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是良民,堅決遵守和執行國家政策方針,不找事,不添亂,他這是在國家政策允許的範圍内,努力爲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罷了。
“要是不拆遷的話,咱們就不用搬走,這才幹了兩年多,一個店鋪要發展起來,做出成績來,做到生意紅火,有了固定的回頭客,至少要2-3年的時間打底,鞏固基礎,就咱們這店,周圍誰不知道咱們這裏生意好?好不容易維護住了那麽多新老客戶,結果,說拆就拆,說搬遷就搬遷,咱們還得忙着到處找合适的店面,即使找到店面,也不一定,生意就能重新做起來呀!”
謝瑩瑩看着林嶽峰有些遲疑的表情,不住地給他洗腦,“咱們這是虧大發了,說不準咱們就能做成百年老店,一輩子指望這個店,吃喝不愁了,還有,這地皮以後會越來越貴的,你看看,眼下這地價,比咱們剛剛買鋪子的時候,貴了兩倍吧,都翻番了!”
謝瑩瑩這話沒錯,看看丹城區南團村這周邊的地價,短短兩年多時間,價格就比原來翻了兩倍多,
林嶽峰聽着謝瑩瑩的分析,越來越覺着媳婦說的對,算來算去都是自家虧了啊,這要是幹成百年老店,以後有可能年入幾萬,甚至十多萬,他們還要開連鎖店,把生意做到一線城市,首都,米國,法國巴黎等等,天哪,他們可以全球布局,還可以上市,像那些國際上的品牌公司一樣,有好多股東,他們就是最大的股東,每年分紅都可以幾千萬甚至上億。
這麽一想,林嶽峰覺着媳婦要30萬真的不算多,而且有些少了,他越想越激動,“媳婦,要不咱們改口,要50萬吧?100萬?”
謝瑩瑩差點兒被他給逗笑了,“行了吧你,腦子開始妄想症了?越想越沒譜了,就按照原來的30萬就行了,有時間你過去,把人員給安排一下,願意跟着過來的就等着這邊的鋪子開業,或者安排到化妝品店裏去,要是不願意跟着過來,那就給他們多發點工資,打發回家去。”
其實那邊除了張萍萍,美香,是長期固定員工,其他人多數都是張萍萍招來的臨時工,有幾個是鍾點工,趁着假期禮拜天的時候,店裏生意紅火,過來幫幫忙,基本上都是她家的親戚,一個介紹一個,這麽招過來的。
這事兒,交給張萍萍去處理就行了,女人和女人之間也好溝通說話,再說了,這拆遷搬鋪子的事,也不是因爲林嶽峰謝瑩瑩他們兩口子,這是當地政府的決策,上級下達的命令,他們也是沒辦法的事。
原先還有李艾月幫忙,自從她生了孩子後,就沒有過來了,她平時在家裏照顧額兒子,姜小雲也要上一年級了,
彭剛的生意做的不錯,雖然夠不上大富大貴的水平,但是他養活一家四口,保障衣食無憂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李艾月以後也不可能出來工作了,家裏沒人幫着帶孩子,她估計要照顧倆孩子到了十多歲,才能出來做工的。
不過,林嶽峰還有個打算,那就是他有一點自己的私心,到市區這邊,化妝品店女裝店或者床上用品店,說白了,還是女人的生意,這些都是謝瑩瑩擅長管理的。
謝瑩瑩眼下也是要照顧女兒,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打理生意,等孩子們都長大了,她也有時間和精力去管理這些店鋪。
林嶽峰有個打算,等拆遷補償款到位後,他還是要去開一個飯店,算是真正屬于自己的生意,李艾月那份做手工饅頭和包子的手藝,很好的,而且她做事也勤快,可靠,讓人放心。
當然這是後話,眼下裏林嶽峰還不敢說,拆遷補償款到時候要買房子租鋪子,還要買車,想起來就頭大,
看着錢不少,到手很快就分配出去了,他那個飯店的計劃隻有再往後排一排了。
所以,林嶽峰去店裏召集大家開會的時候,一臉凝重,完全沒有在家裏和謝瑩瑩算賠償款的那份喜悅。
大家夥看着林嶽峰那嚴肅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想要安慰他的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其實她們也從平時裏南團村裏那些村民們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少消息,誰家幾個院子幾個鋪子,能分幾套房子,要了多少錢,誰誰家這一次拆遷就發了啊。
“老李頭家那房子賣虧了,大前年一千塊錢就賣出去了,如今能分4套房子,4套,一套現在至少能賣2000塊,哎呀,現在就能成了萬元戶了,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老李頭是村裏的一個個頭不高,瘦小的老頭,當初因爲家裏妻子生病,沒錢看病,沒辦法,就把家裏那所房子給賣了。
“他也是沒辦法的事,好在他爹娘給他留下兩間破爛房子,估計能分給他一套房子住吧。”
老百姓們議論紛紛,但是他們也相信政府的承諾,不會讓任何一個村民,落到居無定所的地步。
不管是誰,不管貧富,都能給安排妥當,哪怕是沒有兒女的五保戶,也可以安排到村裏的敬老院裏,國家出錢給你養老。
最近這段日子,村民們見面的問候語都變了,以前都是問“吃飯了嗎?”“喝湯了嗎?”
現在都變成了,“你家同意拆了沒?能分幾套房子?自己住,還是賣了換錢?”
這些都是切身利益,成了人們心心念念的惦記。
還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平日裏就是村裏的無業遊民,小混混,想要借此機會撈一把偏門,外财,甚至還想着召集那些對于補償不太滿意的村民,集結起來,去示威遊行,想要給政府點顔色看。
“他們就是傻子,被人當槍使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