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隻剩下好聚好散,根本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麽。
回到醫館,葉飛收起了父親的資料,重新泡了一杯熱茶,随後就開始接診。
孫不凡也很快來到,動作利索幫起了忙。
病人不少,兩人一口氣忙到十點,葉飛剛要休息,卻聽到對面響起一陣鞭炮聲,噼裏啪啦非常刺耳。
葉飛眯起眼睛掃了一眼,發現新開了一間中醫館,名叫懸壺居。
門面很大,裝修也古色古香,門口還有七八個妙齡女郎接客,白色制服,大長腿,很是嬌俏。
而且免費看病三天,購藥滿百送大米。
一時之間,懸壺居熱鬧非凡,門庭若市。
孫不凡向葉飛撇撇嘴笑道:“小師祖,有人搶生意啊。”
“搶的好啊。”
葉飛伸伸懶腰:“希望多搶一點,可以讓我們清閑一點。”
現在的病人對于葉飛來說,一是給孫不凡練練手,二是給自己積攢白芒,至于賺多少錢毫不在乎。
葉飛給韓南華他們看病不是千萬就是億,看一個起碼頂十萬個街坊,根本不在乎生意是不是被搶。
孫不凡看着面前的隊伍一笑:“言之有理。”
“醫生,麻煩給我妻子看一看。”
就在這時,一對年輕夫婦排到孫不凡面前坐下,國字臉的丈夫滿臉焦急開口:“我和我老婆結婚三年了,一直想要懷個孩子,可怎麽都懷不上。”
“我們去過很多醫院,結果都查不出什麽。”
“聽他們說金芝林百年老字号,沒有治不了的病,救不活的人,所以我們想請你們看一看。”
“拜托你們,一定要讓我老婆懷孕,拜托了,我真想要一個孩子。”
俏麗妻子跟着附和:“大奎,放心吧,金芝林醫術一流,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葉飛聞言微微皺眉,對方看似擡舉金芝林,實則是把孫不凡逼到絕境,一定要治好他們的不孕不育。
不然金芝林就是誇大其詞,葉飛和孫不凡就是騙子。
他還瞄了年輕妻子一眼,三十歲左右,身材高挑,丹鳳眼,小蠻腰,臉頰白皙,長發披肩,很嬌媚。
特别是輕咬紅唇的時候,給人一種放電感覺。
而裸露出來的兩條絲襪長腿,更是充滿着風情少婦的誘惑。
這種女人放在街頭中,回頭率絕對不小。
事實上,不少男病人或家屬,也都偷瞄着這女人。
就連孫不凡也時不時看兩眼,實在太漂亮了。
隻是葉飛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看看。”
孫不凡則沒有多想,伸手給年輕妻子把脈,五分鍾後,他緊皺眉頭,前所未有的凝重。
丈夫忙追問一句:“醫生,我妻子怎樣了?”
“我再看看。”
孫不凡呼出一口長氣,再度給年輕妻子把脈,良久,他苦笑着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
年輕妻子的脈象太費解了,他行醫這麽久,也是第一次見。
他望向了葉飛:“小師祖,我功力太淺,這個把脈不出來。”
葉飛情緒沒有起伏,走過去給年輕女人把脈,三十秒不到,他就收手。
随後,他看着年輕夫婦開口:“你們滾蛋吧。”
“滾蛋?”
國字臉丈夫一臉不滿:“醫生,你們什麽态度?
能治就治,不能治就說,辱罵我們夫婦幹什麽?”
年輕妻子也翻白眼:“是啊,金芝林可是金字招牌,怎麽這種惡劣态度?”
“就算你們不能治,也不能這樣惡言傷人。”
排隊病人見狀也議論紛紛,全都指責葉飛對病人無禮,完全沒有醫者父母心的态度。
孫不凡靠近葉飛低聲問道:“小師祖,怎麽回事?”
“你們不滾蛋?”
葉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等會想滾都滾不了。”
被稱呼爲大奎的國字臉丈夫神情一寒:“大夫,你們究竟什麽意思?
有你們這樣做醫生的嗎?”
“我們要投訴你,控告你,封掉你這間醫館。”
年輕妻子也嗷嗷直叫:“金芝林太不尊重病人了,簡直沒有半點醫德。”
孫不凡想要上前勸告,葉飛卻伸手制止,任由兩人叫喊,引得無數人向這邊靠攏。
很快,懸壺居門口的群衆和病人也都跑過來看熱鬧,再漂亮的美女也沒有醫生和病人幹架好看。
一時之間,金芝林擠滿不少人。
“大家評評理,我們夫妻千裏迢迢從外地過來,誠心誠意來金芝林求醫。”
“大夫醫術淺薄看不了,不僅不引以爲恥,還辱罵我們夫妻,當着大家的面叫我們滾蛋。”
大奎打了雞血一樣吼叫:“你們說,這樣的醫館還有必要存在下去嗎?”
