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給你電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人我約上了,嗯,就是我那個朋友嚴殊,還有他弟弟嚴錦,是你校友來着,還記得嗎?”
蘇墨恍然“嗯,我們學校的天才嘛,記得。”
“我跟他們約了後天也就是這周四,國慶的前一天,來我這吃晚飯,怎樣?你能來吧?”
“周四可以,我沒問題。”
“哈哈哈,那好,後天我去學校接你們。”
“好吧。”
蘇墨隻猶豫了一下沒拒絕,接就接吧,反正她也沒車。
周四下午放學,蘇墨在學校門口見到了吳順口中很有想法的天才,嚴錦。
那個身着校服跟吳順站在一起說話的,想來就是嚴錦了,可真是跟她以爲的學霸形象完全不沾邊。
看見從校門那邊走過來的蘇墨,吳順立刻揮手打招呼。
三人碰頭後,吳順給她們做了簡單介紹。
果然,眼前這個身高在一米六左右,整體偏瘦,一副眼鏡遮了半張臉,還頂着一個可愛風格的西瓜頭發型的男生,就是蟬聯育才高三理科第一名的學霸嚴錦。
蘇墨心裏感歎,這人真是顯小,看着就像個可愛的弟弟,可真不像是高三學生。
兩人互相問了好,算是認識了。
吳順的車子就停在旁邊停車場,三人上車後向夏曼出發。
嚴錦坐姿端正的坐在副駕駛,懷裏抱着他的包包,偏頭看向正在開車的吳順,問道“哥哥說吳大哥今天邀請我們是想介紹朋友給我認識,就是蘇墨同學嗎?”
吳順從後視鏡看了蘇墨一眼,點頭“對,她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介紹給你們兄弟倆認認人。”
嚴錦微微皺眉側身看了坐在吳順後面的蘇墨一眼,剛才吳順介紹說蘇墨也是高三學生,但他之前都沒在學校見過這個人。
“蘇墨同學是剛來我們學校的?”
“嗯,是這學期轉過來的。”
嚴錦點了點頭之後,就沉默了,沒再開口。
蘇墨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情況,挑眉看向前面,在後視鏡裏跟吳順對視了一眼。
“小蘇你别介意,嚴錦他有時候是這樣的,突然開始思考。”
對天才的腦回路吳順也不懂。
“呵呵,吳哥你注意路況吧,沒事。”
畢竟到高峰時段了,蘇墨不想打擾他開車。
吳順應下,加快速度往夏曼前進。
路上還算順利,有緩行沒有碰到堵車。
三人還在路上的這個時候,夏曼酒店裏,嚴殊先一步到了。
他剛從國外回來,在機場跟保镖分開後直接來了這邊。
因爲吳順事先已經打過招呼,嚴殊跟他又是老熟人,經理見到風塵仆仆下車的嚴殊時,就直接将人帶到了房間。
跟着經理往裏走的嚴殊高大挺拔長相英俊,哪怕這會兒臉上帶着疲憊也不減帥氣,可以說跟可愛風格的嚴錦是一點也不像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倆是兄弟,真的很難看出兩人是一家。
嚴殊在房間簡單清洗換了衣服,将剛在國外經曆了一番生死的心态調整好,才下樓去了吳順的專屬包房。
熟門熟路在酒櫃裏挑了一支酒打開,倚靠在吧台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那淺淡的綠色液體,順着細長的杯子滑入他口中,嚴殊感覺自己這才好一點。
在保镖的全力保護之下,他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但槍戰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經曆,難免後怕。
這次過去交易會有危險他是有心理準備的,否則也不會增加保镖人數,隻不過他沒想到會那麽兇險。
帶去的保镖大半都受了傷,嚴殊歎氣,國外的路子果然越來越不好走了。
默默又幹了一杯。
吳順說他可能在國内找到了門路,也不知道靠不靠譜,他想盡快确定這件事。
嚴殊對自己的個人實力看得很清楚了,他真不想再去那些瘋子的國家做買賣。
吳順幾人來到時,嚴殊手邊的酒已經下去一半了。
率先走進房間的嚴錦看見自己大哥已經喝開了,一點也不意外,他哥就是這樣,不管喜怒哀樂都有理由喝一杯。
“大哥。”
叫了人,他徑自走到吧台後的沙發坐下,他心急要将剛才冒出來的靈感記錄下來,已經開始從自己包包裏掏東西了。
跟着走進來的蘇墨也看見了倚靠着吧台的男人,沒忍住多看了一眼,才跟着走過去坐下。
吳順在門口安排經理做事,蘇墨喜歡的果汁和甜點都要準備好,他今天還帶了妖獸肉過來,一定要讓廚師用心做,今天這餐要讓蘇墨吃得高興。
看到自己弟弟後面跟着個同款校服的陌生女孩,嚴殊放下杯子看向弟弟問道“這位是?”
“蘇墨,是吳大哥的朋友,說是要介紹給咱們認識。”
說着話,他已經掏出了本子和筆,下一刻就陷入了他自己的世界。
嚴殊顯然習慣弟弟這種情況了,他自以爲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蘇墨一番後,露出職業微笑對蘇墨說道“噢?老吳的朋友啊,還是小錦的校友?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嚴殊。”
蘇墨愣了愣,雖然吳順之前提過是和兄弟倆吃飯,但她還真沒将眼前這兩人聯系在一起,嘴角都抽了抽,這哪裏像是兄弟了?
“咳,你好。”
蘇墨的驚訝嚴殊也不奇怪。
他和他弟相差十四歲又是同父異母,他們兩個都長得像自己母親,但這是家事,他沒必要跟一個剛認識的人去解釋。
沒等兩人尴尬,吳順就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見蘇墨表情有點怪他大概能猜到原因,笑呵呵的一把拉住站在一邊的嚴殊,招呼道“來來來,老嚴先過來坐一會兒,廚房已經在準備了,一會兒你們兄弟有好東西吃。”
将人安置好,吳順自己則走到蘇墨旁邊坐下,開口就道“小蘇你不用懷疑,他倆是親兄弟·····”
隻是在嚴殊淡淡的目光投過來時,吳順才打了個哈哈,沒往下說。
跟着進來的服務員,擺上水果、飲品。
等人都出去了,吳順才注意到吧台上那瓶已經下去了一半的酒,他嘶了一聲指點着嚴殊“老嚴你這個家夥又偷喝我的珍藏!”
快步過去連瓶帶酒拿到自己旁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