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道璀璨的雷光降落,整個地面都在這一道天雷之下焦黑無比。
而處在天雷之下的楚飛,也被這一刀天黑給轟成了重傷,渾身的皮膚都在這一刻變得血肉模糊,還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味。
甚至,連他身上的龍鱗也都被天雷劈碎了,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
但範海青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連一個完整的人形都沒有了。
凹陷的深坑中,隻能看見一灘爛肉。
屍體周邊,還有些散落的東西,其中就有任務所需要的那一塊玉佩。
雖然不知道這玉佩有啥作用,但楚飛還是走上前将其放進了自己儲物袋裏。
随後看着自己渾身的傷勢,疼得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開始療傷。
得虧這家夥手裏的天雷珠并不是這麽厲害,要不然楚飛真感覺自身會被一道雷給劈死。
之所以能扛下來,完全就是因爲之前突破的時候,就承受過天雷的洗禮了。
并且,還利用天雷進行進行淬煉自身。
所以,自身的防禦才會這般厲害。
要不然,他還真不敢和這家夥拼死一戰。
一直到天蒙蒙亮,楚飛才緩緩睜開眼。
有七彩罐源源不斷的供給靈氣,傷勢恢複的速度也快上不少。
一個晚上,傷勢就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讓楚飛有些肉疼的是,原本七彩罐内的靈液,此時隻剩下了三分之二。
也就是說,他一晚上用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靈液。
這麽多靈液,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估計很難填滿。
好在七彩罐能自主恢複,倒是不需要他擔心。
他起身飛上高空,簡單的辨别了一下方向後,才朝着晚霞鎮的方向極速飛去。
心裏也在思考着許聰這家夥咋樣了,有沒有逃脫那些人的追殺。
畢竟,那家夥想要的東西還在自己手裏。
說好了要給他,肯定要給。
接近兩個時辰後,楚飛終于看見了遠處的晚霞鎮。
晚霞鎮的大小和昆侖鎮差不多,這裏也是周圍的門派弟子和散修的聚集地。
而且,在晚霞鎮的最北邊,還有一個修行者的坊市。
一些散修或者門派弟子用不上的寶物或者是材料,完全可以在這裏進行交換,又或者以物易物。
坊市内,有成道境的強者坐鎮。
想要在坊市内擺攤的話,需要交給他們一些靈石。
換句話來說,就是交保護費。
若是有人敢在坊市内鬧事,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所以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有人破壞規矩。
若是有人想要鬧事的話,也得看看自身實力夠不夠活着走出坊市。
楚飛還沒降落,就看見了在晚霞鎮門口徘徊的許聰。
許聰也察覺到了天上有人,擡頭一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你小子總算是來了!”
“再不來的話,我都以爲你已經挂了。”
“吓死我了你知道嗎?”
剛落地,就聽許聰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楚飛瞥了他一眼,“你這是咒我死呢是吧?”
許聰讪笑一聲,連忙擺手,“哪有啊!我要是有這想法,我用得着在這等你嗎?”
“對了,東西呢?”
“都還在吧?”
楚飛倒也沒見外,将從李灑手中搶來的儲物袋扔給了許聰。
許聰接過手中,随後看了一眼後,便取出了一根黑不溜秋的木頭。
“還好這玩意沒丢!”
看着他手中那一截黑不溜秋的爛木頭,楚飛愣住了。
“這是啥玩意?”
“就這東西,能讓你拼命?”
他有些不解,這不就是一截爛木頭嗎?
能讓許聰不惜和李灑拼命?
“你猜!”
許聰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我能猜到還用你說?”
楚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其實,這是一截天雷木!”
“簡單來說,就是被天雷轟擊過的靈木,是一種非常稀有的煉器材料!”
“就拿你身上那把重劍來說吧,你那把武器煉制的主材料有鎏金沙,黑辰鐵吧?”
“這兩種材料也很稀有,但是和我手裏的這一截天雷木相比,差了好幾個檔次,你明白吧?”
聽他這麽說完,楚飛這才明白。
“那你是打算用這東西打造武器?”
他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許聰點了點頭,“确實是,不過這隻是我想打造武器的其中一種材料而已,還有其他材料。”
“隻不過,都比較稀少,我也在一點點的湊。”
聞言,楚飛才算了解,敢情這家夥是在收集材料打造武器。
看這樣子,要打造的武器級别應該很高。
甚至,比自己身上這把重劍更強。
“行了!”
“其他東西我就不用了。”
“你自己拿着吧。”
許聰将儲物袋又扔給了楚飛,看來他對于儲物袋裏的其他東西不感興趣。
楚飛也沒客氣,直接将這個儲物袋扔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裏。
“走!”
“一起去北邊的坊市逛逛?”
許聰發出了邀請。
楚飛現在暫時也沒啥事,點了點頭。
“行。”
兩人走在路上,許聰也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其實,他是大荒國主城天武學院的學生。
天武學院楚飛也曾聽聞,是大荒國内最厲害的學院,沒有之一。
規模也是相當之大,雖比不上昆侖派,但比一般的門派強了很多。
并且,學院的院長也是一個道尊級别的強者!
之所以外出,其實也是爲了尋找材料,打造自己的武器。
同時,也是爲了完成學院爲期半年的曆練任務。
“對了,你還沒說你的身份呢。”
“我看你,絕對不是一般人。”
“說吧,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許聰将目光落在楚飛身上,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你猜到能猜到了。”
“這還用說?”
楚飛淡淡的說道。
像許聰這樣聰明的人,猜出自己的身份并不難。
這附近最厲害的門派就是昆侖派,完全不用猜。
“那倒也是。”
許聰點了點頭,随後像是想起了什麽,猛然轉頭盯着楚飛。
“你該不會是昆侖派剛入門的那個親傳弟子吧?”
他之前就聽說了,昆侖派新來一個親傳弟子,修爲隻有入道境後期。
而眼前的楚飛,修爲也隻是入道境巅峰,相差不遠。
這都過去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突破到入道境巅峰,倒也正常。
聽聞這話,楚飛默默點了點頭。
“你倒是藏得挺深!”
“得虧我沒啥心思,要不然你估計都死好幾遍了。”
“入道境巅峰都敢出門招搖過市,換做其他人,估計會躲在門派裏,不到悟道境絕不出山。”
許聰長歎一聲。
這家夥的膽子,絕對是他見過的最大的。
入道境巅峰就敢外出曆練,而且還被這麽多悟道境的修行者追殺。
就這一點,換做是别人,估計死了不下幾十次了!
“心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
“我又不是溫室裏的花朵,早就死過好幾次了,這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