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哥在部隊處處被陸北征排擠,一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下嘛?
不是說她哥不聽陸北征的話,就有可能被處罰嘛?欺
不是說她哥需要陸北征的庇佑才能往上爬嘛?
謝衍慧不知道是感冒還是覺得世界有點玄幻。
怎麽感覺她哥一點都不怕陸北征,還怼得很爽快的樣子呢?
謝衍慧被她哥拉着走了半天,到了家屬院。
就看見她哥跟她嫂子兩個人像是兩個小孩子一樣。
飛快的沖進房間,把她的行李給放了進去。
沈幼甯快速的把她拉進房間,給按在床上。
“妹妹你休息,我去找人過來看着你。”
謝遠舟卻是進了廚房,哐哐當當的好像在拍什麽。
謝衍慧懵得更厲害了。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看她哥哥嫂子還稍微的有點正常。
怎麽一回來遇見陸北征他們就不正常了呢?
很快,沈幼甯把一個帶着孩子的中年婦人帶了過來。
她向謝衍慧介紹。
“這是家屬院的葉大姐。”
“待會我要跟你哥哥去陸北征家湊熱鬧。”
“雖然知道把你放在家裏不好意思,但是也隻能不好意思。”
“等到明天你病好了,咱們再一起去湊熱鬧。”
“……”謝衍慧不僅更懵了,還有點理解不了。
這時謝遠征卻又端着一大搪瓷杯子的熱姜水進來。
“衍慧,趁熱喝。”
“待會我跟你嫂子得出去湊下熱鬧,你就乖乖在家休息。”
“晚上葉大姐會幫我們照顧你。”
“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訴葉大姐。”
“葉大姐跟我們兩個關系很好。”
“嗯,對。”沈幼甯點頭。
“但是我們跟她家屬陶教導員關系不好。”
“陶教導員跟陸北征關系好。”
謝衍慧,“……”
她怎麽覺得她哥變了。
以前最多小壞一下,發洩發洩心中的怨氣。
現在……膽子怎麽這麽大了呢?
到底誰給他的勇氣?
就在謝衍慧懵逼的時候,謝遠舟一大搪瓷杯子的姜水已經遞到了她的面前。
謝衍慧握了握手,心中突然就産生了好奇。
她想要……跟着他們一起去看看。
但是謝衍慧知道,如果她還生着病的話。
她哥和她嫂子是肯定不會讓她跟着去的。
謝衍慧想到這裏,直接端起面前的姜湯,一口氣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姜湯喝完之後,她擡手一擦嘴唇,站起來同她哥哥和嫂子說道。
“哥,嫂子,我感覺我已經沒事兒了。”
“不然……”她試探着說。
“我跟你們一起去,可不可以?”
“乖,生病的小孩不可以亂跑。”謝遠舟擡手摸摸謝衍慧的腦袋。
謝衍慧失落低頭。
就在她的鼻頭覺得有點兒酸酸的時候,一個柔軟的聲音響起。
“如果不發燒,帶着帽子出去應該可以吧。”
謝遠舟放在謝衍慧腦袋上面的手,挪到額頭。
“好像是不怎麽熱了。”謝遠舟的聲音在謝衍慧的頭頂響起。
“你要是真想去,待會不舒服可得告訴哥。”謝遠舟說道。
謝衍慧臉色一喜,連忙點頭應道。
“哥,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學醫的。”
“我對我自己的身體健康清楚得很。”
沈幼甯再次的從謝衍慧的口中聽到學醫。
她的雙眼不由的冒出了一點兒好奇。
既然謝衍慧是學醫的,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又怎麽可能會在謝遠舟死去之後沒多久就重病身亡?
一個醫生,會這麽的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嗎?
沈幼甯怎麽想着,都覺得怎麽有點兒不對頭。
她又低頭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謝衍慧。
“妹妹是學醫的,怎麽還這麽容易生病?”
沈幼甯這麽一問,謝遠舟也起了懷疑的去看謝衍慧。
“對啊,衍慧,你既然是學醫的,怎麽不注意一點?”
謝衍慧神情微怔,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沈幼甯默默的觀察她的表情。
上輩子寄人籬下,一直被欺負的她,很有感觸。
“該不會是被你後媽媽給折騰的吧。”
“我看你那後媽媽就挺會折騰人的。”沈幼甯看向謝遠舟道。
“這個女人!”謝遠舟渾身火氣上湧,咬牙切齒。
他大手握緊,壓着心中的火氣,問他妹妹。
“那女人是不是折騰你了?”
謝衍慧眼眸微動,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同她哥哥說。
她哥哥已經很不容易,她不想要給她哥哥增加負擔。
“沒,沒有。”謝衍慧最終搖頭。
“就是火車從北到南,晝夜溫差大了一點。”
“哥,你不是說要快點去陸北征家。”
“去晚了他們就把好東西給藏起來了嘛。”她連忙話題。
謝遠舟見她妹妹否認,也不拆穿。
反正他心裏面是已經認定了,那老女人肯定欺負了他妹妹。
這會的天色還沒有黑,沈幼甯和謝遠舟正好領着謝衍慧一起過去。
隻是到了陸北征家的時候,謝遠舟拍了好一會兒門,都沒有人來開。
謝遠舟這暴脾氣哦,當即就大手拍着喊了。
“喂,有沒有人啊!”
“開門!開門!快來開門啊!”
……
“别拍了,手疼。”沈幼甯開口。
“院牆就這麽一點,直接翻過去不就是了。”
“左右都是自己家,翻進去也不會被當做小偷抓起來。”
沈幼甯這一句話,簡直就是醍醐灌頂啊。
謝遠舟瞬間的就反應了過來。
“呵呵,要不然怎麽說,還是我媳婦聰明呢。”
“媳婦,衍慧,你們等着,我這就翻進去給你們開門。”
謝遠舟身子輕松的翻了進去給她們開門。
謝衍慧卻是不由自主的再次偷偷打量了她嫂子兩眼。
她嫂子看起來嬌小玲珑,長得還乖巧可愛的。
但是真正發揮作用的好像是她。
她突然有點期待她嫂子接下來的表現。
“嘎吱~”房門打開。
沈幼甯和謝衍慧一起走了進去。
不過他們才一走進去,客廳裏面坐着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或許準确的說,在謝遠舟翻牆進入院子的時候。
他們的目光就已經在看着他們三個膽大包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