋了吧,我哪有這麽多錢?!”
她是沒有,但是苟日麗有啊。
姐姐這些年零零總總給狗男女寄了七八千。
就算甯家花錢大方,不還有甯劍南的工資呢,除去開銷,存折上差不多有這個數。
這個錢是姐姐的血汗錢,她得幫她讨回來。
“高小鳳,我來的時候碰到了初中的班主任,她說我這名字挺好聽的,幹嘛上了中專改了名,還問我是不是家庭遭遇了變故,跟着媽改嫁姓高了。”
高小鳳瞬間血液逆流,全身抑制不住的發抖,心裏也暗自咒罵着班主任多管閑事。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看你在醫院混的不錯嘛,端上了鐵飯碗還有不少追求者,你說他們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偷來的,會怎麽看?”
她的人生自然是完蛋了。
高小鳳的後背頓時直冒冷汗,語氣軟了下來:“甯穎,咱姐妹倆有事好商量。”
“誰跟你是姐妹,聽清楚了,盡快湊齊五千塊,十天之後我來收賬。”
高小鳳快哭了:“我真的沒有錢……”
甯穎想起了高小鳳曾經諷刺她的話,頓時學着她的語氣陰陽起來。
“有事就知道哭,甯家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岔開腿出去賣,雖然你這身子不值錢,但隻要價錢低,估計街上讨飯的都得排隊。”
高小鳳恨得牙根癢癢,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嚣張的離開。
她往哪裏去弄這麽多錢?
不過一想到自己頂替甯穎的事情一旦敗露,以後就沒臉在醫院混了,頓時全身發抖。
等她回到護士站時,卻看到同事們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那些受過她恩惠的人也紛紛把東西還給她。
“小鳳,蛤蜊油我不用了,我怕晚上會做噩夢,畢竟這是别人用血汗錢換來的。”
“雪花膏還給你,我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踩着别人的腦袋過好日子。”
“高護士,以後别給我捎水果了,做人要有底線,有些東西拿了燙手,吃了燙嘴。”
高小鳳頓時又羞又憤,幾乎把甯穎在牙縫裏研磨了百八遍。
月底她就能拿到‘優秀護士’的榮譽提前轉正了,沒想到都被甯穎這個賤人攪混了。
甯穎數了數高小鳳給她的零錢,一共是184塊錢,夠她在路上的吃喝拉撒了。
就算高小鳳搞到了那五千塊,她也不可能這麽輕易的饒過她。
毀人前程等同殺人放火,等她帶姐姐平安回來再慢慢的研磨她。
在此之前,她先收點利息,讓高小鳳品嘗一下日夜驚懼,寝食難安的感覺,把甯家攪成一攤渾水。
回到周家後,院裏的老母豬正餓的直哼哼。
甯穎從屋裏找出兩根拇指粗的麻繩,跳進豬圈熟稔的将兩頭老母豬五花大綁。
從鄰居家接來地排子車後,她把這兩頭豬挨個背上去。
看來這兩頭豬被王春花養的不錯,估摸着能賣上好價錢。
此時将近晌午,村口大槐樹下的情報站已經聚集了十幾個上了歲數的‘情報人員’。
他們一看到甯穎就忍不住問道:“小穎,你這是幹啥去啊?”
甯穎頓時紅着眼圈道:“奶,我婆婆不是住院了麽,我手頭上又沒什麽錢,隻能賣了這兩頭老母豬給她湊藥費。”
“春花不是吓着了嗎,咋還住院了?”
甯穎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了李光棍的惡行,以及王春花的慘狀。
老太太們不停的咂磨着老媽媽嘴。
“奶,你們唠着,我就不跟你們唠了,我婆婆還等着救命錢呢。”
從周家到養豬場不過兩三裏地的路程,甯穎愣是拉着地排子車走了兩三個小時。
這一路上見人就唠,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不出半天的功夫,整個橋口村都知道王春花跟李光棍睡了,吃了猛藥還把盆骨給幹碎了。
甯穎見目的達到,這才朝着養豬場的方向加快了腳步。
她就是要把王春花的名聲搞臭,讓她也嘗嘗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