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快要睡着的肖牧在想。
你說人是不是都很賤,爲什麽總喜歡讓别人蹂躏自己?
比如此時。
葉秋嫙整個人都踩在他的背上。
一邊咯咯笑,一邊小腳丫亂踩。
她覺得好玩兒,肖牧覺得舒服。
見到小孩不吭聲,一副快要睡着的樣子,葉秋嫙率先憋不住,用白嫩嫩的腳丫輕輕踢了他一下。
“幹嘛?”肖牧悶笑。
葉秋嫙跳下來,在他面前鴨子坐,鼓鼓腮頰。
“不說我睡覺了。”
肖牧對秋哥的撒嬌賣萌習以爲常,裝作無動于衷。
“你讨厭!”
葉秋嫙生氣,氣咻咻的撲來,遷怒的死掐他胳膊。
“那你到是說啊?”
肖牧把她摟在懷裏,二人躺在床上。
“就是……”
葉秋嫙的臉蛋不停的在他胸口蹭,咿咿呀呀,“過年了!”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鬧哪樣兒啊?
肖牧白眼。
國安之主這樣,眼前秋哥也這樣,好好說話就那麽難嗎?
“給你家長輩拜年?”
“嗯。”
葉秋嫙把腦袋藏在他懷裏。
“那就去呗。”
肖牧一手擁着秋哥,一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多大點事兒。”
“可能有點多。”葉秋嫙提醒。
葉家,很大的!
“多就多呗。”
肖牧唉聲歎氣,“我劉建明還有選擇嗎?”
葉秋嫙:???
劉建明是誰?
秋哥這個小憨憨接不住我的梗……肖牧親親她的小臉蛋,“放心,等年後去見見他們。”
有些事情躲是躲不了的。
他欠葉家的人情太多了。
别看他如今敢在國安之主和特勤局局長面前有說有笑。
拿實力換來的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也是因爲葉家。
是誰把他送入特勤局的,肖牧心裏能沒有逼數嗎?
後來,國安之主把他當寶貝了。
葉家現在再想要人,已經晚了。
有誰還記得當初葉武找他,讓他去部隊?
可能在那個時候,葉家和國安之主已經‘掐過一次’。
上層之間的互掐,看似沒有硝煙,實則驚天動地。
最後,他們讓他自己選擇是去部隊還是留在國安?
就肖牧的腦子,怎麽可能看不透?
他甚至猜到。
是有人讓秋哥傳話,讓他過年去拜年。
是不是這樣?
鴻門宴啊……肖牧的頭,這叫一個疼。
然後,就是茫然。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站在到這等層次。
會讓這麽多人看好他的未來!
可能有人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說白了就是……
有一個人,現在可能還很弱小。
但是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未來。
知道他今後有可能會成爲一個跺跺腳,龍國都會亂顫的人。
這種人可以護佑任何勢力、家族、派系,平安。
換做你是這個勢力、家族、派系……你搶不搶?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爲什麽人家可以長久不衰,每次選擇都是正确?
那種玄之又玄的眼界,如同預知未來。
可怕到你不敢去想!
可惜,某人終究還是看少了一步。
沒想到肖牧的成長會如此之快,快到閃瞎了所有人的眼!
“這一次,最低都是榮譽稱号吧?”
肖牧喃喃,“以那些老闆的手段,能壓則壓,軍銜,警銜,職務……講究一個平衡,不然現在給多了,以後就沒東西給了。真到了給無可給的那一天,要麽上位,要麽砍頭,絕無第二條路可走!”
“嗯!”
懷中傳來秋哥的應聲。
肖牧:(¬_¬)
秋哥在嗯什麽,是不是知道什麽?
“老實交代。”
肖牧掐着她的小臉蛋,笑問。
“不知道呢。”
葉秋嫙賣萌的表情,略帶撒嬌的口吻。
又裝上了。
肖牧忍俊不住,親了下她的小嘴兒。
你要是真信這小狐狸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今後得被騙到褲衩子都穿不上。
她是真能演啊!
“說說你的家人吧。”
肖牧歎息了一聲,“我也該知道了。”
“媽媽喜歡畫畫,爸爸是軍人。”
葉秋嫙摟着他的脖子,“爺爺在休養。”
“在什麽地方休養啊?”
肖牧開着玩笑,“玉泉山嗎?”
葉秋嫙一愣。
我擦,不是吧?
肖牧吓了一跳,真是玉泉山?
這是什麽地方?
在京城,有很多地兒普通人是進不去的。
就算是一些在普通人眼中的大人物,也進不去。
這些地方也被人網傳是:京城禁地。
比如:大院兒、京西賓館、香妃寶月樓、西郊玉泉山……
其實這些地方也沒有傳的那麽誇張。
能進的人都能進。
但是,有時候也很誇張,能進的人也不能進。
肖牧不敢再問了。
鄭闆橋說的好,難得糊塗啊!
……
長夜漫漫。
“爲什麽喜歡做警察、當軍人?”
葉秋嫙枕着他的頸窩,柔聲。
“和你說個搞笑的事兒。”
肖牧笑着慢慢,“記得小學五六年級考試的時候,有這麽一道題,作爲龍國當代少年,你覺得肩負了什麽責任?”
“那張卷子上有好多好多的題,然後我和老師開了一個不是玩笑的玩笑。”
“我隻回答了這麽一道題……打死鬼子、收複失地的責任。”
“秋哥,你猜後來怎麽了?”
“發生了什麽?”葉秋嫙好奇的不行了。
“後來……”
肖牧收起了笑,“隻回答一道題,其餘全空白的卷子,我居然得了99分!”
葉秋嫙愣住了。
“教育,教育。”
肖牧回想當初的小學,想起自己的班主任,眼中浮現出了光亮,“就是爲了讓孩子知道善、惡、對、錯,銘記曆史。短短的一句話,證明孩子已經學會了,卷子是否空白,多少分,已經不重要了!”
再就是他的那個答案。
有哪一個老師敢給他打錯?
說誇張一點,誰要是敢說他錯了,被人知曉。
批卷的老師很有可能會被國安‘隔離審查’。
品出味兒的葉秋嫙笑眯眯,“爲什麽不是滿分?”
“老師說,99分不能再多了。”
肖牧笑道:“她怕多給我一分,我會驕傲!”
“哈哈……”
葉秋嫙笑的花枝亂顫,捧起肖牧的臉,吻了下去。
可不是麽,他太臭屁了。
不能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