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營怎麽會一起?”
“這簡直就是胡鬧!”陸北征惱怒出聲。
比賽還沒有正式交鋒,似乎就已經超出他的想象和預判能力。
今天這一場,是三方會戰,不是雙方混戰!
“副團,你别急。”李向前開口安撫。
“你别忘了我們今天的目的。”他提醒。
陸北征迅速收拾好心情,轉眸看向李向前。
“今天不論如何,我們必須要赢。”他說。
“副團放心。”李向前點頭
“不蒸饅頭争口氣。”
“我們2營就算不能去軍區參加比賽,但是也不能讓謝遠舟他們給看扁了。”
陸北征緩緩點頭,轉身來到沙盤前。
他手上代表2營和1營的小旗子挪動。
“1營和2營發瘋不可怕。”
“他們想要的是打群架,我們想要的是赢。”
“現在正面沖突,我們之前的計劃改變。”
“現在1營和2營的營地肯定空虛。”
“我們兵分兩路,正好拿下他們的大本營。”
“是,營長,你放心,”李向前保證道。
不過他眼眸微轉,試探着開口說道,
“副團,我們的目标是最後的赢家。”
“政委提醒,雖然2營的總分已經超過我們。”
“但是如果2營的營長熊大壯受傷不能參加軍區比試的話。”
“到時候我們就有可能取而代之。”
“這,這不是不公平競争?”陸北征聽得皺眉。
李向前觀察着陸北征的神色,見他厭惡卻沒有反對,繼續開口說道。
“副團,正常的比賽競技中出現點問題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也可以選擇讓謝遠舟受傷,不過那樣2營的名額還在,我們不好接手。”
陸北征聽得更是一臉厭惡,仿佛是聖潔的雪蓮花受了毒血的玷污。
李向前又立馬說道,“副團,我知道你爲人正直,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你就當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
“一切我去做,如果上面調查起來,我來承擔責任。”
“隻希望你以後功成名就,能記得我今日的貢獻。”
陸北征深深的思索了一會兒,最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謝遠舟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弟弟,别傷了他。”
陸北征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可以向熊大壯出手了。
李向前高興起來,立馬點頭應了。
“副團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我這就帶人去偷襲2營的陣地。”
李向前特地帶了幾個身手好,值得信任的人,一路幾乎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2營的陣地。
2營的陣地,果然如同他們所猜測的那樣。
帳篷外面隻有兩個守門的,其餘不見任何防守。
隐藏在暗處的李向前臉上露出歡喜來。
“瘋是可以瘋得很爽快。”
“但是他們跟我們玩心眼,還是差了一點。”
“待會進去。”李向前低聲同周圍的士兵說。
“如果中槍,可以假裝。”
“但是一旦接觸到2營營長熊大壯,直接無視規則,給我上。”
“懂?”
“懂。”衆士兵紛紛點頭。
随後,李向前直接一個揮手,“上。”
一群士兵迅速從隐身的地方出來,快速朝着2營的陣地沖去。
門口的兩個守衛發現了他們,沒有開槍,而是快速轉身退回帳篷。
他們退身的瞬間,李向前也帶人沖了上來。
就在李向前他們快要沖到帳篷口的刹那。
平坦的地面宛如一隻沉睡的巨獸,突然張開了一張巨大的網。
“有埋伏,快……啊!”
李向前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甚至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還沒來得及說完。
便如同那河中之魚一樣,毫無防備地被一張大網猛地撈起。
他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颠倒過來。
緊接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将他緊緊束縛住,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然而,真正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就在他們驚愕不已的時候,左右兩側突然飛出了一排排巨大而堅硬的樹樁。
這些樹樁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徑直朝他們猛撲過來。
“啊!啊!啊!……”
凄慘的叫聲從2營的陣地裏面傳了出去。
黑鴨蛋的沈幼甯和謝遠舟他們從陣營裏面走了出來。
李向前一看見他們,也顧不得疼痛,連忙伸手喊了起來。
“我們輸了!我們輸了!我們是俘虜!”
“趕緊放我們下來。”
“放你們下來,門都沒有!”謝遠舟狠狠地碾了地上的雜草。
“我們都已經認輸,你還想要怎麽樣?”
被樹樁子捶打的疼痛,讓李向前的聲音破了音,但是雙眼卻是惡毒的寒冷。
“比試期間,惡意傷人,這是犯規!”
“他們說他們認輸了,你們聽到了嘛?”黑鴨蛋的沈幼甯出聲。
“沒有!”衆人齊齊搖頭。
“他們在被網住之後,試圖反抗,觸動機關,關我們的事?”
衆人聽得更是點頭,“不關我們的事。”
“我們有打死他們再打?”
衆人更是搖頭,“沒有。”
“哦,那繼續,免得他們原地挺屍,不講規則。”
沈幼甯無辜的聲音一說,旁邊的士兵立馬笑嘻嘻的拽動旁邊機關的繩子。
速度才剛剛慢下來的樹樁子,再次朝着網兜裏面的人撞去。
速度之快,讓他們試圖拿出匕首割斷繩子的計劃落空。
好半天的李向前才反應過來。
“沈幼甯,是你!”
“你怎麽跑到比試現場,這不符合規矩。”
“你他丫的還好意思說!”謝遠舟狠狠拽了機關繩子。
加大力道的樹樁撞得他們哀嚎不已。
“你跑出來就合适,别人加入進來就不合規矩!”
“我看你是豬養多了,腦袋都快變成豬腦子了。”
謝遠舟狠狠拉了好幾下繩子,直到把他們撞得七葷八素。
這才讓人把他們全部給抓了起來捆好。
“甯甯,還是你的腦袋瓜子轉得快。”謝遠舟笑嘻嘻回來。
“不用說謝謝,都是自己人。”沈幼甯快速抿唇,一笑而過。
“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收拾完了李向前,咱們現在可以去收拾陸北征。”
“他的人都被派了出來,陣地同樣空虛。”
“正是我們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好,就按照你的計劃來。”謝遠舟很是滿意的贊同。
不愧是他媳婦,這腦袋瓜子就是轉得比别人快。
他這眼光,真好。
……
另外一邊,陸北征的陣地已經有些支持不住。
以一個營的實力對抗兩個營。
這其中還得抽調人手出去偷襲其餘兩個營。
說不難,那肯定是假的。
帳篷外面,有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彙報。
“副團,我們的人快要抵擋不住了!”
“他們根本就不講武德。”
“直接上手肉搏,跟瘋狗一樣,止都止不住。”
“他們根本就不給我們槍擊出場的機會啊。”
陸北征沉着臉色,大手捏緊了手中的旗子。
“扛不住也要扛,這是命令!”他說着,擡眼看向外面。
“現在,我們拼的就是時間。”
“隻要我們的人拿到1營或者2營一方的旗子,就會有信号彈發出。”
“那麽現在場上攻擊我們的人,就會有一半出場。”
“我們要相信我們的戰友,堅持下去。
“是,副團!”士兵匆匆出去。
不過他才剛剛走出帳篷不遠,就被一棍子敲擊在了脖子上。
安安靜靜倒地,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
帳篷再次被掀開,來人擋住帳篷的光線,也擋住了看着沙盤沉思的陸北征。
緩緩擡頭的陸北征滿眼驚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凝固。
“你……怎麽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