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太虛幻境裏有一副對聯。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當你覺得他是真的,他變成了假的。
當你覺得他是假的,他又成了真的!
還記得老人打的那個電話嗎?
看似他在給一名‘蒲公英’彙報着什麽,而實際上是在求救。
對方在配合他演戲!
連山姆國的蒲公英與他對話的時候,都不認爲他是真的。
真的,誰會把自己身陷死地,出現在一個有炸彈的地方?
君子不立危牆,智者不陷巢覆。
當這話是假的?
戰兵的出現也讓肖牧誤以爲老人是假的蒲公英,是陷阱。
可是下車前,肖牧卻反應過來。
不對!
當老人醒來,觀看了他的殺戮過程。
人在驚恐的狀态裏最易暴露出内心。
換做其他人,看到肖牧屠戮上百名戰兵的場面,估計都吓尿褲子了。
可是這位老人雖然驚恐,但心跳、表情,依然處于淡定自若的狀态。
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能做到?
所以暴露了!
“怎麽看出來的?”
老人的絕望,又變成了從容不迫。
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擾亂他的心境。
站在車前的肖牧笑了笑,“你猜啊?”
老人:……
“智囊團、蒲公英,都下場了?”
肖牧似笑非笑,“爲了這次的布局,可真舍得。”
有人會問:酒花國爲什麽不秘密的布局,非要鬧得人盡皆知?
如果不鬧,信不信山姆國會把酒花國高層從上到下清洗一遍?
地球人都清楚,酒花國、櫻花國、泡菜國,都是山姆國的狗。
那些能上位的人基本都戴着狗牌,表過忠心。
隻是任誰都沒有想到,酒花國這條狗有反骨。
居然反咬主人一口!
鬧的人盡皆知,酒花國成了無數國家關注的‘焦點’。
山姆國反而不能動手,道理就是這麽簡單。
最重要的一點,大不了一拍兩散。
你特麽敢動我,老子就把實驗室秘密曝光。
你看看那些希伯來人會不會把山姆國滅了?
來啊,互相傷害!
而這個局的最後目的,都已經看出來了。
酒花國不想做狗。
山姆國的3萬駐軍必須滾蛋,軍事基地必須被酒花國接收,經濟上不能再卡脖子……
最後用兩個字概括:自由!
“唉!”
老人歎了口氣,“我們隻想拿回失去的東西,讓我們的國家重獲自由,有錯嗎?”
“呵呵!”
肖牧嗤笑,“有個笑話,槍響了。”
“有人問,你看到是誰開槍了嗎?”
“有人答,看不清,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站在陽光之下。”
“聽懂了嗎?”
“你還好意思問我對錯?”
“1900年,龍國有錯嗎?”
肖牧冷冷的瞅着老人,“可八國聯軍還是來了!”
老人的臉,瞬間蒼白無血。
八國聯軍進龍國,才過去了多久?
讓老子放過你們,你們特麽也配!
“作爲一名蒲公英,你比誰都要清楚。”
肖牧冷聲,“這世上從來沒有對錯,隻是拳頭,如果現在的酒花國是龍國,你是我,你會放過我嗎?”
老人張了張口,啞口無言。
嘭。
肖牧的拳頭落在了老人的臉上。
爆開!
誰都沒有錯……肖牧轉身而去。
錯的是這個世界!
……
聯邦情報局總部,局長辦公室。
“唉!”
一名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放下電話,歎了口氣。
他的臉上滿是皺紋,身材并不高大。
就連雙眼之内都有渾濁的光芒。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腐朽的木頭。
可雙眼的渾濁内卻透着一絲看透一切的智慧與冷酷,冷冷的開口,“準備吧!”
站在一旁,好像影子一樣的秘書。
恭敬行禮,走出了辦公室。
“龍國有句成語,鷸蚌相争,漁翁得利,面對龍國那隻怪物,山姆國要作何應對?”
老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不阻止那隻怪物,東西就會變成他的。阻止,就要付出代價……哈哈!”
老人暢快的大笑着,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如果酒花國抓不住這個機會……
“不!”
老人的臉色變得冷酷如極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一定會成功的,一定!”
突然。
辦公室的大門重新打開。
本來離去的秘書,走了進來,來到了老人的面前。
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真的會成功嗎?”
老人的臉,陡然色變。
“酒花國是不是忘了。”
秘書臉上的笑,變成嘲諷,“你們隻能做一條狗,永遠不能成爲主人,不然,就會被殺掉,變成肉,被端上餐桌!”
老人的面容逐漸蒼白無血色。
如一抹殘陽,透着無盡蒼涼。
“你藏的可真深啊,我想到過酒花國的元首,也想到過酒花國的總理,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一隻弱小的蛆蟲居然也敢算計山姆國。”
秘書嘲諷,“又是誰給你的膽子?”
老人沉默不語,臉上透着一股陰森之氣。
“不用想着我會去和龍國那隻怪物見面了。”
秘書輕蔑一笑,“我爲他準備了一個小禮物,他也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在那之前……”
噗通。
老人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
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卻冷冷瞅着表情錯愕的秘書。
仿佛說:誰輸誰赢,還不一定!
“沒用的,蛆蟲的掙紮。”
秘書表情變得陰冷,眼神陰毒,冷笑了一聲。
“我既然能找到你,已經猜到東西在哪裏,你死的毫無價值!”
……
真的嗎?
聯邦情報局總部大樓外。
一個矮小的,頭上戴着一頂小禮帽的老人,擡起頭。
看着聯邦情報局總部大樓,笑了笑。
拿下了耳朵上的耳機,丢進垃圾桶。
不到最後。
你怎麽就知道你赢了,山姆國的蛆。
他爲什麽知道肖牧給那人取得綽号?
呵呵!
……
然而不管是老人,還是那條蛆、
都沒有看到遠處一棟鍾塔之上。
一名俊美的青年正坐在上面,笑眯眯的吸着煙。
演,往死的演,兩個傻逼。
逼,可不是你們這麽裝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