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
“有你這樣沒把門的嘴巴,遠舟和謝家,遲早會被你拖累!”
“你拖累人一輩子,我拖累你一家子,不是挺公平的。”沈幼甯雙眸純淨,無辜。
“你都要走了,狗嘴裏面怎麽還吐不出象牙。”
她捏捏手指,有點想要打人的沖動。
“見過晚年名節不保的,沒見過主動想要當孤寡老登的。”
“知道的是你過來想要倚老賣老訓斥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腦子裏面屎裝太多。”
“賀同志,把牆角最臭的掃把拿過來。”
“有人腦袋裏面的屎都快溢出來了,我得打掃一打掃。”
“沈,沈同志,最臭的掃把。”賀玉玲小臉緊張。
打掃京都來的領導,她好緊張哦。
雖然隻是遞個掃把,她還是被沈幼甯這天不怕地不怕,誰來都能幹兩下的性格給折服。
“我可是你公爹,你敢對我放肆!”
謝廷楷一雙眸子瞪了起來,眉毛都快成了倒八。
“你是從敦煌來的吧,壁畫這麽多。”
“你以爲四海之内皆你媽,誰都會慣着你。”
“三秒鍾,趕緊給我滾,晚一秒我怕把你踹成個不孕不育。”
沈幼甯小臉溫柔又帶着點懦弱。
就連行動上也帶着幾分膽小怕事的慢吞朝着謝廷楷靠近。
謝廷楷看着沈幼甯這扶不起的阿鬥一般軟弱的模樣,雙手自信的往身後一背,胸膛一挺。
“豎子不足爲……”懼……
謝廷楷口中的‘懼’還沒有說出來完,沈幼甯一掃把直接掃到了他的臉上。
牆角最臭的掃把,都發黴了。
那一掃把掃到臉上,味道可想而知。
謝廷楷頓時的整個臉就綠了,就黑了。
他還來不及撒火,沈幼甯的第二掃把又快速的朝着他的臉怼了過來。
“領導!領導!領導快走啊!”一旁貼身的警衛員反應過來,連忙拽着謝廷楷出去。
不過就算他拽得快,還是被沈幼甯給怼了好幾下上去。
兩人灰頭土臉的從檔案室裏面逃了出來。
走廊一旁的辦公大門緊緊關閉,就像是完全聽不到他們這邊鬧騰的動靜一般。
“領導,你沒事吧!”警衛員關切問道,頭上還頂着兩根雞毛。
謝廷楷頭發淩亂,身子僵硬,幾乎不敢呼吸。
那個沈幼甯居然真的敢拿掃把來掃他。
他試着挪動腳步,鼻翼放松。
結果鼻子才剛一吸氣,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屎臭味道。
他腳下的步子不過才兩下就是一個踉跄,在警衛員驚訝的目光中。
他“哇!”的一聲,直接yue了。
……
“哈哈哈哈……”中午謝遠舟來陪沈幼甯吃飯的時候,直接笑噴了。
“ 飯噴這麽遠,機槍都沒你牛逼。”沈幼甯眼疾手快,連忙把飯菜給挪動到了一旁。
雖然她是親過謝遠舟,也嘗過他口腔裏陽光玫瑰一般的味道。
但是這并不表示,她願意吃他吐的。
“抱歉,甯甯。”謝遠舟笑得不停地道歉,連忙轉身到了一旁,抱着肚子肩膀一抖一抖的悶笑。
沈幼甯看他笑得難受,稍微的發了一點菩薩心腸。
“你想要笑就笑吧,别把自己給憋壞了。”
“主要是口水别亂噴,很不講衛生。”
“呵呵呵呵……”沈幼甯一松口,謝遠舟就完全不忍了。
笑得那叫一個歡快,後槽牙都快看見了。
沈幼甯看他笑了一會兒,等到他笑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說。
“别笑得太歡。”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以後也不一定是個好東西。”沈幼甯聲音軟軟的來了一句。
不像是罵人,倒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過她對這個倒不是很擔心。
主要是謝遠舟死得快,估計沒那麽長的時間讓他腐朽變壞。
短暫的時間,會讓他停留在最美好的青年時代。
沈幼甯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不過謝遠舟聽到沈幼甯這麽說,卻是急了。
他連忙說道,“我随我媽,老實。”
”甯願一棵樹上吊死,也絕對不會有二心。”
“呵~”沈幼甯沒忍住笑。
“沒見過人也把這個當優點的。”
“就像蠢也是一種美德。”
“不過你放心,時間應該不會給你變壞的機會。”
沈幼甯想了想,擡手鼓勵的拍了拍謝遠舟的肩膀。
謝遠舟還以爲沈幼甯這是在誇獎他呢,高興得抓住了沈幼甯的小手,放在唇角吻了吻。
他雙眸依舊亮閃閃的,純粹得像是天上的星星。
“甯甯,多謝你相信我。”
“我以後肯定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
“等到我從軍區比賽回來,家屬院也應該差不多分了下來。”
“到時候,咱也辦一場喜酒,要比陸北征和蘇雲清的還要熱鬧。”
“而且軍人結婚還有10天的婚假,要不你領我去看看嶽父嶽母。”謝遠舟眸光期待的看着沈幼甯。
很是希望得到她家人的認可。
沈幼甯捏着筷子想了想,“我父母哥哥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麽樣?”
