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右猶豫了片刻那眼線還是跺了跺腳,給楊知柔發了信息過去報信,順便告知楊知柔他不幹了。
“就算是看在那筆積分的份上····”眼線收起手機嘀咕了一聲,埋頭往食堂跑去。
他晚飯還沒來得及吃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有了預感,眼線現在就覺得食堂的飯是吃一頓少一頓了。
可這處校區是真心太小了,眼線的消息剛發過去,謝永明的車已經到了辦公樓門口。
還在煩惱該怎麽對付周炜的楊知柔感覺到震動,拿出手機看完信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見了車子過來的動靜。
她愣愣的擡眼看去,辦公樓外一輛車已經規規整整停進了停車位,副駕駛露出蘇墨的臉····
她手一松,手機吧唧落在腳邊。
爲什麽蘇墨都來到這裏了,她才接到消息?她姐爲什麽沒告訴她一聲呢?她現在要怎麽辦?
隻是瞬間,楊知柔的腦海裏冒出無數疑問。
楊知柔承認在看見蘇墨突然回來時她心慌了,哪裏還有之前的不以爲意?
被堵在這裏,她是撤退也來不及了。
那支質量還蠻不錯的手機在地上彈了彈,不僅沒壞連屏蔽都絲毫未損。
“怎麽了知柔姐!?”王安來卻被吓一跳,蹲下撿起她的手機。
“蘇墨,校長·····”
楊知柔的失态周圍的學員也注意到了。
散落在大廳裏站着的學員也都聽得見外面有車子的動靜,他們都走到落地窗朝外看。
他們那個失蹤了幾個月的校長,正從副駕駛下來。
衆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大廳外一道狼嚎劃破校園上空。
“嗷~~~!!”
蘇墨嘴角帶笑,擡頭看去。
五樓校長辦公室的窗戶裏一團小小的白色身影一躍而下。
那一坨小毛團子在空中兩次洩力之後,直直紮進蘇墨懷裏。
“嗷嗚~!”墨墨你丢下我出去玩那麽久!
“嗷~!”過分!
“哪裏是去玩啊,我是去工作了!”抱住白白就是一通揉搓,蘇墨也很想她了。
“嗷~!”我也要去!
“好好好,帶你一起。”
一人一狼擱那親熱呢,大廳裏,看到校長回來的學員都惴惴不安。
明明校長抱着那小白團子的模樣是那麽溫柔,可他們心裏知道自己就是跟着來鬧事的呀,一顆心像是被手捏住,陣陣發緊。
就有那機靈的想趁這會兒悄悄離開,擡腳時卻擡不動,還差點因爲猛然用力而慣性摔倒,還是被腳上傳來的那陣拉扯感穩住了身形。
那人立刻低頭看去,瞬間瞳孔地震!
“怎,怎麽回事····”他驚慌道。
他看見了自己腳上,不,不隻是他,是這大廳裏所有人腳上都被一根根細長的藤蔓纏繞住了。
他看見那藤蔓覆蓋住了他們的腳、小腿并且還在繼續往上蔓延·····
他看見那一根根藤蔓帶着吸盤的頂端晃動,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他的驚呼聲吸引了其他人的視線,衆人将看向校長的目光收回,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情況。
“見鬼!這是什麽?”
“哪裏來的藤條!?”
“這怎麽回事?”
