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萬福一怔，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看向她。
“你說。”
蘇墨将宋翊的情況當做例子，給方萬福說了說關于自然覺醒的大概原因和可能性。
“反正，在我看來這種情況并不稀奇，隻要肯花費資源，大多數有覺醒資質的人都能做到，隻是有沒有必要，劃不劃得來而已。”
方萬福聽得眼睛眯了起來，又開始搖頭。
“我就說，我就說嘛，這就怪不得了，他們的目标本來是你，最後卻抓了個跟你都還不熟的廚師，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個老潘到底想幹什麽······”
他隻嘀咕了個開頭也沒再說下去，隻在心裏又記了一筆。
轉念想到蘇墨給趙啓光做了那麽多能源池，那靈石确實破碎了不少，靈能還都被她困住沒有逸散出去，嘶～～～，那麽她那裏的環境還真是····
“要不，還是送倆隊員給你做做保镖吧？幫你開開車跑跑腿也好啊·····，呃，再不濟也能幫你打掃衛生·····”
在蘇墨那一言難盡的目光中，方萬福說不下去了。
蘇墨這才搖頭，明确的表示，就算有人保護她，該還手的時候她還是會還手的。
而且····
“部長你清醒一點，秘境難道不比我那裏條件好嗎？”
方萬福讪讪“我能不知道秘境更好嗎，這不是任務秘境變數太多太危險了，不适合培養新人，修煉秘境規模又都不大，總是滿員，唉。”
靈能協會名下的秘境數量在藍星各大勢力裏，應該是名列前茅的，當然，這隻是估計，沒人會把自己的老底公布出去。
雖然擁有的秘境多，但協會人數也多啊，并且還在不斷增加，哪裏夠分？
到現在還有一部分新招募的行動隊員在營地訓練，都沒進過秘境呢。
雖然是這麽個情況，但方萬福剛才那話也隻是試探一下，蘇墨肯當然好，她不願意那就當做玩笑好了。
這次才隔了一個假期沒見，方萬福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蘇墨了，他甚至懷疑協會調查到的那些資料，未必是真的，好吧，就算是真的，也不可能是全部。
他們查不到的那部分，才是關鍵。
所以，蘇墨在秘境到底得到了什麽？方萬福暗暗猜測，肯定是一件功能強大的法器吧？不僅讓她在秘境裏遊刃有餘，還有這次救援宋翊的手段，也很不可思議。
想到蘇墨進協會那天說的那些話，方萬福閉了閉眼。
他不想跟蘇墨有“撕破臉”的機會，所以很多問題他沒有追根究底。
提到秘境蘇墨就嘶了一聲。
“昨天我才看到更新，協會這段時間又增加了十來個新秘境呢，我這周末就安排上。”
蘇墨要去秘境，方萬福比她更高興。
“對對，對，是新添了一些，你去看看也好，那個，别忘了咱們的協議哦。”
“我記得的。”
拿到了賠款了，釋放了俘虜，又跟方萬福做了總結，這件事在蘇墨這裏算告一段落，她知道對方不會就這麽算了，就孟辰那副嚣張的樣子，說他會忍了這口氣不報複，蘇墨可不信。
就讓他去跟他老爹哭訴吧，最好是主動點送上門來。
“那我先回···”蘇墨正起身準備離開，卻在這時想到了曹多多的情況，她又坐了回去。
對上方萬福疑問的眼神，蘇墨想了想，才擡手一指自己的腦袋問道“部長，協會裏有沒有一種儀器能測量覺醒者的精神力總量的？呃，或者是能測量精神力核的容積大小的？”
方萬福沒想到蘇墨的問題那麽跳躍，他下意識就搖了搖頭，因爲确實沒有，研究院的那些成果基本都是最先爲行動部服務的，他這個部長當然很清楚。
但在蘇墨再次出聲前，方萬福微微皺起了眉。
蘇墨見他在回憶，并沒有打擾。
片刻後，方萬福又不确定的點了點頭。
“那種功能的儀器現在是沒有的。”
“但之前我應該是看到過一個類似的課題，是，是檢測人體内精神力總量這方面的。
嗯，在協會決定以精神力的輸出量來作爲判定等級的依據後，那個課題不知道是不是就被放棄了，我之後，沒有看到相關成果。”
“部長，精神力核是我們能擁有精神力的基礎，難道不該是一個重要依據嗎？判定覺醒者等級應該也要考慮這方面才對吧？”
蘇墨說的這些，方萬福是贊同的。
“你說的也對，隻是當時的情況，隻容我們選一個方向來做判斷依據。”
那時候他們對靈能、對精神力都陌生得很，能研究出測試一個方向的儀器就已經不易了，但現在嘛，做一個複合型測試儀器出來也不是不能實現，也許，是時候做做調整了。
但等級判定條件當初是協會會議決定的，就算要調整也要先會議讨論通過才行。
“你的意見我記下了，我們會盡快讨論出是否可行的。”
蘇墨點點頭，她想說的已經說完。
“行吧，那我回去了。”
“嗯，下去吧，車子在樓下等你。”
回到景華小區，蘇墨去到3001。
3001客廳的擺設昨天就更換了，多了三台運動器械，和一些零碎的輔助鍛煉的器械，整個客廳俨然成了一個小型健身房。
這是蘇墨給宋翊準備的，旁邊牆上還貼着第一階段的運動規劃，他每天必須完成。
之前她雇傭廚師，隻是想解決自己的吃飯問題，但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本以爲會安然度過的高三生活已經被打破，她的日子可能不會平靜了，作爲她的廚師安全也受到威脅，她不能不做點什麽了。
而宋翊明确表示願意一直替她服務，就不說他這個“一直”能維持多久，但不管多久，讓宋翊有自保的能力是當務之急，他的體質都不能繼續這麽弱下去了。
兩人再次坐在了餐桌這邊。
宋翊給蘇墨說了他今天的任務完成情況。
蘇墨點點頭，這才是第一天，宋翊幹勁滿滿她也不奇怪，隻是不知道他能否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