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金媛會所就過戶到葉凡名下。
地皮、建築、物品、連帶十幾年積攢的名聲,全都變成葉凡的了。
看着搬離私人物品離去的陳輕煙,又看看空蕩蕩的總經理辦公室,葉凡臉上帶着不解望向葉鎮東。
“東叔,你這玩得是哪一出?”
“這金媛會所可是陳輕煙的心血,你這樣把它搶到我手裏,估計她更加恨我入骨。”
“而且我有金芝林就夠了,要什麽會所啊。”
“這是葉禁城他們地盤,随便打聲招呼,會所就會門可羅雀,變成一個空殼子。”
雖然金媛會所連地皮帶資産價值幾十億,但對于葉凡來說還是不如管理金芝林自在。
“當年我把一切東西都給了陳輕煙,連老齋主那一點人情也用盡了。”
“現在要個金媛會所,不過是拿回我失去的一部分,你安心替我收着就是。”
“陳輕煙她們恨你無所謂,反正拿不拿金媛會所,她們都會跟你不死不休,不如先割她一塊肉。”
“葉禁城他們打壓也沒事,頂多客人不來,但地皮和建築卻是真金白銀,随時能賣個二十億。”
“如果你能順利掌控金媛會所,接收它這十幾年來的人脈,那麽回報将是五倍十倍。”
“這金媛會所算得上一個情報交易地,很多外籍探子在這裏活躍,利用好了,價值連城。”
葉鎮東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起伏,背負着雙手在辦公室轉悠起來,時不時還用腳踢一踢牆壁,看看裏面有沒有機關。
“那會所也該挂東叔名下啊。”
葉凡無奈一笑:“你把它送給我,無功不受祿啊。”
“我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老了又有你養老,要這會所幹什麽?”
葉鎮東走過來拍拍葉凡肩膀:“而且我怎麽也是十六署負責人,剛上任就多一處會所容易讓人說閑話……”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對葉凡的彌補,如不是他當年保護不力,葉凡又怎會在外面吃苦二十多年?
葉凡無奈一笑:“大家都知道你我關系,挂我名下一樣可以說閑話。”
葉鎮東悠悠開口:“我可以耍賴不認,無憑無據,也就無人能奈我何。”
葉凡微微眯起眼睛。
他感覺葉鎮東有些變化了,不再是一個隻會執行任務的殺人機器了,多了一絲煙火氣息也多了一抹老謀深算。
對于殺人機器來說,一旦有了思想,那麽殺傷力會暴漲無數倍。
葉凡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不過他很清楚,那就是葉鎮東真心呵護他,這就足夠葉凡無條件支持他了。
“東叔,這會所雖然值點錢,但你真要爲了它而放出葉金鋒他們嗎?”
葉凡話鋒一轉:“這些可都是我們的對頭,也是葉禁城的幫手,他們出來,怕會繼續給咱們找麻煩。”
“如果能關住,我當然希望關押他們到死,隻是壓力太大,關不住。”
葉鎮東也沒有對葉凡隐瞞:“這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啊,如不是人神共憤的死罪,那就遲早能夠出來。”
“這一個月,至少有一百個份量不小的人爲他們求情,還有二十多個人直接把電話打到我手機。”
“就連四王也是引而不發對門主逼宮!”
“葉飛揚他們不放不行了。”
“當然,換成以前的我,或許會不管人情世故強硬關押。”
“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卻覺得沒必要爲幾個小人物死磕到底。”
“而且葉飛揚他們遲早要放,提前放掉他們換取金媛會所,也算是一個劃算的交易。”
他又是一摟葉凡的肩膀:“東叔已經老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骨頭變軟了。”
葉鎮東還想告訴葉凡,放掉葉飛揚他們也是自己計劃,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來。
他不再是那個從前少年,卻希望葉凡不忘初心。
葉凡苦笑一聲:“東叔說笑了,能屈能伸,也是大丈夫。”
“他們出來你也不用擔心。”
葉鎮東又安撫着葉凡:“連洛非花和陳輕煙都算計不了你,楊破局他們又怎能傷害到你?”
“而且我還會把齊輕眉放出來。”
“這個被少壯派和齊家抛棄的替罪羊,不僅冰雪聰明,還充滿着怨恨。”
“她的回歸會讓寶城充滿不安。”
他笑容變得玩味:“這一顆棋子,你必要的時候可以利用起來,這也是一把殺傷力巨大的刀啊。”
葉凡輕輕點頭:“明白。”
“好了,該說的說完了,我該回去辦事了。”
葉鎮東一笑:“不把葉金鋒他們放出來,陳輕煙估計會堵死我那個院子。”
“金媛會所的事情就你自己搞定了。”
“人手不夠,可以找衛紅朝他們借點人,反正你跟秦無忌和衛擒虎熟。”
他提醒着葉凡:“再不行,從你大本營中海調點人手來。”
葉凡感覺一陣頭疼:“東叔放心,我會妥善安排。”
光杆司令,葉凡一時也不知道怎麽掌控全局。
他尋思宋紅顔在就好了,肯定能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讓自己做個甩手掌櫃。
“對了,九千歲讓我給你帶句話。”
葉鎮東向門口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一事,随後扭頭向葉凡笑道:“他原本要帶你參加陽國今年的天驕大會,挑戰陽國武道榜的十大青年高手。”
“陽國清楚年輕一代沒有人是你對手,擔心你跑過去大開殺戒,就打着大流感影響的幌子無限期延後今年大比。”
“所以九千歲要我轉告你,讓你再等些日子,等待春暖花開,直接參加陽國的富山論劍。”
他笑了笑:“陽國不肯給你打臉年輕一代的機會,你到時就打臉陽國整個武盟的臉。”
葉凡聞言一笑:“好,春暖花開,富山論劍。”
葉鎮東離去後,葉凡靠在老闆椅上,揉着腦袋尋思如何接管金媛會所。
突然,他一拍腦袋,把電話打給了衛紅朝:“衛少,把小阿俏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