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劍立這邊等着結婚,家裏缺錢,謝瑩瑩這筆錢恰好幫了爹娘的大忙。
林母憋氣:“這就是變着法兒貼補娘家,多虧有個哥哥,要是有個弟弟的話,豈不是要把家裏掏空了,”
謝瑩瑩裝作聽不見,好心情不受影響,林嶽峰恨不得用手把他娘那張嘴給堵上。
林嶽峰讓小豆子幫忙過來搬家,小豆子又叫了阿豪,二胖等三四個人,這家好搬,并沒有多少家當。
那點祖傳的寶貝,謝瑩瑩和林嶽峰提前一晚就偷偷抱了過去,就藏在樓上的一個夾層裏,上面和樓闆的顔色一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可是以他們以後想要振興家業的根本,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用的。
當天天氣很好,天也很熱,晚上林嶽峰拜托老娘幫忙炒了幾個菜,邀請幾個幫忙的小夥伴,來家裏吃飯,算是溫鍋,慶祝喬遷之喜。
阿豪也來了,擡頭到處打量着房子,啧啧稱歎:“真沒看出來啊,阿峰你這小子有幾下子,蓋的房子這麽漂亮。”
阿豪爹娘死的早,跟着一個爺爺過日子,爺爺管不了他,他就跟着鎮上的人混吃混喝,這幾年名聲不好,他比林嶽峰都大了好幾歲,連媳婦都說不上。
“這都是爹娘幫襯的,我哪裏有那個本事?”林嶽峰笑嘻嘻地說,這話也讓人相信,畢竟林父在村裏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林家日子過得也不錯。
“你這上面還有二層樓啊,難道是,想要金屋藏嬌?”
阿豪說着就要擡腳去樓上看看,林嶽峰攔住他,讓他去席上吃菜。
那樓上,可是他媳婦的地盤,媳婦說了,除了她同意外,誰也不準随便上去。
“來,大家夥辛苦了,吃西瓜,冰涼冰涼的,”
謝瑩瑩懷裏抱着從涼水裏浸泡的西瓜,送到桌子上來,路過阿豪身邊的時候,阿豪冷不住伸手在她頭上就摸了一把。
謝瑩瑩有點愣住了,臉上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過,這邊林嶽峰也看到了,立馬走過來把媳婦拉到身後,把西瓜接了過去。
“媳婦,你去屋裏歇着,讓我來!”
“小峰,看好你媳婦哈,這媳婦長這麽俊!”
吃飯的時候,阿豪喝醉了,頻頻舉杯,嬉笑着讓林嶽峰看好媳婦,别被人家拐走了。
林嶽峰聽了心中不悅,臉上還是笑嘻嘻地,“豪哥,來,喝酒,喝酒,多謝豪哥提醒。”
這些人喝到天傍黑,阿豪喝得東倒西歪,林嶽峰吩咐小豆子,幫忙把他送回去。
林母幫着收拾他們喝酒後的爛攤子,邊收拾邊搖頭,指着林嶽峰罵,“你以後和這些狐朋狗友離遠點,沒事少來往!”
林嶽峰也喝了不少,沒來得及洗漱,就四腳朝天仰倒在大床上。
謝瑩瑩想要讓他去洗臉洗腳,奈何推不動他,隻好拿了毛巾從頭到腳給他擦了擦,把他大床裏邊推了推,生怕他掉下來。
然後自己抱了床薄被子,偷偷上樓歇息去了。
樓上雖然是大半層的閣樓,不過站在房頂正中間的位置,上面是尖尖的頂,空間還是很足,一點不覺着憋得慌。
而且樓上房間外面有一條寬約一米的過道,上面擺放着那把謝永華打造好的圓木椅子,坐在上面,搖啊搖,看着遠處天邊的點點繁星,吹着清涼的夜風,謝瑩瑩覺着人生美好極了。
深夜的風有點涼,謝瑩瑩也累了,起身進了閣樓房間睡覺。
“媳婦,媳婦,你去哪了?”大早上謝瑩瑩睡得正香,聽見林嶽峰在樓下慌慌張張地大喊。
這一夜睡得真香,沒人叨擾她,夜裏又清涼,要不是這男人叫喚,她還不想起床。
林嶽峰早上迷迷糊糊地醒來,半夢半醒中,習慣性地用手往旁邊摸摸,想把媳婦摟進懷裏。
結果,摟了個空,睜眼一看,是一個長方形枕頭。
感情媳婦起床早,怕他寂寞,往他懷裏塞個枕頭,權當代替了。
林嶽峰喊了兩聲,不見媳婦蹤影,頓時酒醒了一大半。
“我在這呢,你叫喚啥呀,”
謝瑩瑩從樓上閣樓的樓闆上,推開一條縫,沖着樓下嬌嗔地喊。
林嶽峰擡眼一瞧,頓時氣笑了,怪不得媳婦鬧着要修建一層半樓,還給自己打造了新的床和木椅子,原來早就留了一手。
林嶽峰噔噔噔快速幾步跑上樓來,上前就把媳婦緊緊地摟在懷裏。
“媳婦,你可吓死我了,你咋跑樓上來睡,撇下我一個人在樓下?你可真狠心!”
謝瑩瑩捂着口鼻,“行了行了,别煽情了,快去洗漱吧,你嘴裏簡直要臭死了!”
謝瑩瑩推搡着林嶽峰下樓,林嶽峰一雙長猿臂舒展開,順勢就把媳婦抱了起來。
“媳婦,我夜裏做了個噩夢,夢見你,哪個,”
林嶽峰把刷牙粉塗在牙齒上,用手指頭來回搓了幾下,喝了幾口水,沖幹淨,沖着院子裏呸呸呸吐了幾口,好像要把晦氣都吐幹淨。
“夢見我咋啦?”
謝瑩瑩伸伸懶腰,面對着前面那清脆的青紗帳,空氣裏都是清新暧昧的氣息。
“夢見你被人家給搶走了,差一點被那個,氣得我把他們都給殺了!”
林嶽峰雙手捧起清涼的井水,往臉上呼啦啦抹了兩把,就算把臉洗幹淨了。
一句話提醒了謝瑩瑩,她坐進林嶽峰懷裏,鄭重其事地對他講:“以後,離那個阿豪遠一點,我看着他不像是個好東西。“
林嶽峰點點頭,“媳婦,你老公不傻,我知道,以後不和他們來往了,沒安好心。”
當天林嶽峰就找了幾個人來幫工,把牆頭加高了半米,上面鑲嵌了各種碎玻璃片,還用心地扯了一圈鐵絲網。
搞得村裏人議論紛紛,
“這小峰家怕不是發大财了吧?咋把自家新房搞得跟碉堡一樣?”
“那媳婦長那麽俊,估計擔心偷野漢子吧?”
“哈哈,這牆頭,誰敢爬啊?小心把小雞雞給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