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紅色鑰匙是什麽玩意,但能被金袍男子帶在身上,就說明不是無足輕重的東西。
接着他讓宋紅顔派人追查金袍男子的行蹤。
他還把紅色鑰匙拍了一個視頻傳給蔡伶之,讓她查一查這是什麽玩意。
他不僅要把金袍男子挖出來,還要把他背後的人一起弄死。
潛入到他鼻子底下還出手的敵人,葉凡是絕對不會留她的。
随後,葉凡派人護送徐芊芊回去。
臨近下午五點,葉凡剛給宋紅顔進行全身按摩完,房門就被敲響了。
葉凡上前打開房門一看,韓月正站在門口。
葉凡問道:“什麽事?”
韓月慵懶的一撩秀發:“青鹫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
“飯菜怎麽送過去的,就怎麽送回來。
”
“就連水都沒喝一口。
”
“我讓人給她挂了一瓶葡萄糖,結果卻詭異地發現針水進不去。
”
“我擔心她活活餓死,就來跟你說一聲。
”
韓月晃悠悠開口:“還是你親自來處理她吧,不然出事了你要找我算賬。
”
她跟宋紅顔一樣想不出青鹫現在的價值,但葉凡把她留下來,韓月隻能重視。
葉凡淡淡一笑:“一動不動?”
“一動不動。
”
韓月點點頭:“看她樣子是想要一死了之了。
”
“不過也能理解,她怎麽說也是青水公司董事長,做俘虜是天大恥辱。
”
“而且還捅下深海監獄的大簍子,除了死掉也沒多餘的選擇。
”
換成她把韓氏集團弄得倒閉,她也隻能以死謝罪了。
“死?”
葉凡不置可否一笑:“我這麽辛苦弄她回來了,死了豈不白費功夫了?”
“再說了,對她來說,除了死,還有更好的選擇。
”
“行了,青鹫我會親自處理。
”
“你去加強海景别墅防備,不能再讓金袍男子摸進來。
”
葉凡哼出一聲:“再讓他摸進來,我打你後腰下面一百下。
”
韓月沒有回應,隻是來了一個高擡腿,啪的一聲把腳尖砸在葉凡的腦袋旁邊。
一字馬。
葉凡吓一跳:“你幹什麽?”
“不幹什麽,隻是想要你看看,我叉多大。
”
韓月白了葉凡一眼:“再吓唬我,叉死你。
”
說完之後,她就收回長腿轉身走了。
葉凡很是頭疼女仆的嚣張,随後他去廚房熬了一鍋粥,用保溫瓶裝了兩碗走入地下室。
熬了青鹫一天一夜,是時候突破她最後的心理防線了。
很快,葉凡就看到青鹫躺在地闆上,四腳朝天,目光呆滞。
長發更是一夜白了。
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青水董事長的光鮮和自信。
不用深入交流,也能讓人感受到她行屍走肉。
葉凡打開鐵門走了進去,對着青鹫淡淡一笑:“青鹫董事長有點意思啊,傷心欲絕搞出一夜白發。
”
“如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以爲你在演電視呢。
”
“隻是不知你這一夜白發,是爲了瑞國損失傷心,還是爲了自己前途痛苦?”
葉凡把熱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拉過一張椅子俯視女人。
青鹫看到葉凡出現,眸子掠過一絲波動,但很快又恢複了呆滞。
她沒有動作,也沒有回應葉凡,好像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興趣。
包括她想殺死葉凡的沖動。
“青鹫董事長不回答我,那我隻能自己猜一猜了。
”
葉凡拿來一張濕紙巾,輕輕給青鹫擦拭憔悴的臉:“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青鹫董事長的一夜白發,更多是爲自己前程毀滅而絕望。
”
“這麽多年的努力,這麽多年的付出,一夜之間全沒了。
”
“沒了青水董事長的位置,沒了瑞國王室的信任,沒了跻身西方金字塔尖的機會。
”
“當然,這白發,還是有幾根愧疚瑞國王室的。
”
“隻是瑞國的利益,比起你青鹫的未來,根本就不算什麽。
”
“瑞國元氣傷三分,而你前途傷十分;瑞國元氣傷七分,而你前途不傷一分。
”
葉凡低頭看着女人:“你會選哪個?”
青鹫還是沒有說話,但呆滞的眸子轉了一下,似乎有些東西觸動。
“青鹫董事長不給我答案,但我知道你内心答案。
”
葉凡意味深長一笑:“你是絕對選擇後者,死道友不死貧道。
”
青鹫眼皮抖動了一下,蒼白的俏臉有了一絲怒意,似乎覺得葉凡侮辱了她。
葉凡饒有興趣看着女人的臉,手指在對方嘴唇微微停留:“你我打過這麽多次交道,你應該知道我打小就聰明。
”
“你臉上呈現出來的怒意,隻是一種惱羞成怒的情緒。
”
“别否認,你心裏想些什麽,我一清二楚。
”
“雖然我讓人把你囚禁在地下室,我還用銀針限制了你的身手。
”
“但我并沒有束縛你的手腳,以及束縛全部力氣。
”
“我給你留了半成力氣,還替你治療了内傷外傷。
”
“換句話說,你要從這裏殺出去,沒門。
”
“但你青鹫要找死,要自殺向瑞國謝罪,分分鍾可以做到。
”
“自己捏碎自己喉嚨,或者一頭撞在牆上,再不行打碎茶幾,用碎片解決自己。
”
“你起碼有九種法子弄死自己。
”
“可是你卻始終都沒幹,一直躺在地上宛如死屍。
”
“你躺在地上憤怒自己沒了前程,你躺在地上揪心該自己未來,你躺在地上茫然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