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雪臉上看不出端倪,還扭頭對着淩天鴦喝道:“淩律師,還不滾上來給夫人和唐少賠禮道歉?”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不小心,又要麻煩夫人和唐少一次?”
“你知不知道,夫人和唐少的毛發和血液何等可貴?”
唐若雪對着淩天鴦一頓斥罵,還讓掙紮起來的她給陳園園道歉。淩天鴦臉上有着委屈,但還是低着腦袋背鍋:“夫人,唐少,對不起,我無能,我沒用。”
“是我不小心車禍污染了血液和毛發。”
“我向你們道歉。”
說話之間,她還啪啪給了自己四個耳光,讓這個黑鍋顯得更加真實一點。陳園園沒有理會,隻是看着唐若雪笑道:“若雪,你做人做事向來小心。”
“你帶在身邊的親信律師肯定跟你一樣謹慎。”
“你覺得我會相信毛發和血液發生車禍被污染了嗎?”
“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我和北玄是實打實的母子。”
“隻是若雪你還是不願意相信,覺得我們可能做了手腳。”
“畢竟毛發和血液不是你親手獲取的,你内心深處還存有一絲掉包的懷疑。”
陳園園靠近唐若雪輕聲一句:“我推測的對不對?”
唐若雪眼皮一跳:“夫人,我……”沒等唐若雪把話說完,唐北玄上前一步,意味深長笑道:“若雪妹妹,當你懷疑一個玻璃杯的脆弱時,這個玻璃杯最終的下場一定是粉碎。”
“因爲你會不斷提高它的高度、或者找更加堅硬的地面來摔它。”
“如此一來,再結實再穩固的玻璃杯,結局也是一堆碎片。”
“若雪妹妹,你心裏是不是認定我是冒牌貨了?”
“如果你已經認定了,那你就沒必要再要我們毛發和血液去鑒定。”
“因爲就算你親手從我們身上取下來,鑒定報告跟上次一樣真實,你也會找其它借口懷疑。”
“我跟我媽是不是母子,已經不在于我們,而在于若雪妹妹的心。”
“這飄揚的幡,不是風動,也不是幡動,而是心動。”
唐北玄手指一點一面獵獵作響的幡歎息:“你可懂?”
“夫人,唐少,不是唐總不相信你。”
沒等唐若雪出聲回應,淩天鴦忙打一個激靈尖叫:“是宋紅顔說你們掉包了血液和毛發,是宋紅顔要唐總重新對你們采集的。”
“唐總是相信你們的。”
“隻是唐總想要打宋紅顔的臉,所以才來找夫人和唐少再采一次。”
“真的,真是宋紅顔堅持唐少是冒牌貨,也真是宋紅顔說毛發血液被調包。”
“唐總知道宋紅顔在挑撥離間,但爲了徹底堵她的嘴,避免她繼續污蔑夫人,所以才說出車禍污染了。”
“唐總對夫人和唐少是絕對信任的,夫人和唐少明察啊。”
淩天鴦爲了讨好唐若雪,就把掉包猜忌全說出來。唐若雪柳眉一豎:“閉嘴!”
淩天鴦身子抖了一下,但這一次沒有退後閉嘴,反而脖子一昂喊道:“唐總,我不閉嘴,你就是打死我,我這次也不閉嘴。”
“我要把事情全部告訴唐夫人和唐少。”
“我不能讓你爲了庇護宋紅顔和葉凡委屈自己。”
“夫人,宋紅顔不僅污蔑你們掉包,挑拔唐總跟你們關系,還借刀殺人差點害死宋總。”
“唐總差一點就死在金嬌公寓了。”
淩天鴦連珠帶炮把金嬌公寓一戰說出來,還把他們猜測的借刀殺人想法也竹筒子倒豆。唐若雪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陳園園強勢伸手制止。陳園園讓淩天鴦把話全部說完。等淩天鴦簡述完金嬌公寓一戰後,陳園園才緩和神情望向唐若雪:“事情原來是這樣!”
“我們錯怪你了,惡意揣測你的心了,我們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隻是若雪你也有錯,宋紅顔搞的事情,你替她掩飾什麽?”
“你把過程坦坦蕩蕩說出來,才能避免我們關系受到誤會。”
“遮遮掩掩,很容易會錯意思,也容易讓我們誤把怨氣發你身上。”
“宋紅顔綿裏藏針算計你我,你卻不顧自己委屈庇護她,值得嗎?”
陳園園走到唐若雪面前,伸手拍拍她肩膀香灰,彰顯着她對唐若雪的恨鐵不成鋼。唐若雪瞥了淩天鴦一眼。她本來還想要給宋紅顔打掩護,讓彼此的恩怨由彼此來解決,沒想到被淩天鴦這樣捅出來。她隻好無奈開口:“夫人,對不起。