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我們哪裏做假證了?”
“你休要胡言亂語污蔑我!”
“好啊,你說了這麽大一通,不過就是想要拖延時間賴賬,對吧?”
“我告訴你,你哥他對我耍流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你們沈家要是不想私了,那我們就把這件事情鬧到派出所去。”
“看看到時候誰倒黴,哼!”菁菁說着,氣憤的雙手抱胸,以此來表達她的憤怒。
“你這還真是豬八戒開戰,倒打一耙。”
沈幼甯捏捏手指,垂眸利索開怼。
“是非曲直,全憑你狗掀門簾子,靠嘴是吧。”
“你這小嘴巴吧啦吧啦的,張口就來,竄稀呢。”
“當女表還想要立貞節牌坊,真以爲觀音菩薩是你媽。”
“咱掏心掏肺的說吧,就憑你這無恥下流不要臉的強大心理素質,在古代你肯定能夠撐起一座青樓。”
“你蠢自己知道就行了,怎麽還拿出來昭告世人。”
“你媽知道她生了一個煞筆嗎?”
沈幼甯開怼,那小嘴巴是利索得很。
而且她怼人的時候還面容柔和軟懦,看起來一點都不兇的樣子。
但是就是這軟軟的硬刀子的話,插人的時候更是傷人肺腑,痛徹心扉。
一旁的沈家人直接傻眼。
他們看沈幼甯的目光帶着怪異的疼惜。
什麽時候他們家嬌嬌弱弱的甯甯嘴皮子變得這麽利索了?
生産大隊上的潑婦都沒有這麽她這麽會罵人。
沈家三人對視一眼,心頭的苦澀瞬間的就蔓延到了眼眶鼻頭……
讓他們發酸得想要直接哭泣。
哎呀,他們的甯甯吃苦了。
肯定是那李家一家子欺人太甚!
不然他們家甯甯從前跟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的性子,怎麽可能這麽會罵人!
沈幼甯發覺到沈家人的目光,朝着他們快速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
随後,她又踏出兩步,來到人群之中。
謝遠舟就站在她的身旁,高大的身影替她隔絕不少目光。
沈幼甯看了菁菁和那男知青兩眼,又再次開口。
“說實話,我在看見你之前,都沒有見過人這麽不要臉。”
“賤就算了,還喜歡表演出來給别人看。”
“你吃了什麽,能把臉皮吃到那麽厚。”
“這麽明顯的誣陷漏洞,你都還反應不過來。”
“說你傻得像豬,都有點侮辱豬。”
“你,你,你……”菁菁已經被沈幼甯層出不窮的新奇罵人話語給罵傻眼了。
沒一個她接得上的啊。
“我哪裏傻了?”菁菁底氣不足的反駁。
“我哪裏做假證了?”
“不是沈以墨侮辱的我,難道我拿自己的名聲來開玩笑誣陷他嗎!”
“哦,原來你抱的是這種心思,你自己都解釋清楚了幹嘛還要問别人。”
“自己腦袋不清楚,難道還想要拉别人下水嘛?”沈幼甯暗戳戳的戳她的心窩子。
随後,她又擡起小腦袋沖着菁菁一笑。
“看你這麽傻的樣子,應該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纰漏。”
“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沈幼甯說到這裏,沉靜的眸子認真幾分。
“首先,我哥的屁股上沒有痦子。”
“第二,我哥的背後面也沒有傷疤。”
“就這兩個證據,就足夠證明你們兩個是在說謊。”
“還有你說的,流血很疼還多。”
“大可以讓人這個時候去看看山洞的裏面有沒有血迹。”
“這,這,這……”菁菁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緊張了。
不過沈幼甯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在故意誣陷沈以墨的名聲。”
“情節嚴重,可能會進局子踩縫紉機哦。”
沈幼甯的小臉擡起,對着菁菁緩緩的露出了笑。
她這一笑,菁菁徹底繃不住的捂臉哭了。
“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
“還不是張建軍這個臭流氓欺負的我。”
“她欺負了我還不想要負責,就故意拿我的名聲要挾我,讓我污蔑沈同志。”
“嗚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張建軍這個壞人。”
被指認出來的張建軍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急忙開口辯解。
“事情的真相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她,是菁菁!”
“是她聽生産大隊的人說,沈同志一家可能要平反回城裏面去了。”
“所以她才故意找我來配合設計的沈同志。”
“爲的就是好讓沈同志娶她,她好回城。”
“不是呢,事情的真相才不是這樣的,你污蔑我!”
“臭女人,你心眼太壞了,我好心幫你,卻是被你反咬一口……”
……
兩人互相污蔑對方,互相噴對方口水。
勝利生産大隊的大隊長看到這裏哪裏還能不明白。
這都是回城名額給鬧的啊。
每年想要回城的知青那麽多,但是名額就那麽兩個。
誰還不是擠破了腦袋想要往裏面沖啊。
“好了,好了!”勝利生産大隊的大隊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讓人把菁菁和張建軍兩個給抓了起來。
不過耍流氓設計人這種事,傳出去畢竟不好聽。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各個生産大隊還要評選先進呢。
“老沈啊,我們進去說說。”大隊長開口。
沈父因爲女兒沈幼甯亮起來的眸子瞬間沉靜不少。
他勉強笑着,恭敬的伸手迎着。
“大隊長,你裏面請。”
沈幼甯身子一動,想要跟上去,卻是被一旁的沈以墨拉住了手。
他沖着沈幼甯搖了搖頭,眼眸中藏着無法化開的愁緒。
沈父和大隊長進了房間,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出來。
沈父臉上帶着笑的恭送大隊長。
“大隊長,你慢走。”
“今天這件事情給你添麻煩了。”
大隊長帶着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沈幼甯見院子裏面沒有了外人,這才開口問她爸。
“爸。你剛才和大隊長在房間裏面說什麽?”
“該不會是爲了什麽集體榮耀,就想要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吧。”
這種事,沈幼甯看得多了,自然清楚得很。
在集體榮譽面前,個人榮辱總是需要退步。
不過她才不要呢!
她呀的重生回來又不是給人臉的。
管她個毛線!
“謝遠舟,帶上你的軍官證,我們走!”沈幼甯當即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