衆人對着金芝林又是一陣議論,紛紛表示對老字号失望,還說換人後,醫館水準一落千丈。
“你們說錯了,我哪裏是辱罵你們夫妻,我還打人呢。”
葉飛晃悠悠上前,随後啪啪兩巴掌甩出,直接把大奎和年輕婦人扇倒在地。
“啊——”大奎夫婦慘叫一聲,随後捂着臉頰怒吼:“金芝林醫生打人了,金芝林醫生打人了,大家快報警。”
不少人怒斥葉飛無禮,還拿起手機報警。
“趕緊報警,順便把媒體也找過來。”
葉飛笑着拍拍雙手:“告訴他們,金芝林醫館出現要懷孕的男人。”
懷孕?
男人?
全場聞言下意識一怔。
大奎夫婦也身軀一震,難于置信看着葉飛。
“混蛋,你胡說什麽?”
大奎氣勢洶洶:“你污蔑我們,我們要投訴,要封掉醫館。”
“投訴?”
葉飛不置可否一笑,上前又是兩個耳光,直接打趴大奎夫婦。
“你帶一個人妖過來,逼着我們讓他生孩子,你好意思投訴?”
“你爹能懷孕,還是你爺爺能懷孕?”
葉飛一腳踩住年輕婦人,不等大奎沖上來,就一把扯掉年輕妻子的裙子。
“啊——”年輕妻子下意識尖叫一聲,還伸手去捂住自己的敏感之處,可是已經太遲了。
鼓鼓囊囊的地方已經映入衆人眼裏。
葉飛沒有停歇,反手又是一扯,把她上衣拉了下來。
一馬平川。
“我靠,真是男人。”
“真是辣眼睛了。”
“狗日的,男人要懷孕生孩子,這不是搗亂嗎?”
“逼着醫生讓男人懷孕,還不如讓醫生把狗變成女人。”
一衆看客議論紛紛,對着大奎夫婦大罵,幾個人還差點沖上去動手,覺得他們欺騙了大家感情。
孫不凡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把脈不出來,原來年輕妻子是一個人妖。
隻是長得也太他媽漂亮了。
大奎忙把‘妻子’攙扶起來,随後指着葉飛怒吼:“你,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等着?
誰給你等着?”
葉飛上前一腳把大奎踹飛:“打斷他兩隻手丢出去。”
一直看熱鬧的黑狗帶人撲了過去……經過大奎夫婦這一鬧,金芝林名氣更盛,一下子多了不少病人,連懸壺居的病人也跑了過來。
葉飛很是無奈,原本希望懸壺居分擔點病人,結果卻翻了一倍,讓他和孫不凡直到六點才看完病人。
“小師祖,大奎兩個肯定是受人指使,不然不會吃飽撐着來砸我們牌子。”
孫不凡一邊拿茶葉泡茶,一邊好奇看着葉飛開口:“你怎麽不讓黑狗審一審他們?”
“不用審也知道是懸壺居派來的。”
葉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隻是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他從口袋丢出一張支票,這是他扯掉年輕妻子上衣時撿到的。
孫不凡探頭一看,發現是懸壺居的支票。
“原來師祖早有證據。”
孫不凡豎起了大拇指:“隻是這樣被對方砸場子,咱們不還回去,會不會顯得我們太好欺負啊。”
葉飛語氣很是平和:“一是給他們一次機會,畢竟對方也是救治病人。”
“二是打斷大奎他們兩隻手,懸壺居要賠償不少,沒有三五十萬平不了事,算是對他們一點懲罰。”
“但凡識趣的人,就不會再找我們晦氣。”
他笑了笑:“當然,如果非要跟我們死磕,那我不介意讓懸壺居消失。”
孫不凡微微點頭:“受教了。”
爲人處事,他從葉飛身上學到很多,對于敵人,葉飛殘酷無情,但對于普通人,葉飛卻無比平和。
接下來的三天,金芝林沒有發生變故,反倒病人多了幾倍,全都沖着葉飛醫術過來。
葉飛也沒有托大,跟孫不凡一起坐診,每天都接診五十多号人,累得腰酸背痛。
不過生死石的白芒,随着病人診治增多,很快又恢複到了七片。
葉飛在忙碌中充實自己,也試着忘記唐家不開心的事,隻是想起唐若雪,心裏依然有着不舒服。
婚沒離掉,葉飛感覺始終有一根線牽着自己。
“叮——”就在這時,葉飛手機微微震動,低頭一看,正是來自唐若雪。
他本能挂掉。
可很快,手機再度震動,還是唐若雪。
葉飛神情猶豫,最終拿起來接聽:“有事——”“葉飛,葉飛,快來醫院,快來醫院,我撞見你爸了……”耳邊傳來唐若雪的尖叫:“他受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