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星光閃爍。
夜晚的機場,跑道上的燈光如長龍般蜿蜒。
爲旅人照亮前行的道路,增添了幾分心安。
肖牧和葉武這哥倆兒走向機場的停車場,坐上了來時的車。
“你都不生氣嗎?”
叼着煙的肖牧,瞅着車窗外的初春之夜。
他問的是葉武被當成工具人的事情。
“說話不要這麽陰陽怪氣,爲什麽要生氣?”
葉武樂呵呵,語氣帶笑,“蒲公英抓了,功勞有了,獎金到手,履曆又添上一筆,美滋滋的好嘛。”
老哥的灑脫多少讓肖牧驚訝了。
葉武是傻子嗎?
一個傻子是不可能成爲副處的。
有時智商這種東西也要分領域。
“立功的好像是我吧,你這驕傲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肖牧笑着調侃。
“啊這……”
葉武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聲,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咱倆可是兄弟啊,你的不就是我的?”
“呵。”
肖牧冷笑,那表情仿佛在說:你在想屁吃!
哪知葉武也呵呵了兩聲,斜眼瞅着小老弟,“你是不是忘記我是什麽身份了?”
這逼一看就是老刁民了……肖牧哭笑不得,“是是是,我錯了,大舅哥大人!”
就特麽知道拿身份壓人。
肖牧的心裏在默默流淚,也讓他看清了世界的參差。
“來,叫聲大哥我聽聽。”
葉武得意起來了。
“你哪來的勇氣啊?”
肖牧眯眼,“想切磋一下嗎?”
“卧槽。”
葉武瞬間就慫了,“别這樣。”
“不是,你都沒有底線的嗎?”
肖牧被大舅哥逗笑了。
“底線?”
葉武一本正經,“必要時,我們應該靈活的運用底線!”
肖牧:……
哥,你好歹是個副處啊。
這樣會拉低我們處級的逼格!
“你找什麽?”
葉武在好奇小老弟怎麽低頭了。
“找你的節操!”肖牧語氣沉重。
葉武:……
這個狗東西你給我等着。
不過想到自己還有事要求小老弟,又變臉了,笑問,“那個啥……”
“别問,愛過。”肖牧秒回。
葉武:( ̄w ̄;)
誰特麽問你這個啊?
“我是想問……”
葉武的臉色嚴肅了起來,“你覺得我帥麽?”
“……”
肖牧人都傻了,懵了半天,“哥,這種問題你是怎麽有臉問出來的?”
“靠!”
葉武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雖然我比不上你,也是樣貌堂堂吧?”
“我就喜歡你這種不要臉的自信。”
肖牧打趣道:“不會是和李姐吵架了?”
“那倒是沒有。”
葉武死鴨子嘴硬,“就是她比較傳統。”
“其實哄女朋友這種事不能急,要口才好,得用嘴哄。”
肖牧的目光一下八卦起來,“對了,先說說怎麽個傳統法?”
“有一次我在街上親了她一下,然後……”
葉武眉頭一皺,如霸道總裁一般一挑下巴,“她給了我一個過肩摔。”
“噗,哈哈……”
肖牧差點笑成的表情包,“不是,你一個大老爺們被女人過肩摔了?”
“她是警衛員好吧?”
葉武瞪眼,又哭喪個臉,“我打不過她!”
“哈哈哈哈……”
肖牧笑的差點拍地闆了。
“别笑了。”
葉武恨不得吐他一臉,“幫幫忙。”
“我才19歲,這輩子就秋哥一個女人。”
肖牧翻白眼,“你讓我怎麽幫?”
“你明顯就是一副懶得管的嘴臉。”
葉武撇嘴。
“好好好,教你一招吧。”肖牧心累。
“說說。”葉武立刻來精神了。
“這招就是……”
肖牧一字一句,“對她好。”
葉武:???
“意思就是,你知道女人口中的感覺是什麽嗎?”
肖牧問的很認真。
“感覺。”
葉武把車停路邊,瞅着小老弟的眼神怪怪。
“你的眼神是想開車啊?”
肖牧笑罵,“我問的不是你們滾床單的感覺,我特麽是問你女人的情緒感覺。”
“情緒感覺?”
葉武這次懵了,“那麽是什麽?”
“意思就是,當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所分泌的多巴胺隻有四個月,也就是說對于一個人的喜歡隻能維持四個月,粗鄙點就是所謂的四月激情。”
肖牧拍了拍老哥的肩頭,“而過了這段時間就不是沖動、激情、喜歡,而是真正的想要在一起,也是所謂的愛情,愛。”
“所以,不要一天天想着玩什麽花裏胡哨的套路,李姐是真心喜歡你的,不然早跑了。”
“既然她都沒跑,還決定了和你在一起。”
肖牧笑道:“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一直對李姐好,用盡全力的對她好!”
“是這樣嗎?”葉武又茫然。
小老弟的話顯然已經是把他腦子都給幹斷路了。
有可能連帶着cpu都給燒壞了。
是個屁,我就是在忽悠你……肖牧樂呵呵說道:“廢話,咱倆可是兄弟,我忽悠誰也不能忽悠你啊,好兄弟,一輩子!”
這位老哥還根本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
等結婚了,就掉坑了。
才會領悟“夾縫中的已婚男人”的痛苦。
兄弟,一路走好。
你就放心的把國産區賬号托付給我吧!
“謝啦。”
葉武拍了拍小老弟肩頭,“等以後李芳成你嫂子後,保證給你個大紅包。”
“紅包就算了。”
肖牧壞笑,“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和李姐洞房的時候可以給我開個視頻……别誤會,主要想學技術。”
“滾滾滾。”
葉武笑罵,一拳打來,“老子的勇猛豈是你能觀摩的,想瞎了你的心。”
一把接住老哥的拳頭,肖牧也大笑起來。
雖然說裝逼是絕大多數人的天性。
但大舅哥這逼,是真他特麽能裝!
差點被忽悠瘸的葉武,把小老弟送回家。
見到李芳時,這貨像個傻憨憨一樣貼上去。
換來的卻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可是李芳瞅着葉武的眼神,是真的水潤啊。
眼神拉的絲都可以織毛衣了。
就好像一個鄰家姐姐,瞅着傻乎乎的弟弟。
肖牧笑着搖頭,走入院内。
來人啊,把他們都刀了吧。
一個埋非洲,一個埋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