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馬。
她利索的抓了另外一床被子把自己給裹了起來。
“睡覺。”
“咱們以後做姐妹也挺好的。”
她幽幽的聲音無比涼薄的在昏暗的房間裏面響起。
“你不用自卑,反正我不嫌棄你。”
沈幼甯說完,小身子更是裹緊被子朝着外面挪了挪。
她其實有點想不明白。
爲什麽陸北征的新婚夜可以與屎飛揚,而她就一秒開場,沒有了下文呢?
正在沈幼甯不知道該用何種情緒表達自己的情感時。
一雙大手突然伸進了她的被窩,扯開了她的被子。
雖然昏暗的房間看不清楚。
但是沈幼甯仍舊能夠感受到她的上方坐着一頭逐漸蘇醒的猛獸。
“做姐妹?”昏暗中,男人的聲音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聽不出來情緒。
“我媽可沒給我生這麽多妹妹。”
“你給我孩子多生幾個兄弟姐妹倒是可以。”
“剛才發揮失常,現在才是真正戰鬥打響的時刻。”
“沈幼甯同志,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我會讓你哭着叫我爹!”
……
新婚夜的房間,熱鬧而刺激。
天上的月亮似乎瞧見了不該看見的場景,害羞的躲進了雲霧裏面。
第二天沈幼甯睡到差不多大中午才醒。
醒過來的她沒有出聲,而是閉着眼睛在腦海裏面在一幀一幀的播放昨天晚上的畫面。
她錯誤的低估了男人的實力。
上課一分鍾,這絕對是掩護。
至于後面……沈幼甯光是想起後面那層出不窮的場景,小臉就不由偷偷紅了半邊
這男人,肯定是屬于狼狗的,這麽喜歡咬人。
沈幼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找回了一些力氣,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衣櫃上鑲嵌着一塊玻璃,正好可以照完整個人的身子。
她細細的數了數。
一共有99個草莓,在白嫩的肌膚上嬌豔欲滴,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甯甯,你醒了沒有,我給……”你帶飯回來了。
關着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提着飯盒的男人興沖沖的沖了進來。
沈幼甯清楚地看到男人眼底如同火山爆發的欲望,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異常美麗的自己。
“昨天晚上給人當爹的滋味怎麽樣?”沈幼甯默默伸手把旁邊的被子扯了過來。
粘不拉幾的……
她小手快速一丢,眼神嫌棄。
事後不愛幹淨的男人。
“我要洗澡。”
“洗澡桶裏面還得有新鮮的花瓣。”
“床上的被子被單,衣服髒了的全部拿去自己洗。”
“我要當個懶婆娘,你以後休想讓我幹活。”沈幼甯趁機提出條件。
男人從來不會共情女人,能做懶女人絕對不做勤快的女人。
謝遠舟的眼中這會隻有沈幼甯,不論她說什麽他都是使勁點頭。
“好,好,好,甯甯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不過能不能……”
這真是瘋狂且疲憊的一天。
沈幼甯大概是知道謝遠舟不久會死,不僅放縱了他,也放縱了她自己。
她用她實踐和理論相結合的經驗,教會謝遠舟如何讨她歡喜,如何讨女人歡喜。
等到第二天被謝遠舟塞進火車時,看到擁擠不堪的人群她才反應過來。
哦,新婚假,他們要一起去北東看她家人。
去北東的旅途比較遙遠,這次謝遠舟買的是兩個卧鋪。
沈幼甯在下鋪,他在上鋪。
沈幼甯被謝遠舟折騰了兩天一夜,這會是身心俱疲。
一坐到床鋪上面就躺了下去。
“謝遠舟,守着。”沈幼甯留下一句話,就蓋着被子睡着了。
社恐這會都不能對她的睡眠産生影響。
迷迷糊糊中,沈幼甯聽到謝遠舟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甯甯,放心睡吧。”
“我就在這裏坐着守着你。”
沈幼甯聽到安心的聲音,徹底睡熟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當中的沈幼甯感覺到有人推了她的身子。
不友好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她的整個床鋪。
媽的!誰敢在她睡覺的時候推她?
還有謝遠舟那個混蛋,不是說守着她睡覺嘛?
這會又給她跑到了哪裏?
“喂。醒醒,醒醒!”
“這麽推都不醒,你是豬嘛?”
“喂,快點給我醒醒!”
“你眉毛下面長兩個窟窿,是用來當擺設的嘛,看不見别人在睡覺?”
沈幼甯那原本緊閉着的雙眼,如同被一隻看不見的手輕輕撫開一般,緩緩地張開了。
她的眼神起初還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變得沉靜而幽深。
仿佛兩潭深不可測的湖水,讓人一眼望去便會深陷其中。
站在她床前的女同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她雙手環胸,一臉的耀武揚威,高高在上。
“既然醒了,就趕緊起來跟我換個位置。”
“我恐高,睡不了上鋪。”
“我恐蠢,見不了豬。”沈幼甯慢慢坐起身,小身子縮了不少。
床前人有點多啊,看得她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
她捏捏手,木棍子緩緩從被子底下拿了出來。
縮縮小肩膀,好像有點害怕的說。
“想以多欺少嗎?”
“我家屬正好沒在,這是一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