“不過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你這次去到軍區,要是能夠見到楊師長,你幫我問問他們的情況。”
“如果我父母哥哥還在北東,條件允許的話,我就帶你去看看他們。”
“不過你得想好。”沈幼甯垂眸,另外一隻手藏到背後,偷偷的小錘子給拿了出來。
“他們成分不好,到現在還沒有洗脫身上的罪名。”
“如果你不怕影響,我們就去。”
“甯甯。”謝遠舟雙手握住沈幼甯的小手。
雙目真誠的看着沈幼甯的方向。
“甯甯,我相信能夠養出你這樣孩子的父母,不是壞人。”
“而且當年你家可是出了名的善人。”
“我想當年的事情,肯定是有誤會。”
“我相信你!”
“那……我們就一起去吧。”沈幼甯藏在背後的小手,又默默地把小錘子給收了回去。
……
軍區比賽的時間是半個月後,謝遠舟每天除了比賽就是蹲點陪沈幼甯吃飯。
這半個月的時間,陸北征在關禁閉養傷。
李向前在養傷養豬。
就連蘇雲清也在開荒區天天被人纏着教種植。
沈幼甯這半個月來,倒是過得相當的悠閑自在。
每天上班不用曬太陽,再加上每天早上謝遠舟送來的羊奶。
沈幼甯這麽養了一段時間,倒是養得白嫩水潤,模樣比之以前不知道嬌俏了多少。
就連好久不長的胸胸,也冒了起來。
沈幼甯很是滿意的掂量着摸了一下,手感還真不錯。
“喲!誰家女人這麽不要臉啊!”
“男人才剛走,就自己浪蕩起來了。”
“不過胸前二兩肉,打量誰沒有似的。”
“勾人的騷狐狸!哼!”
“王家衛!你眼睛給我往哪裏瞧呢!”
“不怕瘋狗突然發瘋咬死你!”
沈幼甯下班,正走在回去的路上。
才剛剛路過李家的家屬院,就聽到了李多美從院子裏面傳出來的叫罵聲。
罵誰瘋狗呢?
沈幼甯行走的步子頓了下來。
她白嫩的脖子突然的一歪,腦袋帶着身子一個轉圈,擡手摸出藏在袖子裏面的棍子就朝着李家家屬院走去。
“啊嗚!汪汪汪!瘋狗來了!汪汪汪……”
沈幼甯走到門口一叫,口中發出詭異的聲響,臉上帶着變态的笑容,舉起棍子就沖了進去。
當她安靜太久就正常了啊!
她現在有苦從來不給自己嘗,都是給别人。
“啊!汪汪汪!瘋狗打人了啊!汪汪汪,你們快跑起來啊,呵呵呵……。”詭異的聲音布滿院子。
“啊啊啊,你别過來!哎喲!哎喲,别打了!别咬了,我嘴巴賤,我壞啊……”
“沈,沈,沈幼甯住手啊,疼,疼,疼……”
……
李家的院子裏面,一陣雞飛狗跳。
等到把嘴巴不幹淨的人給收拾幹淨了。
沈幼甯這才把扭曲的脖子和表情給放了回去。
“剛才誰罵我來着?”她縮縮肩膀,一臉無辜的小表情,聲音弱弱。
“罵得太厲害,我應激症都出來了,你們不會怪我吧?”她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