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把這些指控證據交給蘇同志。”
“讓她這幾天好好在家反省,做出合理解釋。”
陶正先說着,把手上的指控證據交給陸北征。
“指控?什麽指控?”蘇雲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
她一手微微的放在腹部,一手扶着房間門。
臉色微沉,如同一朵高山上的冰花。
陶正先看到這樣的蘇雲清,眼中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
怕被人看出他的異常,他又連忙别過頭。
站在房間門口的蘇雲清,冷冷的看着陶正先,義正言辭,神聖不可侵犯道。
“我蘇雲清行得端坐得正,從來沒有幹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到底是什麽指控,給我看。”她說着,向陸北征伸出了手。
等到拿過紙張一看,她的臉色瞬間的黑沉了下來。
如此熟悉又刁鑽有理的指證……不是沈幼甯又會是誰如此突發奇想?
哎,她真是大意了,忘了文工團裏面還有她那許多傑作。
要是真的被沈幼甯用這種借口指證下去,她就算沒有事情也會出一些事情。
蘇雲清默默看完,反倒還平靜了下來。
她聲音異常冷靜道,“好了,我知道了,陶教導員。”
“面對以上指控,我會做出合理解釋。”
“也會配合部隊命令,居家隔離審查。”
“不過,我要說一句話,”她擡起眼來,雙眼堅毅不屈。
就像是高山上傲然挺立的花朵,不畏風雨侵襲,傲然于世。
“什麽話,你說。”陶正先連忙道。
“我蘇雲清忠于國家忠于黨,以上指控,純屬子虛烏有。”
陶正先眼中光芒一亮,就像是海中航行的小船,突然的被指引燈吸引一般。
那種無法控制的癡迷,是連他自己都難以解釋的異常。
他雙眼緊緊的看着蘇雲清,眼中贊賞的光芒發亮。
察覺到蘇雲清的皺眉,他連忙收回目光敬了禮。
“蘇同志你放心,我保證把你的話帶回到團部。”
“我也相信這是一場誤會,絕對的相信蘇同志你的人品。”
“隻要解釋清楚就好了。”
一旁的陸北征看着陶正先距離他媳婦越來越近的距離,心頭一股怪異的厭惡升起。
見陶正先似乎情緒有幾分激動,還想要上前,陸北征連忙出聲阻止。
“陶教導員兒,大晚上的時間也不早了。”
“難爲你除夕夜還出來執行任務,現在請回吧。”他趕人。
他要是再不趕人,這人的臉都快貼到他媳婦兒的臉上去了。
他這正統的男人還在呢,真當他死的看不出來他那一點心思。
面對陸北征的提醒,陶正先隻能悻悻的轉身離去。
等到陶正先一走,陸北征出口對蘇雲清教育。
“雲清,我看那陶教導員有幾分心思不正。”
“你以後還是少和他來往的好。”
蘇雲清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裏能夠聽得進去陸北征的話。
雖然她現在表面看着平靜,實則内心波濤洶湧,漸生狠厲。
尤其的還是,陸北征最近對趙雲林的态度,已經引起了她的厭煩。
憑什麽陸北征可以當中央空調, 她就不能有幾個談得來的藍顔知己?
她紅唇微微一勾,露出幾分諷刺。
“什麽人該來往,什麽人不該來往,我比你清楚。”
“北征,你在說我之前,還是先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問題。”
“我的問題?我有什麽問題?”
陸北征的大男子主義便漸漸的露出幾分。
“雲清,你現在是一個孕婦。”
“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修養。”
“修養?你看你最近把家搞成什麽樣子,我還怎麽修養?”蘇雲清冷臉問他。
兩人自從結婚以來,雖然也有不少問題,但是都克服了。
不過最近兩人之間的嫌隙似乎越來越大了,尤其的是趙雲林和秦玉茹進入他們的生活之後。
“兒媳婦,我這個長輩還在這裏呢,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
秦玉茹瞥了一眼蘇雲清,緩緩挺直身子,自認爲優雅的說道。
“我們家北征是個男人,還是個副團?”
“有些女同志想要接近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看你都被審查隔離,我們不是也照樣沒說什麽。”
“而且北征不是都已經把人給趕了出去。”
“你就不要在這裏斤斤計較,小家子氣。”
“小家子氣,我小家子氣?”蘇雲清聽到這句話,簡直都快要把自己給氣笑了。
她真想學沈幼甯,直接怼上一句:老妖婆小妖怪,不生活在一起都劃不來。
她以前還覺得陸北征挺好的,但是現在怎麽突然覺得有幾分還沒斷奶?
他真想送他們兩母子一句:
臍帶沒剪斷,就裝回褲裆裏。
“你們自己守歲吧,我要回去休息。”
蘇雲清留下一句,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秦玉茹看到蘇雲清這個樣,更是不屑的同陸北征說了。
“兒子,你這挑兒媳婦的眼光可不怎麽樣。”
“這小蘇啊還不如那個小趙呢。”
“那個小趙好歹還願意哄着我,你這個兒媳婦是一點兒沒把我放在眼裏。”
陸北征臉色暗沉,深重,他十分無奈道。
“媽,都什麽時候了,你就不要說。”
“你自己和北望守歲,我去哄我媳婦兒。”
“你啊,真是有了媳婦兒就忘了糧食吧。”秦玉茹氣得身子微抖。
快要走到房間門口的陸北征緩緩回頭看向他媽。
“媽,我想要一個幸福的家庭,也想要我的孩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我不會走爸爸的老路,也不會讓我媳婦兒走你的路。”
“總之,我兩口子的事你别管了,你做好你自己該做的。”
陸北征說完,也不管他媽臉上生氣的表情。
直接進了房間鎖了門,然後哄他媳婦兒去了。
蘇雲清是個理智的女人,被陸北征軟聲軟語的哄上了一晚上,第二天便什麽氣都消了。
不過,她心裏卻是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沈幼甯不能再多留。
不然這樣下去,她不僅得每天面對焦頭爛額的指證。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玩完了。
而且陸北征的事業也在上升期,受不得沈幼甯和謝遠舟這兩個攪屎棍的摻和。
……
第二天是初一。
南方過年時候的天氣大多數都會很好。
暖暖的太陽挂在天空,一大早上醒來,在院子裏面就能聽到左領右舍互相拜年的聲音。
沈幼甯剛一梳洗完畢來到院子,謝遠舟高大的身子就飛快的奔了上來。
“媳婦,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