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經過法醫開顱解剖,發現有某種東西進入了被害人的腦域神經中樞。法醫說那種東西很像食腦蟲,但又不是,因爲沒有破壞,卻能利用這種方式控制人體!”
肖牧的身上冒出了雞皮疙瘩。
他聽說過食腦蟲……阿米巴原蟲!
世界上出現過不少死亡案例,龍國就出現過。
這種蟲子可能會出現在任何與水有關的地方。
自來水、遊泳池、河流……
通過嗅覺系統悄悄爬入你的大腦,逐步啃噬你的大腦。
壞消息是,你會死。
好消息是,證明了你是個有腦子的人。
以當前科學水平,無解!
“他們是怎麽出現的?”肖牧表情凝重。
“四名被害人都是當地人,都在同一天,恰好路過同一片區域。”
趙曉棠苦笑,“可是我們查了整整三天,無果,什麽都查不到。”
“哪怕你明明知道那片區域出了問題,你也知道這四名被害人就是在這片區域中出現了問題,但就是查不到。”
“因爲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未知的東西是什麽,這還怎麽查?”
前面也說過。
當一道數學題擺在你的面前,你連題目都看不懂。
要如何解題,再給出答案?
無解!
所以,趙曉棠他們隻能找一個能看懂這道題的人。
不得不把肖牧叫來!
“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肖牧哭笑不得。
他隻是腦子比較靈活一些,不代表他全知全能。
面對眼前這種情況,肖牧的腦瓜子也是嗡嗡地。
法醫都看不出是什麽手段。
趙曉棠他們肯定也查找過相關資料。
一個個都看不出來,老子就能看出來了?
肖牧還能說什麽?
他也無fuck可說。
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假期結束了。
“走吧,去現場!”
……
離京前。
肖牧給秋哥打了個電話。
“工作了。”
“嗯。”
“等我去破個案,再回來愛你。”
“哈哈……”
“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我們的寶寶。”
“知道啦!”
放下手機的肖牧,臉上還挂着一副‘老父親’般的笑容。
一旁的趙曉棠笑着搖頭。
當年他媳婦剛懷上的時候,他也一樣。
整天腦子裏都是孩子什麽時候出生,出生後怎麽辦。
臉上時不時滿臉傻笑。
“對象懷幾個月了?”
趙曉棠笑問。
“才一個月……咦?”
肖牧驚訝,“怎麽看出來的?”
他可沒有和趙曉棠說過秋哥懷孕的事情。
趙曉棠指了指他的臉,“都寫在你臉上了。”
肖牧咧嘴一笑。
二人走上飛機……
……
隴省金城,七裏河區。
小飛機降落在高速上。
肖牧與趙曉棠下機後坐上一輛警車,直奔法醫鑒定中心。
法醫室,解剖間。
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混雜着冷空氣,在室内飄蕩着。
房間内隻有兩張解剖台,上面都擺放着一具屍體。
還有兩個冷凍棺内也存放着兩具被冷藏的屍體。
此時,肖牧站在一張解剖台前。
上面的屍體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開胸、開顱……内髒被擺放在不鏽鋼盤上。
就連大腦都被完整的拿出來,放在一個特殊的容器内。
普通人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基本上都會受不了。
肖牧抽搐了一下嘴角,視線移開。
雖然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手挺黑,血挺冷的。
但對比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法醫,還是差點意思。
因爲這個職業真的可以把屍體玩出花來!
“有什麽新發現嗎?”
肖牧看向一名法醫。
“暫時沒有。”
法醫搖頭,“不過,從屍體表現上來看,可以看出被害人當時皮下脂肪出現白細胞侵潤,而且血液中的血清素激增,這很正常,又很不正常。”
肖牧臉色一變。
擁有‘外科之心’能力的他,知道這代表着什麽。
隻有人在極度興奮與痛苦的刺激下,脂肪才會出現白細胞侵潤,以及血清素激增。
“你的意思是……”
肖牧一字一句,“被害人是在極度痛苦中死亡?”
“咦?”
法醫驚愕的看向肖牧,“你聽得懂?”
外行聽到醫學術語,那基本上就和聽天書一樣。
“四具被害人屍體的表現都是相同的嗎?”肖牧問道。
“對,都是這種狀态。”
法醫不敢在小看面前青年,連忙點頭,“所以才說不正常。”
怎麽可能那麽巧,四名被害人在同一時間極度痛苦中死掉?
而且全部都是被活活痛死!
“如何發現他們是被控制的?”
肖牧想要再次确認。
“以前我們接觸過外力控制生物的案例,但不是控制人類,例如,剛地弓形蟲。”
法醫解釋道:“它們會操控老鼠的神經回路,以達到控制的目的。但不管如何控制,都會在大腦内留下痕迹。而這種痕迹我們在被害人的大腦内也發現了,卻不是蟲類,更沒有找到任何異物,我們懷疑……”
肖牧猜到了答案。
法醫懷疑那種控制了人體的東西。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