在場所有人,包括站在另一邊的楊知柔兩人,都被纏住了。
發現這種情況誰都忍不住要掙紮,有人甚至拿出了武器。
可卻越掙越緊,藤蔓牢牢将他們固定在原地。
“别動!不要動,這東西不能刺激越動越緊!”到底是有人及時反應了過來,及時出聲阻止想要掙脫的學員。
聽到有人喊話,大家都停止了動作,果然,藤蔓沒有繼續緊縮。
隻是有幾人剛才掙紮的過于激烈,小腿已經被緊緊裹住,時間久了肯定會出問題的。
“是校長做的嗎·····”有人低聲喃喃。
大家都沉默了。
那邊的楊知柔兩人也理智回籠不再掙紮。
楊知柔并不好受,她的力量不小剛才掙紮又過于劇烈了,狠狠刺激到了藤蔓,現在被緊緊束縛住,兩條腿都要失去知覺了。
跟她一前一後站着的王安來也不比她好多少。
他們雖然在這裏上了幾個月課了,但除了那些專業課其餘都是訓練訓練加強訓練,他們根本沒有實戰過,有人能及時反應過來叫停大家,已經不錯了。
可轉瞬間那藤蔓已經蔓延覆蓋了他們的下半身,沒有人心裏不忐忑,這植物給他們帶來的恐慌感很難讓人淡定。
好在,他們身處的畢竟是學院裏面不是在叢林,他們心底的理智也在告訴他們,校長不會對他們如何的。
逐漸冷靜後的衆人,又将目光看向外面。
蘇墨正朝大廳走來。
“校長··”
“校長····”
站位靠前的幾個學員在蘇墨走近時讷讷開口。
蘇墨卻看都沒看這些喪門耷眼的學員一眼,抱着白白徑自往楊知柔那裏走去。
纏繞住學員的藤蔓确實是她的手筆。
這種藤蔓的種子是她這次在月球的一處秘境内所得。
這種藤蔓生長起來很是茂盛還有奇特的性質,隻需要投放一粒使用木屬性靈能激活、催生,它就能生長成植物陷阱,是一種很好用的捕獵工具。
蘇墨用來捕捉活的低階妖獸都很好用,更别提是這些小學員了。
她剛才已經招呼謝永明先去食堂了,宋翊已經在做晚飯,讓他可以吃了再走。
而她有一件事必須先處理。
蘇墨給懷裏的白白順毛,看上去很平靜。
在跟蘇墨對上視線時,楊知柔卻咽了咽口水。
“校長。”她低聲開口。
“校長!你别爲難知柔姐!這些人是我帶過來的!”王安來低吼道。
王安來很想上前一步将人擋住,擋住蘇墨看向楊知柔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卻苦于沒辦法動彈。
這該死的校長一回來就這樣對他們,王安來看向蘇墨的眼神十分警惕。
可沒有反抗之力的他隻能挺胸昂頭用眼神對抗,可蘇墨不搭理他,他沖動之下又開口道“你身爲校長不能是非不分!”
“我們來這裏也是想幫···,嘶····”後背傳來的痛感讓他沒将話說完。
被疼痛提醒王安來猛然反應過來,他剛才下意識就想将他們一直用來找麻煩的理由說出來。
他們聚在這裏也是想幫校長讨回公道····
可這種借口隻能是蘇墨不在場,或是蘇墨真的出了事的情況下才能用。
現在人家好好的,需要你讨什麽公道?
“校長,我們是來找周助理的,前幾天您,您父親來學院,周助理她将人擋在門外不讓進來,那可是您父親呢,周助理這樣做實在不對!”
“我們也是爲了學院和您的名聲着想,才過來勸說周助理···”楊知柔穩住自己的情緒開口解釋道。
她心裏發苦,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入學幾個月以來她都是被吹捧着的,老師的表揚和學員的羨慕,竟然讓她生出了哪怕對上蘇墨她也不懼的幻覺。
而現在,她壓力好大。
“嗤,我都不知道呢,楊家就已經替我認了爹了?”
楊家跟陶繼邦的“緣分”還真是扯都扯不斷呢,陶繼邦都被逼出國了,一回來還能跟楊家勾搭上。
蘇墨暗暗搖頭,興許是臭味相投吧。
沒等楊知柔回應,一道聲音從樓道傳出來。
“楊知柔,你就沒想過不讓那個人進學院本就是校長的安排嗎?”是周炜。
周炜在剛才聽見白白的狼嚎時就跑到窗戶查看情況了,看見樓下的蘇墨她立刻就下來了。
“怎,怎麽可能····,你···”楊知柔驚訝的看着走過來的周炜。
不止是她,那些跟她一起堵門的學員都很驚訝。
周炜被他們前後堵了五天多了,怎麽可能還這樣精神奕奕,一點萎靡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