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給媳婦說過,就要這一胎,不管是男孩女孩就要這一胎,看媳婦生孩子,真是太受罪。
鄉下人做結紮手術的一般是婦女多,或者是女人去上環,那裏男人做結紮手術的很少。
因爲鄉下一般是男人要幹地裏活,重體力活,聽說做了結紮手術,男人就廢了,腰疼,直不起腰來。
這事确實有真的,他們村西南角有個男人就是這樣,才40多歲,腰弓得直不起來,就像是一隻彎腰的大蝦米,
那腰都彎成90度直角了,人又瘦又幹,看着好吓人。
聽村裏人說這男的就是因爲做結紮手術才落成這樣的,人這不是廢了麽?
且不說地裏的重活啥的都不能幹了,就是那夫妻生活也難以保證,這男人老婆爲了孩子沒有改嫁,、
不過和周圍村裏的男人,搞得不清不白,風言風語。
這男人也隻能幹生氣幹瞪眼,沒有好辦法,想着法兒哄着女人,要是媳婦跑了,那他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
林嶽峰有些害怕,找到服務站的工作人員,仔細問了問,會不會落後遺症。
那年輕小夥穿着白大褂,估計還沒有結婚,信誓旦旦地給他說,
“要相信現代這技術,沒問題,啥都不會受影響。”
這小夥子估計還沒有結婚,不知道婚姻生活的真實情況。
再高超的技術,也有失手的時候,所以,林嶽峰還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問了問,沒敢做,回家了。
不過後來那天聽大姨子謝蘭蘭說的那番話,什麽沒閨女不行,他又改變主意了,這手術不能做,還得讓媳婦生個閨女。
倆兒子有了,他等着以後老了有依靠,媳婦也得有個閨女,将來等老了,閨女能伺候當娘的。
不過,自從這倆娃生下後,兩個人幾乎很少在一塊了,謝瑩瑩照顧倆孩子,已經夠累了,每天晚上洗漱完,那眼睛都困得睜不開了。
這次好不容易倆娃早點睡了,謝瑩瑩有精神,林嶽峰趕緊趁着機會好好試試他那玩意,有沒有生鏽。
一晚上試了兩次,感覺杠杠滴,和剛新婚那陣子沒啥區别,
關鍵是謝瑩瑩也長得豐腴了很多,經曆了生孩子,不像剛結婚那陣子那麽羞澀,反而會主動迎合了。
“媳婦,我這還行,沒生鏽,動力挺足!”林嶽峰摟着媳婦嘿嘿偷樂。
“好了,快睡吧,我這腰酸腿疼,受不了你這麽折騰法!”
謝瑩瑩覺着腰不舒服,每次翻身起床都覺着腰有些隐隐疼。
“媳婦,我幫你揉揉,”林嶽峰有些愧疚地說,讓謝瑩瑩扭過身去,他用手幫她使勁揉揉。
“好點沒,媳婦,要是再疼的話,就去鎮上醫院問問。”
他可不想讓媳婦這麽年紀輕輕就落下毛病。
“沒事的,好多了,”謝瑩瑩嘟囔了一句,随即就睡了,除了有些腰不舒服外,還是有點舒服的。
林嶽峰猶如吃了大補藥一般,整個兒心情都特别好,早上早早起來,在院子裏幹活,嘴裏還輕聲哼着小曲兒。
他決定了,要送媳婦一個大禮物!
眼看着就要到臘月23了,臘月23就是小年了,家家戶戶都在準備着過年,在外打工的人也基本上都回來了。
關海城那小子從那走了後,就沒再來,林母還好,林父和林紅都有點沉不住氣了。
期間關海城也打過來兩次電話,林紅接了後,兩個人還是吵,甚至在電話裏都罵起來了。
這個臭男人,還真是個刺兒頭。
林嶽峰說他去找小窦子商量年後做生意的事,謝瑩瑩沒在意,倆娃吃飽就在哪裏咿咿呀呀地玩,他們已經能擡頭和翻身了。
林母還沒有過來,林翠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沒事兒就下來幫忙照顧倆娃。
謝瑩瑩想着給娃做兩身過年穿的衣裳,家裏還沒有縫紉機,想等着林母過來,捎過去用林母的縫紉機縫就行了。
面料和款式她都已經選好了,就差用機子走線縫上了,
林母家裏有縫紉機,徐慧家裏也有,林嶽峰說要不咱們買一台吧,謝瑩瑩不讓。
“又不是沒錢,自己買一台多好,省得老是麻煩人家,”
“娘那邊有機子,大嫂家也有,用的時候,把布料送過去就行了,買一台,要好多錢吧。”
說白了,謝瑩瑩還是不舍得,買縫紉機,不僅要有錢,還得有票才行。
林母也說過,要不就把她那台縫紉機送給謝瑩瑩行了,她現在也做不多縫紉活兒。
林嶽峰不同意,哪能給她媳婦舊的用呢?他必須買新的!
林嶽峰早就聯系好人了,鎮上有個遠門的大伯,常年在鎮上做生意,他說有門路,不要票,不過,要多加10塊錢。
說白了,就是手續費,别人買一台要150元,到他這裏就是160元了。
那也值得,人家不能白忙活不是?
兩個人很順利就提了縫紉機,嶄新嶄新的,連點劃痕都沒有。
林嶽峰找了一輛三輪車, 他騎着車子,小窦子坐在車廂裏,幫忙扶着。
“小窦子,你可扶好了哈,千萬别磕着碰着!”
林嶽峰看着這新買的蝴蝶牌縫紉機跟寶貝似的。
“峰哥,你放心吧,不會的,”
小窦子雙手緊緊地抓着縫紉機的台面,不讓它晃動。
“小窦子,你和那孫寡婦,咋樣了,還有來往不?”
林嶽峰關心地問,小窦子沉默了半天,說,沒有了。
“真的假的?”
“真的,”小窦子很堅決地說,“我就算是白搭了那些錢,喂了狗了!”
小窦子發現,那孫寡婦和村裏的那村會計,依舊藕斷絲連,甚至拿着自己的錢,去給俺村會計買煙。
這讓他受不了,有一種被深深愚弄的感覺。
“小窦子,這就對了,以後好女人多的是,咱不能一棵樹上吊死。”
“等以後讓你嫂子幫忙打聽打聽,她們村上或者那些親戚家裏,有合适的姑娘不,給你說說。”
林嶽峰聽了小窦子的話,很高興,終于擺脫那個女人了,他爲弟兄高興。
“峰哥,你看你家門口,咋那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